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只要再稍稍用力便可将梦迟的心挖了出来。他用温和的声音与梦迟说话,不过到了梦迟的耳边,却是极其恐怖的,又道:“那些密室中的壁画与秘籍已被我所毁,你们别想再找下一任神女或者神巫,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有后人,来给你们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双手一挥,将梦迟推到几丈之外。梦迟知晓自己只受了皮肉伤,墨向晚未曾使力:“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或者你不想让那些活。“
墨向晚自是知晓,梦迟所说的那些人是何人,他仰天大笑:“你们若是敢,向氏一族便消失在这个世上,那几条人命换你们族人的命。想想我也是挣了。或者你当一个死的人?”
说着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变得如同冰霜一般远远都能感受得到一股冰冷。说话间,早已移动梦迟面前,伸手往梦迟的胸口伸去,只是他下不了手,终究还是下不了。
太过于血腥吧。
风兀然吹起,十分猖狂,吹着墨向晚的衣袍,他站在风中,一步一步走出向府。至始至终向尘一句话都没说,在一旁看着梦迟与墨向晚。
此刻的梦迟脸色煞白:“原以为他已死在闭关之地,没想到出来。定是用那些自己去毁掉那些壁画与秘籍。”说着便要去见向氏族长。
向尘拦着他道:“小主人并非无情无义,他走之前曾与老夫说过,我等要迁向北方才能避开祸事。”
“也罢,还是快些与族长说。”
……
江南一带春风拂面,杨柳飘然。水波荡起,画船之上小曲哼的悠长。
再看街上,小贩叫卖如此婉转。
墨向晚一脸微笑,一声青绸衫,双手负手看着此景:“这地方果真的好的,也不知杜书绝如何了。”
听着几人在闲谈。
“今天是个大吉之日啊。”
“废话,不是大吉之日,杜家大少爷怎么迎娶呢,好像还是城南王员外的女人呢,听说啊,长得水灵的很呐。”
“这倒是,这杜家少爷常年卧病在床,娶个妻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吧。”
“谁说不是呢。”
墨向晚脸上一冷,耳边又传来一阵嬉闹之声,有人敲锣打鼓,唢呐鞭炮震天响。
他仍是有些不相信,直到见着,有人骑披红马,胸口挂着大大的红花,脸上还是一样还没多余的表情,无喜无忧。
多年的思念的人,是墨向晚这三年来唯一让他支撑下来的。墨向晚脸上抽搐几分,还是能露出一个微笑,嘴边的梨涡深陷,看上去很开心,只是瞳孔之内洋溢着缕缕忧伤,见到便好。
他看到八月牵着马,杜明在一旁护着他。
原来这么些年来,过的不好的人是他,这便是最好的了。
那多年前的梦,还会映现吗?杜书绝一身玄甲躺在血泊之中,那个梦已困恼了他许久。所以出关的第一件事便来寻墨向晚。
迎亲的队伍很长很长,新娘子被四平八稳的抬着,整整一条街都是迎亲的队友,也算是十里红妆了呢。
墨向晚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很快便到杜府。
杜金峰便在门口,喜悦之情洋溢与表。笑容挂在脸上从未消失。
新郎踢轿门,扶着新娘子过火盆,直到送入洞房,墨向晚都看在眼里,不知不觉间,眼角留下一滴泪,脸上仍是挂着微笑。
杜书绝似乎感觉到一双火热的目光注视这自己,待他回头之时,却见都是看着他的人,没有他想看到的目光。
春来冰融,还有些许冷意,墨向晚着衣单薄,竟是未见冷意。
若是不见,或是不恋,相思又如何作了亏欠。他坐在湖边,阳光照着他,低头临水照影,细雨忽而在阳光下了起来。
凉风过境,总是不死心,还是想见一面,终究是情难绝啊。一副没有心的身躯,还是要将心寻回来。
杜鹃啼梦已碎……
今日怕是过的很长,墨向晚在高处,一直看着杜书绝一身红衣敬酒,他坐在椅子上,八月与杜明抬着他。
从见他十里红妆,披红马,与宾客敬酒,他一直站着远远的。对面不识,是他变化太多吗?还是他长得太高,抑或是他的桂花酿不够好喝,不够甘甜,还是那日他离去的太决然。
不论何种原因,如今想来怕已是晚了。
墨向晚多多少少能听到宾客讨论,杜书绝几年前蜀中手脚筋断了事。又见高堂之上坐着满是笑容的杜老太爷。
他墨向晚还是不死心,难道要等他与人合卺酒,举头画眉才死心吗?
还是要窥探他的洞房花烛呢
天色渐渐晚起,墨向晚果真潜入新房之内。新娘子盖着盖头当然不会知道他进来,丫鬟们已出去。
屋内烛火摇晃,红光布满,全是喜庆。他此来只是要回他的折扇,最后的牵挂。却看单莫问枪,正在搁置在角落,他轻抚几许,透着凉意,已不是当年的感觉,他也不是当年的他。
他隐蔽气息,以他今时的武功自是无人知道他的到来。
等到有人推门而入,他便迅速出了去,直接跃身出了杜家府邸,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上。
他大喜之日。
他一个人独走。
他不再是玄甲在上,而他依然也不是一身淡蓝色衣袍在身。
墨向晚看着天空繁星,看到远处一颗高大的树,便跃身飞去:“还是让别人春宵一刻吧,我只能看银河伴繁星了。”
街上时而走来几个人,又听到敲更之声。墨向晚的心情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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