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拍就拍吧,反正大家也是一起丢人。
幸好郑老师只拍了一张就金盆洗手了,紧跟着大家过了河。他每年出野外的时间都比学生长,身体很健康,爬起山来体力比年轻人好,蹚水过河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过了河之后,他对着心有余悸的学生们笑道:“放心啦,不会乱发的。”
学生们松口气,其实那张照片除了囧了点,尺度倒也还好,不过总的来说还在丢人的范畴里,能不公开最好。
不对,应该是根本就不该被拍出来。
老板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每年系里都有摄影比赛的,我看这张有前途。”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姐妹是一家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每年系里都有摄影比赛的,我看这张有前途。”
众人欲哭无泪,只能化悲愤为动力,更加努力工作争取表现良好让老板回心转意。
后面的行程比较紧,赶路的时候少了,实际的野外作业上的时间就多了。
经典地质学是和所有自然学科的起步时期一样,是一门以观察为主的学科,随着科技的发展才逐渐建立起理论模型,并且进行精确的实验测试。在国内地质学的奠基时期,也就是从建国前到六七十年代,大部分的地质工作者的精力都花在测绘、地质填图以及找矿找油上,那时候艰苦的野外工作是家常便饭。
后来技术进步专业细分,很多地质研究的方向都不需要野外工作了,比如地球物理学家以分析地震数据,优化数据处理算法为主,比如地球化学家,基本都是在实验室工作,所测试的样品也大都来自油田的钻井。
但作为构造学家,需要综合所有地质信息,整合空间上的种种分布关系,能够对研究区的地质演化提出自己的观点,野外观测更是基础中的基础。因而郑老师培养学生的理念中,作为构造专业生,出野外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每次有野外工作计划的时候,郑老师都尽可能多地让学生参与进来,经常超出实际工作需要的人手。他的观点是,野外工作是最好的学习,多上几个人的吃住,多租一台车子,多花几万块钱也都是值得的。
这次的路线安排比较紧凑,是对南天山的吐孜玛扎剖面进行采样,然后做磁性地层学的研究。这个研究除了与油田项目相关,还关系着李杰师兄的毕业论文能否有足够的材料支撑论点。
因此,他们就开始在公路旁不远岩壁上,开始了持续好几天的工作。
第一手的观察资料是非常珍贵的,甚至野外记录本都属于国家财产,本子上记录了实际观测的各种信息,还要绘制剖面的素描图。
这是一条几十米长的经典剖面,他们一步步走来,一步步画,有时候走远点看看整体趋势,有时候走近了,拿地质锤敲敲看,那些到底是什么岩性的岩石。
赵昭的基础毕竟还是弱一些,一遇到岩石定名就犯憷,因此每次都会把样品敲下来一小块,屁颠屁颠地去问人。
而关于找老师问岩石鉴定也曾闹过很大的笑话。系里的老师曾经说过,很多很多年前,有人拿了地瓜干问老师求鉴定,老师拿过来琢磨琢磨,说是高岭土。还好那个老师脾气比较好,据说另一位被学生拿水泥块问的老师,直接当场发飙了。
所以赵昭还是谨慎行事,能问师兄的尽量先问师兄,都解决不了的或者有争议的,再去请老板亲自出马。幸好这一段还都是沉积岩为主,泥岩,砂岩,砾岩,要一步步记录好岩性粗细的变化,按比例缩小画在本子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老师问新生,觉得野外辛不辛苦的时候,赵昭很果断地摇摇头,甚至还觉得蛮有趣的。郑老师便感叹道:“你们真是赶上好时候,现在做地质其实已经很轻松。”学生们都表示赞同,现在技术进步装备齐全,gps导航仪物美价廉,所有人都可以配备,加上老一辈的地质学家所填制的地质图确实十分细致准确,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工作省了不少力气。
最重要的是,国家对基础学科的投入不算吝啬,科研经费充足的情况下,他们出差吃住都还过得去。
不过,几天后,赵昭很快就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第二天,路过一个养蜂人的居住地的时候,他被蜜蜂咬了。
幸而郑老师的背包像小叮当的口袋,应有尽有(传言说连针线都有),他翻出了一小铁盒装的药膏,说是专治毒虫叮咬的。
其实那种养蜂人装在箱子里的蜜蜂性情都还算温顺,只要安静地走过路过,都不会遭殃,所有人都没事,就只赵昭被咬,还叮在了他嘴唇上,他也只能自嘲自己是不是吃了哈密瓜没擦嘴。他顶着肿得发麻的嘴唇欲哭无泪,萧天拍拍他肩膀:“安了,害你的那只蜜蜂已经没命了,你比他好多了。”
蜜蜂一旦叮了人,失去了尾后毒针,就活不长这个倒是常识。赵昭突然觉得有点感慨:“为什么宁可拼着没命,也要给敌人一点不痛不痒的损害呢。”
郑老师在后面听见了,笑道:“你是被一只咬而已,要是一群蜜蜂,那就是大事故了。”
萧天几人听出来像是要讲故事,就都围过来问,是不是系里发生过。郑老师便说:“不是我们系里,是有次去巢湖实习听说的。有个外校的学生在山上捅了马蜂窝,结果一群马蜂呼过来,直追着他们从半山腰跑下来。跑得快又机灵的,知道把外套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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