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像一朵泡得水灵灵的大花儿。他用漾漾的圆眼睛瞄林应,有一丝丝甜甜的腼腆。
林应曾经发过誓,绝对不再不解风情。所以他在床上拗了个妖娆姿势:“来吧亲爱的。”
言辞大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两个房客,立刻闭嘴。他扑到林应怀里,皮肤柔软湿润,有一点浴液的香气,沾了微冷的空气,微微起粟。林应用嘴唇安慰小猫的皮肤,小猫却越来越颤抖。
言辞跨坐在林应身上,眼神明亮。林应在枕头底下排山倒海找中央空调的遥控器,言辞一拧他重点部位,林应躺着一弹:“亲爱的……那地方对咱俩来说都很重要……”
言辞圆眼睛更亮:“我今天太高兴了!你明白吗?我现在有爱人,有家人,还有真的朋友!”
林应扶着他的腰对他笑。
言辞认真地掰手指:“我有家,有爱人,就是你,有亲人,是树苗儿,我有点想他了,还有朋友,虞教授!”
好吧林召和韩一虎不在列。林应想。
言辞俯下身,用脸蹭蹭林应,他刚变回人还没有摆脱猫咪模式:“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我居然全都有了。”
林应心里一酸,摩挲他光滑的脊背。言辞腰背很挺,有标准漂亮的脊骨线。林应的手指在脊骨线上滑动,渐渐往下。
“爱人之间做点有爱的事。”林应亲亲他,“你觉得呢。”
言辞突然冒一句:“有些凉。”
林应离开又开始在枕头底下求索,誓要找到遥控器,言辞立刻掰住他的脸在断崖边缘把气氛拉回:“你可以帮我……热起来。”
林应把手贴在言辞臀部两边,热乎乎的掌心刺激言辞的感觉。
“你的调情水平居然比我好……”
言辞用纯净的眼神扫林应的胸肌:“不,我觉得只是你的水平太次……”
林应的手继续往下滑:“但是我的行动力绝对够好,你承不承认,嗯?”
林应震动的鼻音惊起费洛蒙,一个一个连着一个慌慌炸开,燃成火海。他使用性感的声音,带着笑意:“嗯?”
言辞再次俯身,顽皮皱皱鼻子:“嗯……”
言辞早上醒来,挠着爆炸的头发下楼。昨天忘了自己是人,睡相不大好,一脑袋扎林应怀里,早上就是这样了。
虞教授在准备手冲咖啡,看到言辞微笑:“早啊。”
言辞震惊:“林应原来有咖啡壶?”
虞教授也惊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就用了……”
言辞立刻:“不不不,不是,非常感谢,这个……”
虞教授站在明亮的晨光里:“我看到有手磨,咖啡豆,以及很齐全的工具,所以就用了。”
言辞好奇,凑在一边看虞教授滤咖啡。诸多讲究,预热滤网,闷蒸,注水,水雾带着油香油香的气味蒸腾。
言辞撑着流理台,倾慕地看虞教授:“您这样,真好看。”像是做实验,隆重而庄重,每一步都要精准。
虞教授笑:“我早餐习惯喝咖啡,不知道你们的习惯。有人早上喝咖啡受不了。”
言辞一跳,一屁股坐上去,反正是大理石的压不坏:“不不不,您好像提升了我们家林应的生活品味。”
虞教授看言辞,再看流理台,哭笑不得:“小孩子不要坐在这里。”
言辞蹦下来:“对不起。”
林应穿过二楼走廊,和虎子点头,揣着口袋下楼,虞教授和言辞已经把早餐三明治准备好,还有咖啡香气。
言辞规矩地跟林应打招呼:“早上好啊。”
林应挑眉毛,再看虞教授,咳嗽一声:“哦……早上好。”
虞教授非常优雅迅速地解决早餐,虎子没表情,林应和言辞当着虞教授进食,莫名其妙有点艰难。
早餐完毕,虞教授打车去警官学院,他有一份实验报告要提交。林应也要上班——他也还是记得自己手底下有百十号人的,时不时得去亮个相。韩一虎把盘子都洗了,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
言辞从大背包里翻出一枚亮晶晶的拇指大的碎片。碎片光可鉴人,言辞看见自己圆圆的眼睛。
任启睁开眼,看见一对圆圆的美丽眼睛。
他说,别害怕。
他说,你们很安全。
他说,我叫弥明。
任启站在尸山之上,流泪怒吼,你为什么不早出现!
你一直都在哪儿!
他一把拽了胸前的铜镜碎片,那一点晶莹摔进残肢断臂中。猎猎风中,回荡着冤屈的陈旧的血腥味。
弥明吹着笛子,深而难寻的乐曲引着林立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冥府地狱。
“言先生?”韩一虎叫一声。言辞站在楼梯中央发呆许久,不知道想什么。言辞回神,下楼:“叫我言辞吧。”
言辞人形是低沉的成年男声,和原形细声细气天差地别。韩一虎勉强适应:“我看你站了很久……”
言辞坐在韩一虎身边:“总是呆在家里不是办法。对于修士而言,墙壁根本不能算阻隔。另一种方法是咱俩形影不离,当然不可能。这个,你可以随身带着。”
韩一虎接过一片通亮清澈的铜片,有穿眼红绳,能照人,看上去像是以前的铜镜。
“这个是我爸爸从秦淮之镜上敲下来的。”言辞解释,“不是不好的东西。”
“秦淮之镜?”
“能照出人的神魂骨骼精血气的圣物。万物在秦淮镜前无所遁形,既然如此,反过来用,就是最好的‘隐藏’。”
韩一虎用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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