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月禾居是个好地方,但是他并不喜欢。江白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异常沉默。
路放开着车先走了,薛铭要送他们回酒店。江白在上车之前喊住了徐帆,“之前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帆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后脑勺,“没事了,不用担心。”
江白只是点头,看着他弯腰钻进了车里,想到程尧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声音,没来由的烦闷起来。
没有意义的假动作,一律都是伪装。
徐帆在隐瞒什么,程尧在隐瞒什么,路放在隐瞒什么,薛铭,又在隐瞒什么?很多问题都没有答案,但是江白却清楚地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容窥觑的秘密,不管你跟这个人走得再近,也依旧逾越不了半分。
车是在往沃尔玛的方向开,江白疑惑的喊住他,“不是回酒店吗?”
薛铭稳稳的在红灯之前踩下了刹车,“你不是忘了带内裤吗?”
江白面上一囧,不再说话,徐帆却抬起胳膊撞了撞他的手臂,“真贴心。”
“去你的!”江白低声骂了一句,确保没被驾驶座上的男人听到。
过了红灯之后前面的路堵了起来,首都就没有不堵车的时候,但是他们要走的那条路,长期都是交通堵塞的红色区,江白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得,我们得在这里开个故事会了。”
徐帆按下车窗探出头张望了一下情况,又将脑袋缩了回来,“我没带扑克。”
“你带了才可怕好吗?”江白吐槽了一句,想到这家伙明天去人家公司谈合作的时候,站起来口袋里的扑克牌掉一地画面,不忍直视。
“刚刚我在贴吧看到了一个帖子,楼主说他妈妈的姐姐的儿子的堂姐的三叔的女儿结婚,结婚的对象是他爸爸的表叔的堂姐的儿子,去领证的时候人家不给办,说他们是近亲,这是哪门子近亲?”徐帆这家伙平日里嘴仗打得溜,这么一长串蹦出来硬是连个停顿都没有,江白听得头都大了。
“你把刚刚那话再说一遍?”他盯着徐帆的嘴,很好奇这家伙的舌头上面是不是装了根弹簧,不是有句话叫“巧舌如簧”吗?
徐帆愣是一口气也不喘的重复了一遍,江白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逛的什么贴吧?”
“首页推送的。”徐帆打开了手机似乎是要给他找,但是翻到浏览历史点进去的时候帖子已经显示删除,他抬头耸了耸肩膀,“删了。”
“水贴,删了才正常。”江白翻了个白眼,抬头往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那边看了过去,却见他侧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徐帆已经神秘兮兮的把他拉了过来,手指着前边副驾驶的窗玻璃外头让他看,江白顺着瞄了过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年头,生意还真做到街上来了,他们成天在群里说什么滚去站街,人家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站街好吗?
江白推了徐帆一下,靠过去按下了车窗,外面的那个丰乳肥臀的女人还在一个劲的做着动作,一边翘着自己的臀部往前送,一边回头冲着窗户比划。
见到江白按下了车窗,她立马迎了过来,“uy。”
江白一个激灵——敢情这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外国妞,难怪这么放得开。他微微笑了笑,遗憾而惋惜的对着她摆了摆手,“all gay。”他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车里的人估计没听到,但是那个女人听得清清楚楚。
“gll?”女人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然后骂了一句什么就往下一个目标前进了。江白连忙将窗户按了下去,生怕那个女人恼羞成怒将嘴里的口香糖吐了进来。
“她想干嘛?”薛铭回头看向江白,一旁的徐帆却已经笑得趴在了他的大腿上,薛铭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江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淡淡的解释道,“她想跟你进行灵魂的交流。”
“她是干什么的?”薛铭有些疑惑,但很明显是当了真。
江白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一时之间没能接上话,徐帆却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她以为你是医生,想找你打一针。”
江白狠狠的拍了拍徐帆的肩膀,后者却笑得更凶了。
薛铭静静的回过头坐直了身体,然而徐帆却好像抓住了可供调戏的点,开口喊了他一声,“薛总,你有没有听过黑桃五的故事?”
江白捅了他一拐子,薛铭却认真起来,“什么?”
“前面通了,快走吧。”江白眼尖的喊了一声,立马结束了这段对话。
徐帆贱兮兮的开始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江白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发现这家伙居然把这事捅到群里去了。
喜羊羊:保时捷小哥实在是太纯情了噗!
保时捷小哥的白小受:是你太污。
一根老黄瓜:啧啧,胳膊肘子都要拐的变形了。
喜羊羊:小白你刚刚怎么说的?
保时捷小哥的白小受:我说:all gay。手动微笑脸j。
喜羊羊:管我什么事?劳资直男!钢筋直!
沸羊羊:啧啧。
一根老黄瓜:啧啧。
夸父找日:啧啧。
眼看着群里又开始排队形了,江白抬头朝徐帆递了个眼神过去,那意思不言而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小子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喜羊羊:不关我的事,我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保时捷小哥的白小受: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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