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得知?”
杜书绝遥看远处而不语,他自然是喝过墨向晚的桂花酿,怎会不知。又看着小武:“你瞧他的人,都是他一般模样。”
听得是赞许,多得是一份暖意。
小武想着,除他之外,应该没有如此了解墨向晚,不由得多看杜书绝几眼。
八月年纪稍小,这两年才在杜书绝身侧伺候,嘟着不满道:“管他几般模样,就是个怪人。”
杜书绝冷冷看了他一眼,八月不敢出声,退到身后。
杜明拉了他一把,已在让他不要多言,又不理会他。在他家少爷身后,他可不敢说话,那背影,似是要将他吞没一般,脸上的冰冷似要透过他的背影,让人惶恐无比。
第二日,杜书绝又来。
小武又与墨向晚说道:“先生,那人又来了。”
墨向晚犹豫一会儿,低眉紧缩,思索几许,不见!
当听闻小武说起,墨向晚又拒绝他之时,眉间沉重,眼眸微微一抬,看着溪边的水车,叹息一声:“问问,他何时才能见我。”
小武摇摇头:“先生不曾说过,只是……”
“如若他不想见我,为何又让我来。”
八月这回被杜明拉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度的不满在心中,他家公子何时等过人!
“先生,该是想见的。”
极快,已不见小武的身影,应是施展了轻功,像是怕极了被墨向晚知道一般,如果那人能再等等,也许先生能见他一见,先生手不离那玉佩。
第三日,又是如此。不过墨向晚嘱咐小武,说他出了远门。
杜书绝眼光又冷:“真是个不等人的家伙。”他信已为真。只见小武在地上写着:先生还在。
杜书绝提高声量,与小武道:“和你家先生说,今日若不见,此后怕是难于相见了。”
八月忍不住,他可以不说话,但是可以闯进去,小武也不拦他,杜书绝更是不会。
只是淡然说了句:“若是进去,怕是有你苦头吃。”
墨向晚的机关,当年在不归崖之上,他曾偷偷试探过是否如同他所说,要出去,必定让他带着出去。他……也有不服气的时候。
八月推开木门只是,雾气弥漫,渐渐浓,浓到他看不清任何东西,时而被人打了几下,不到一会儿便被打的鼻青眼肿,推了出来。
来到杜书绝更前说道:“公子,他下手太狠了。”
杜书绝看着八月被淋湿的衣裳,还有脸上的瘀伤:“他不喜欢打人,就算你粘着他,也不会打你。”
“不可能,明明是人打的。哎呦!”
摸着伤口,定是人打的,不由喊了一声,不然这些淤青,是里边有鬼怪吗?
小武撑着伞道:“先生不打人。”
八月上前抓住他的衣袍:“不是他,是谁,还有谁,这些天你就见你一个活人,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小武抬手,狠狠甩去一掌,他只学三年,不过力量足够,毕竟吃了不少墨向晚给的东西,单手负后狠狠说道:“你再敢说先生一句,我定饶不了你!”
杜明扶着被小武打摔在地上的八月:“让你管着自个嘴,不会看公子脸色吗?”
八月素来脾气火爆,杜书绝也没说过他,推开杜明,对小武道:“说又怎样,你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下人!”
小武冰冷眼中,有些波动,唇启:“我是先生徒弟,不是下人!”
甩袖而去,留下一片雨中朦胧。
“公子,你也不帮我!”
这几年,他可是与公子出生入死的人。
杜书绝神色未变地道:“你也该吃些苦头。”
八月顿时焉了下来,双眼低垂,眼帘似是要雨下。
回到院内,小武将杜书绝话传达给墨向晚。
“他当真如此说?”
忽而跃身而起,行走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他知道,杜书绝必是又要等一日才回去,不过是个玉佩,是啊只是一个玉佩。他只是在赌气,赌那杜金峰的气,还有那一日话,道是二人如此亲密。
他仍是不能正视对于世人来说的荒谬情感,或者说他还没不曾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与杜金峰争辩之时,如此理所应当,那也不过是当时的意气之争罢了。
回来坐了下来,骤雨忽至,雨点狠狠地敲着地面,墨向晚自语:“也不知带伞了没?”
不知何时,小武就在他身侧说着:“先生放心,他带着伞,那伞的模样我也是的第一次见到,大到可以躲雨三四人呢,好像有机关开启的。”
原来是那年送给杜书绝的拿把伞,没想到他随身带在身上。
罢了,还是见一见吧,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烟雨中,墨向晚撑着伞缓缓走来,雨滴落在地面上,扬起土尘,染上的靴子之上,不见笑意。他慢慢走到杜书绝身侧,不说话。
二人的目光在雨中相撞。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虽有憾,只是有人不懂,不懂的人墨向晚想那是杜书绝,不懂他的情深吗?只是他知道到自己已有情深的话。
雨稍小,雾色苍茫,溪水流更急。
“杜公子。”
杜书绝眉梢翘起,墨向晚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没想到你如此疏远。”
呵,那日可是说何时如此亲密!墨向晚伸手接着雨滴,此刻他才露出一丝微笑,与往日不同,没了如同春日般的暖意,带着讥笑。
又见他道:“本是想见你一面,前些日子收到一些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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