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居挣扎了几下之后,大概也清楚了自己挣脱不了,便停下了动作。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赵修一会儿,又气愤转过头,不让赵修看到自己的脸。从按住柳安居肩膀的指尖传来微微的震动,赵修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过了火,连忙放开了手。
看着柳安居揉着肩膀扑倒在床上,赵修不禁在心里默念“糟糕”。本来只是准备吓唬一下就算了,可是现在搞得好像欺负一样。
“别哭了,我又没真的动手。”
“我才没哭。”
带着浓重的鼻音,柳安居把脸埋在床上反驳道。看着那个浅浅起伏的后背,赵修的怒火也不自觉地被熄灭了。这么激烈地吵架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明明不想这样的。果然还是年龄差得太多了吗?想到这里,叹息就不由自主地从唇间逸出,赵修坐在柳安居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让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也是为你好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你是觉得我碍事吧?”
“碍事?”
赵修一时没有理解柳安居话中的意思,低声重复了一句。柳安居从手臂上抬起头,红着眼睛一脸鄙视地说:“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这可真是一桶脏水从头上泼下来,没做过的事赵修才不要承认。柳安居八成是以为自己跟虞紫芝有什么才会这么说,不过这样可就麻烦了。不可能把藏宝图的事说出去,一时又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咦,等等……既然说是“见色忘友”,那也就是柳安居把自己定位为“友”,而师弟是“色”了。
“唉,饶了我吧,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就别逼我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赵修以为自己这几月来已经表达的够明白了,哪知道一点都没传达到。看着柳安居一脸茫然地问他要说什么话,他就更加肯定柳安居是个榆木脑袋了。真是的,他难道都没注意到自己这几个月的变化吗?又是端茶递水忙里忙外,又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他以前哪里做过这种事?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瞎忙活时的那股乐呵劲,他就觉得脸上发烧。看来自己也没比那个榆木脑袋强到哪里去。
“近来我对你好不好?”
尽量放低声音,赵修架着
柳安居的肩膀,让他坐了起来。柳安居吸了几下鼻子,一脸不高兴地回答:“比起以前是好一点。”却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过没有我爹对我好。”
脑袋要冒烟了,太阳穴也好像在打鼓。气死我了,赵修忍不住在心里大叫。自己跟他爹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啊。虽然表现出来的行为可能很相似,不过动机完全不一样啊,混为一谈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说过了吧,我不是你爹。还是说,你把我当做父亲来看待?”
这个问题非得弄清楚不可,赵修问得异常严肃。
“没有。”
虽然声音小了点,不过柳安居回答得毫不迟疑。幸好如此,赵修才可以安心地继续说下去。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因为我受伤了。”
“不是早就好了吗?”
“因为……我最近很听话。”
“你最近态度嚣张得很。”
得寸进尺估计说的就是柳安居这种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鸡窝就下蛋,柳安居的个性就是这么糟糕。问题是自己喜欢上了这种人,居然还觉得这样很可爱,真是糟糕透顶。
“我不知道。”
柳安居缩着肩膀晃了两下,小声嘟囔道。“笨蛋”二字差点冲口而出,赵修压抑住想要用自己的脑袋使劲撞他的冲动,用手掌按住了额头。
“是因为喜欢上你了。”赵修无力地沉吟,“因为喜欢上你了,所以才对你这么好。你被抓走的时候我偷偷翻了你的柜子,翻到了女人的手帕,然后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还嫉妒得把手帕给烧了。”
结果柳安居好像连那条手帕不见了都没发现,一种徒劳感顿时充满赵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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