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刻意摆出的忧郁姿势,撑着下巴问。
“不是,我是在想,”祁宗鹤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明天你要不要去泌尿科挂个号?听你放水的声音,有点尿不尽的意思……”
“呸!”徐泗捂住自己的鸟,“我盯着你放水,你也放不出来!”
“哦?”祁宗鹤坐在病床边缘,顺手拿过一只苹果,一只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起来,“你哪天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看你放水吗?徐泗呵了一声,看人不顺眼,看祁宗鹤那身衣裳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你昨天去哪里了?”
话一问出口,祁宗鹤削苹果的动作一滞,他还没回答,徐泗自己先绞紧了眉头。
搞什么?这质问的语气是什么鬼?他去哪里鬼混关你什么事?徐泗不经大脑说出口的话把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人家不过是顺手把你给救了,顺手帮你垫了医药费、住院费、护工费,可是这不代表人家有义务告诉你他昨天去了哪里啊!你们不过是……不过是……是什么呢?炮友?
这两个字一出来,徐泗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结合一下自己的亲身经验,他自己就很讨厌那些约完还扯感情的人,今天问你吃了什么?明天问你睡得怎么样?搞得跟谈恋爱一样。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那张冷嘲热讽的嘴脸,着实欠扁。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今天。
徐泗懊恼地扯扯头发,连忙往回找补:“那啥,我就随口问问,你不用回答。”
祁宗鹤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削苹果,声音里有一丝隐约的疲倦,“公司在海外出了点事,前天晚上连夜飞过去处理,今天中午的航班,刚回来。”
说完,把削好的苹果转手递给徐泗。
徐泗拿着苹果,感叹一句,削的真好,几乎完全是贴着皮削的,一点儿没有坑坑洼洼,技术绝佳,让他一时有点舍不得下口。把玩着那只苹果,他随口道:“一下飞机就到我这儿来了?”
“嗯。一下飞机就到你这儿来了。”祁宗鹤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又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
徐泗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儿。
因为他听到了系统上线的声音。
“系统自动提示。目标人物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降至33。”
到20的时候,了。徐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溢出来两滴。
“冯玦,”祁宗鹤兀自说着,“或许你的名字不叫冯玦。”
“啊?”徐泗惊讶地瞪大眼睛,心跳直飙180,他嘴里还塞着果肉,被祁宗鹤一句话吓得忘记往回咽,哽在喉咙口。
祁宗鹤勾起唇角,“不管你叫什么,阿猫阿狗阿三阿肆都行,你只要一点。”
他忽然欺身到耳边,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道:“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徐泗口里含着苹果,嚼也不是,咽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觉得他这句话像是什么封印术,直接把他定在原位,动弹不得。
祁宗鹤低低笑了两声,嗓音里饱含的磁性几乎能吸引所有的心灵指南针,他扳过徐泗下巴,冷不丁地舔了舔他嘴角溢出来的果汁,“你这是邀请我吗?”
徐泗浑身一个激灵,刚想说不是,祁宗鹤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卷走了他鼓在腮帮子里的那块果肉。
徐泗:“……”
亲完起身,祁宗鹤整了整压出些褶皱的西装,带着抹胜利的痞笑,意气风发地走了。
门刚一关上,徐泗游移的眼神定在床边的茶几上,祁宗鹤后来削的那只苹果被水果刀一把洞穿,正晃晃悠悠地裂成两瓣儿……
徐泗咽了口唾沫。
心想: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我要申请精神损失费……
第44章 我拒绝当鲁滨逊22
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徐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本来冯玦那副瘦的只剩骨架的身体硬是被他找补回来了一圈, 人看上去更精神了,本来长得就不赖的小伙子, 原本脸上的那条疤现在也淡化了, 添了些精气神,愈发帅气阳光。
时间长了,很多年轻小护士就总爱没事找事, 问个体温, 都能一天来量几回。
瘸着一条腿, 也阻止不了徐泗三百六十度无差别无死角地发射魅力,跟这个眨眨眼,跟那个挑挑眉, 撩了一票的少女妇女老太太。
“诶诶诶,你看305的那个帅哥, 像不像前些日子厚博热搜上的那个黄色碎花?”305病房外, 一个圆脸小护士举着她超大屏幕的手机,跟她身边那位只顾着直勾勾看人的同事交头接耳。
她同事抽空瞥了一眼, 瞬间夺过去,上上下下几番比对后,惊呼:“哇塞!你不提我还没觉得, 我就说怎么看他这么眼熟!我还以为他是我梦中情人,所以我觉得眼熟呢!”
“呸,他是你梦中情人?明明是我的!”圆脸护士用身体优势把她往旁边挤了挤, 拼命把自己那张是别人两倍大的脸往狭小的门缝凑。
徐泗此刻正曲着已经痊愈的那条腿,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看一本看得津津有味。之前因为他成天玩手游,废寝忘食,差点把大拇指按抽筋,所以半个月前祁宗鹤就没收了他手机,转而塞给他一大堆书打发时间。
徐泗表示很冤枉,大佬不知道他曾经在没电没网的封建社会过了短暂的一生,又在同样没电没网的荒岛上过了野人般的一个月,重新碰到曾经的挚爱,一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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