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城门之时,方培弃掉马匹混了进去,表面巡逻的士兵与百姓状似平常,如果┓┓】..他却感受到了表面平静下暗暗的骚动与诡异。心中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着,方培按住腰间的武器沿着墙头隐蔽处一路奔向堡垒。
一刀干掉了门口的两个士兵,他抬腿踢开了紧闭的木门,穿过浓厚的血腥气,他一眼看到陷入数十士兵包围的元凛,他浑身浴血,不知道谁的血液顺着剑尖一滴滴地流淌,地上躺满了西罗人尸体。
放出信号弹,方培在刺眼的烟火光芒中顶着箭矢便往里面冲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幺能死?
元凛瞥见了门口的方培,仿佛身体重新注入了力量,忍受着后背处的剧痛,他抡起宝剑砍翻了面前的人。
砍杀过程中大腿中了一箭,方培拔下箭头,随手将长刀掷向偷袭的混蛋,噗嗤一声将他活活钉在墙上。
此时旁边一个士兵挥舞着剑向他刺来,眼看就要穿过他的胸膛,士兵忽然惨叫着被切成了两半。
元凛从后面推了方培一下:“快跑,我断后。”
“跟上我,我们一起!”方培眼看着大门要重新合拢,捡了两把长剑,刺穿了数不清多少心脏和喉咙,简直杀红了眼,一直冲到光亮处。
他回头,元凛亦跟了上来,眼神交汇之际,方培心神一震,他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伸出手,元凛重重地倒进了自己怀里,凌乱的银发已经被血污覆盖,看不出原本颜色。
外方杀声震天,援兵到了。
敌方士兵知道毫无胜算,从后门撤出堡垒,遭遇截杀死伤大半。
方培两手握着武器,怀里抱着不知生死的元凛,只觉得茫然无措,他仿佛又做回了那个软弱幼小的孩童,只能眼睁睁看着世间千百种残酷,却无能为力。
“元凛?你听得到我吗?”方培道。
那一向勾人摄魄的眼睛紧紧闭着,好像再也不会睁开,流光溢彩地望向自己了。
苍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红白相称,构成世间最残忍而绝美的画面。
“喂。”方培用手背抹去眼睛里酸涩的东西,声线变得颤抖起来,“还活着吗?”
元凛的将士惶急地围拢上来,方培起身退出圈外。心好像被生生掏了出来,眼前直发黑,喉头犯上一阵恶心,他弯腰将早饭都吐了出来。
他本以为两人的纠葛只是一场xìng_ài游戏,到了规定的时间便可以天各一方、两不相欠,可是他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喜欢这个人,真的好喜欢,那种想和对方长相厮守的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烈。他从来不想正视自己的感情,直到如今,死亡的阴影突如其来地笼罩了二人,他才敢面对这份禁忌的贪恋。
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大人没死!军医,在这边……”
“重伤……仔细检查后……”
“快点——”
拥挤的人群,破碎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方培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元凛被侍卫小心翼翼地抬走。他没有跟过去,自然也没有人理睬他。
原来元凛躺过的沙土上,留下滩仍然新鲜的血迹。方培晕乎乎地挪过去,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衣料,将染红的土汇成一堆包裹了起来。
西罗之王,吾血之血。
再见,元凛。
当晚,方培还是走进了熟悉的帐篷。守得严严实实的亲卫并没有阻止他,看护的医生也默默地退到一边,只有那个侍女还呆在角落处,煮着一碗苦涩的药汁。
元凛被包的像个粽子,僵直地躺在那儿,方培拉过他的手,调整烛光想仔仔细细地瞧瞧对方,却感觉到手心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方培一惊,那双水蓝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皮微微眨动了一下。
感觉整个魂魄都要被抽去了,方培腿一软便跪在了床边,埋着头也不说话,只是重重地喘息。
印象中元凛一直是光芒万丈的强者存在,从来处于强势的一方,从没有这样虚弱过。可是,当他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和武装,带着一身伤痛躺在床上,失血到透明的嘴唇,惨白虚弱的脸色,微微蹙起的漂亮剑眉……看上去那幺让人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他鼻音极重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元凛嘴唇动着,发出微弱的气息。
方培将耳朵凑到元凛的近前。
“我快死的时候好好想了想,好像除了你之外,这个世界也没有什幺让我留恋的了。还没睡够你呢,还不够。睡你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暧昧的气流拂过方培的耳侧,方培原本还沉浸在混杂的悲痛中,听了对方正经而yín_luàn的话,顿时说不清是喜是怒,大喇喇地擦了擦脸,闷声道:“混蛋,那就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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