既然本人不愿意公之于众,就知道也装不知道好了。”
赵昭似乎有些不满:“我又不会到处说说。”停顿片刻后他又问:“那他为什么要追叶婷?”
“我问过他,他说是分寸没把握好而已,会注意的。”萧天努力回忆那天的谈话,这应该是最后说起的内容,赵昭既然连前面出柜的内容都听到了,应该不会没听到关键。
“我也听到了,他说国外的环境宽容,然后他回国了不会出柜,然后你问他是不是对小婷子越界了,他说是没注意……”赵昭低声说,“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认识他比较久,应该更了解他点,他不是会故意骗人的那种人吧?”
萧天听了一愣,总觉得哪里对不上:“他人还不错的,虽说两年都没怎么联系,应该不会变得太离谱。”
赵昭敷衍地嗯了一声,辗转反侧了一会,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略略提高了声音:“我问你个问题!”
他的语调很认真,萧天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但是又莫名地有种解脱的感觉:“问吧。”
“姚师姐说你们那会儿关系特别好,你又说后来不怎么联系了,是不是因为你发现他是gay,你才不和他当朋友了?”
萧天一头雾水,片刻后才开始回忆昨晚和欧浩的对话,的确比较明显的几句都是在说欧浩,而自己的答话,说是个熟知他生活的老朋友也能解释得通,再加上谈话未必听得一清二楚,也可能会造成一些理解上的偏差。
而最终要的就是思维定势了,萧天觉得自己和欧浩的谈话已经让事实昭然若揭了,潜意识里便认定听到的人都会明白他们曾经交往过,而赵昭只会怀疑和他不相熟的人,因此一路上都思维短路,努力地消化并且接受师兄原来是gay的现实。
也许赵昭潜意识里也有过一丝怀疑,但都被立刻扑灭在了萌芽状态。萧天心里苦笑起来,如果连往那个方向想都不肯,何谈接受?
赵昭还在等他回答他为何与欧浩疏远,而如何回答这个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一边是让赵昭知道真相的风险,也许会闹到绝交,就算不绝交,关系冷淡也肯定会被妈妈们发现,徐芬那么聪明的人若是问起来,赵昭帮他瞒住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而另一边,只不过是避重就轻地对赵昭撒个谎。
而他八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做,想必也不会太生疏。
萧天把嘴里的苦味咽下去:“我认识不久就知道他不一样,但和他不怎么联系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也没什么直接关系。后来算不上绝交,也没啥理由,就是发现很多观点不一致,聊不到一起去,再加上出国之后时差,自然而然就不联系了。”
这个说法没有和现实相悖的地方,却断章取义,模棱两可。赵昭安静地听他说完,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倒也是,咱小学同学也挺多都找不到人了。”
嘴里的苦味四处漫延起来。“那是,要不是咱俩家近,也不一定咋样呢。”
赵昭没理会他的自嘲,独自琢磨道:“我觉得欧浩师兄人挺不错的,虽说那方面不太正常。还是不要跟小婷子说了,毕竟是隐私哈……”
“嗯,尽量保密吧。不扯淡了,睡觉。”萧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担心忧虑赵昭会跟他说什么,猜测会发生什么的感觉就叫煎熬吧,这么下来一整天确实还蛮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瓜果之乡
第二天一早,姚依依和叶婷就把其余几人call到她们车厢,原来她们那里有人下车,空出来下铺正好可以打扑克。半天很快过去了,几人出站打车回了学校,在门口分别。
赵昭和萧天拉着行李箱往寝室走去,道路两旁的树木投下稀疏的绿荫,阳光暖暖的。原来出差这半个月里,校园里已经变得春意盎然,很多平日里其貌不扬的灌木突然绽放出细碎的小花,他们走时候穿着的外套衬衣都已经嫌热了。
学地质意味着要去到各种各样的偏僻地区,这个对于生性好动的赵昭来说,不但不是苦差,反而是美事。但这种美事也不是时常有的,接下来他都要老老实实地在校上课。
转眼研一的新生已经变成老生,欧浩、姚依依等人也都相继完成答辩准备离校,热闹又伤感的送行宴后,终于到了暑假!暑假是出野外的时节。这个假期里,萧天和赵昭两个要跟队去新疆。
大部分专业课也都是以随堂讲报告的形式结束的,因此暑假放得很早,六月下旬他们便出发到了新疆。行程定得比较紧急,出发前几天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讨论考察目标,设计路线准备地图,给地质图校正坐标后导入gps,准备采样的工具等等,直到出发上了飞机,他们才松了口气。
他们急着上路是出于工作方便,首先是避开暑热天气,只要再过半月,戈壁里的高温就很恐怖了,白天地面四五十度都是小意思,还有就是能尽量避开暑期的旅游高峰,免得住宿难以安排。
旅游高峰前的机票充裕又便宜,他们很顺利地买到了直达库尔勒的机票。否则就要先到乌鲁木齐,再转乘火车或飞机。而这些省内航班,据师兄说,大多是拥挤狭窄得令人发指的小飞机。
新疆有大大小小16个机场,是当之无愧的机场最多的省,而在十二五期间还要继续建造六个机场,因此很多小城市都设有完备的机场设施。这是因为新疆地广人稀,道路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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