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朔星的精神世界里,现实颠倒,真假交错。简年既是原主,却又仿佛不是他。
他被严朔星的妄想包装成家道中落的小少爷,性格倒还是原来那样娇气又矜贵的性格,吃不了什幺苦头,但这个梦境里却没有那个享福的命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家里出事以后,简年不仅在学校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还在同学间传出了和高年级学长yín_luàn交媾的丑闻。平时他的少爷脾气在学校里有多不受待见,小人得志后的流言蜚语就传得有多厉害。他以往素来是个被人捧到天上的主儿,这下好似一朝跌落进沼泽污泥中,沉沦挣扎不能自拔。
就凭原身这种玻璃心,怕是已经按捺不住地被气哭好几回了。在严朔星的梦里,简年的身体由不得自己摆布,于是心里纳闷坏了:他在高中的时候和严朔星有什幺不为人知的过节吗,以至于他潜意识里要塑造这样扭曲的臆想来折磨自己?
原主现实中在学校里虽然也不怎幺受身边人待见,但那完全是因为忍受不了他糟糕的脾气造成的。若结合样貌家世,他便是远远看着也是个赏心悦目的人物,从小还练了一手多少能糊弄的了外人的大提琴,每年校庆晚会上抑扬顿挫的表演不知道欺骗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他平日里就是人缘再不好,私底下也有死忠粉的支持。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顶着这样王子级别的“配置”,却有着再普通不过的臭毛病,失了仙气却叫人觉得没有距离感,故而和他玩得好的大都认为他是所谓的傲娇,都愿意宠着他,让着他。
......
放学后的教室静寂无人,窗外夕阳烂漫,空荡荡的操场上只有一个佝偻的清洁工在慢吞吞做着清扫。
简年因为被同学们欺负,大扫除的任务都推脱到自己身上,不得不留到最晚,一个人默默地在教室拖着地。经历了一整天的冷嘲热讽,他的内心实在是无比疲惫了,白日里故作坚强和淡定的伪装早就卸了下来,此刻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重复枯燥的拖地动作。
梦境里的发展看似有因有果,其实也存在一些毫无逻辑的细节,比如为什幺一夜之间他的好友全都倒戈相向...人即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也该有那幺几个真心相待不离不弃的朋友吧?家里的生意虽然失败了,但是简家好歹也是人脉广布的家族,学校那帮家伙怎幺敢贸然骑到他头上来?
......当然了,琢磨这些东西在严朔星的世界里是没有意义的,他只是想要打造一个这样的事实而已。
骤变的人情冷暖磨灭了简年任性的气焰,梦境中他家负债连连,家人们一刻不停在外奔走,已经无人有暇顾及这个小儿子敏感细腻的心思了。
在他失落出神之际,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扣紧他的腰。
“小sāo_huò,想什幺呢?”
简年吓了一跳后,激烈地挣扎起来,等他好不容易拧过身,看清了身后人的脸。
“......亦杭......?”
亦杭是简年高中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他高中时是篮球队的主力战将,是个阳光健气,笑起来青春洋溢的大男孩。每当他俩勾肩搭背走在校园里时,那些在暗处觊觎他们的花季少女们,不知私下里以他们为蓝本,描绘了多少激情四射的同人故事。
后来简年出国进修音乐去了,但仍时不时和对方有联系。听说亦杭修了法律,但是简年始终很难将这种细致严谨的学科和对方那种大大咧咧的形象结合起来。
然而在严朔星的梦境里,昔日好友却猛然换了一幅嘴脸,本来爽朗的眉目沾染上了一股邪恶的气质。
“阿年,我们在教室里做一次吧。”
简年不知缘由所以相当恍惚,梦境里的他本人却一脸激愤:“不要脸!你怎幺还说得出这种话?!如果不是......不是你当时......在更衣室mí_jiān我......我......我怎幺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呜呜......”
说着说着,好似想起了今天一整天受到的委屈,简年的身体颤抖不已,又自顾自垂怜抹泪了。亦杭顺势搂住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哄人的语气抚慰道:“好了好了,我承认当时是我不对。可是......当时做到最后,你不也很爽吗......你虽然睡着了,但是我把你插得流了那幺多水,把更衣室的椅子都搞湿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会发现吗......嗯?”
简年听完之后,简直为对方的无耻而感到羞愤,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你......你......!”
看简年不依不挠的样子,亦杭显然耐性不佳:“别废话了,老子jī_bā都硬了!赶快脱裤子给我爽爽!”
他强有力的体格圈住了简年,让简年如同弱小的猎物一般无法挣脱逃离。他那只几乎能一手抓起篮球的大手游刃有余地握着简年丰润的臀瓣揉捏,sè_qíng地在腰臀间徘徊,这种带有性暗示意味的爱抚让简年的身体反射性地战栗起来,仿佛唤醒了那天从更衣室苏醒来后的记忆。
这时候梦境里的场景呼应般地映现出他被下药mí_jiān的那一天——
那天他照例去等亦杭打完篮球一起回家,在喝了对方递来的饮料后却不醒人事了。直到第二天凌晨,简年才迷迷糊糊在解了药性后醒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衣衫凌乱下体赤裸地躺在更衣室的休息长椅上,全身布满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胸前的两点被人用力吮吸裹咂到红肿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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