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对小不点的行为应当节制。柴狼闷不吭声,他叹气,瞥着丢在地上的东林、卑填、乌离族长的项链,还有兰居城主的彩玉,再看向蹙眉沉睡的可怜孩子,继续说:“小不点前几天的样子就不太对了,现下肯定又被身上戴的脏东西吓出病,大王真是不该那么做!”
是不应该把战利品放到小不点身上,增加他的压力。柴狼注视床铺,知道后悔了,却不肯承认,紫眸里跳跃着冰冷的火,瞪向阿托克,沉声说出:“你很关心小不点啊,啰哩八嗦的,是要来教训我?”
阿托克心惊,连忙回答:“不敢!”趁着狼王一把火没烧光他之前,赶紧退到帐外。
军队扎营在距离山脚不远的黄鱼湖畔,已经超过三天。
为此,安坤弥等得心急,何时才能到达狮国?
伊兰娜比安坤弥更加着急,狼王越是在意小不点,她就越是嫉妒,她是狼王的厨子,不是专门煎药的仆人!
每一次她回到自己的毡帐看见阿托克,怒气就来了,怪他不该把瞎子带来军队,怪狼王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就为了一个瞎眼孩子,不准备拔营行军?
狮王朝西境·有虞城
城上的瞭望台终于盼到楼虎军队的旗帜,士兵立刻去通报城守。
城守把这个好消息传下去,全城军民都非常高兴……
“朝廷派大将军来了!”
“我们有救啦!”
紧闭的城门开启,欢迎楼虎率领装备精良的中央大军进入。
狗子、阿丰,同那些南边大峰山过来会合的兄弟们,很开心又有机会跟着昔日的大当家楼虎,一起战斗。
楼虎在城守的引领下,先安置军队,再巡视城内外四周。
几天前派出去侦查敌情的斥候,也在晚间返回城内,报告:柴狼军队还停留在黄鱼湖边,没有准备拔营。
闻言,楼虎一甩披风两手插腰,豪迈大笑:“那只畜牲是听说我来了,才不敢接近这儿吧?”
城守与士兵听见大将军自信从容,皆缓和了多日以来的担忧害怕,希望朝廷军能帮助他们击退柴狼!
已经六天了,柴狼迟未下令拔营,阿托克能感到将士们疑虑,心浮气躁。
晚膳之后,他被伊兰娜催着去见柴狼,说出大家的心情……
“大王,还不准备出发吗?将领和士兵都在问,何时离开这儿,到有虞城?”
“我要离开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现在,你出去。”柴狼一句话打发了阿托克,视线又回到喝药以后便熟睡的脸蛋,竟是瞧得出神。
良久,叹息一声,不再盯着小不点,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贴在温暖身体旁边,才能渐渐的入睡。
隔天清晨,柴狼起得早,离开床铺,梳理好自己之后,习惯性的摸一摸孩子脸庞,没有发烧,身上的伤痕也大多痊愈,他放心了,再盖好被子。
小不点感到有人,立刻醒过来,直觉告诉他是狼王,不自觉寻着那动作,偏过头去找到狼王……
柴狼喜见小不点恢复体力,能撑起来坐着,他怕被拒绝,便塞给对方衣物。
小不点愣了片刻,旋即拿被子遮身,急忙穿衣。
孩子慌乱,衣服是穿上了,可没整理好,柴狼开口:“扣错位置了,我帮你?”
没有怒吼,只有暖风拂过般的温柔,男人温柔的声音让小不点迷惑,愣愣的让对方靠近。
柴狼帮小不点弄好袍服扣子,绑上腰带,再拿梳子去梳茶色秀发,结成一辫,如同以往。只是现下,他逼迫自己和对方维持距离,否则会忍不住的去碰——深深的吸一口气,他询问:“身体觉得如何?哪里还有不舒服的,要告诉我。”
“我……已经好多了……没有不舒服……”大王的关心教小不点更加迷惘。
就是因为犹豫,茫茫然无所依靠的可怜模样,逼使柴狼再也忍耐不住冲动,去抱住小不点,倾吐真情:“我应该注意到有些人可能会来报复,不该让你戴上那些战利品的,这都要怪我,我不是存心要吓你。”
还有那一晚的咆哮,害得小不点被吓哭,接连几天激烈的xìng_jiāo,又害得小不点受伤,甚至于发烧生病……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却控制不了,全部发泄在小不点身上。如果小不点有什么万一,或者,从此以后怨恨他,不再亲近他,他肯定会受不了,想都不敢去想,连说都不敢再说!“对不起!”不自觉脱口而出,双臂收紧,柔软的、小小的身躯拥入怀抱。
背抵着结实胸膛,让有力的胳臂抱住,小不点清楚感受到狼王热情,没想过狼王会道歉,向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说……对不起?但是又记得先前可怕,他很困惑,在昏睡的这段时间,他只想问:“大王还继续发动战争,杀人吗?”
柴狼眉心纠结,“没有。”张嘴说出:“你生病躺在床上休息的这七天,我哪里都没去!”这几天里,一直担心小不点不能恢复健康,一直在后悔自己的行为失控,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柴狼的话教小不点高兴,轻声一叹:“我虽然昏昏沉沉的,可知道都是大王在旁边照顾我。”
身体热得难受,是狼王用冷毛巾来帮他擦拭,用冰凉敷他的额头,喂他喝水食物,按时给他吃药,在那乱七八糟的梦里头,似乎也有狼王帮他赶走令他惧怕的,男的女的尖叫声?
温柔的怀抱,对他细心呵护的照顾;与那天兰居城人的怨愤咒骂,还有粗暴凶狠、不在乎杀人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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