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
杜艳在旁边一推她,小声道:“周哥不是这么说的吧。”
邓小双诧异地睁大眼睛:“这还用说吗?周哥不在谭哥身边,当然要给他再找个伴儿了?要不谁给谭哥暖床啊?”
大家齐齐吸了口凉气,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不知死活。
谭清泉嗤之以鼻,却不料那个小丫头顺手就将那只猫塞到他怀里:“看看吧,脾气可像你了。”又把狗牵到谭清泉脚边,“它们还有名字呢。”
又柔软又温暖的ròu_tǐ,一碰到谭清泉的手臂,倒让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摸了摸那身白色长毛。那只猫抬起一绿一蓝的眼睛和他对视,果然冷漠而略带嘲弄。
邓小双见谭清泉看得专注,很是得意,指着那条高大的爱斯基摩犬道:“它叫小鸿。”
“小红?”大家笑出声来,郭曼问:“谁起的啊,真有水平,‘怡红院‘里头牌?”
邓小红瞪他一眼:“靠,你不满哪?小鸿,就是周哥那个鸿。周哥当头牌,你要当老鸨啊你。”
郭曼摸摸鼻子,心想:“那我是真疯了。”没敢再接茬。
谭清泉瞥一眼怀里的猫,忽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果然听邓小双一指它,大声道:“它叫小清,好听吧。”
谭清泉低头看看两只眼睛两个色的纯种波斯猫,再看看旁边磨蹭自己小腿,灰白相间的爱斯基摩犬,嘴角有点抽搐。
这下算是热闹起来。几个手下全住在一楼,二楼留给谭清泉自己。曲爽不用说,天天围着媳妇转,一会拿酸奶一会拿话梅,就差用绳子拴一起了;那些兄弟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开春就找工人、定图纸,在院子里盖了一个玻璃屋顶的花房,和周鸿别墅里那个一模一样。然后在别墅里安装健身器械、清理室外的游泳池,顺便打扫房间;郭曼和邓小双你侬我侬。别说,自从他们来了,这偌大的别墅里热闹了不少。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再加上那只狗狂追那只猫。
说来真是奇怪,那猫和谭清泉一样,一整天听不到一声叫唤,独来独往,谁也不接近。不是趴在床上睡懒觉,就是高傲地踱着方步,到花房里去晒太阳。
偏偏那只狗,就是喜欢(?)那只猫,一点看不得人家独自消遣,一有机会马上扑过去,吓得波斯猫一路狂奔。
不过这狗确实挺通人姓,爱和谭清泉在一起当然了,是没看到那只猫,或者那只猫正在睡觉的情况下谭清泉,它就乖乖地守在一边,一动不动。
谭清泉对这些身外的事情很无所谓。想清净,自己就上楼去,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敢打扰他大家玩闹是玩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但谭清泉更多的时候,还是在楼下,拿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曲爽小心翼翼跟在杜艳身后,看着大家摔扑克唧唧歪歪,看着邓小双掐得郭曼龇牙咧嘴,看着那只爱斯基摩犬紧追不舍那只波斯猫……有时候一起吃晚饭,提起以前龙华帮的往事,大家你糗我我说你,或者表一表当年雷震带着谭唐双煞,打得“兴顺堂”招架无功的光辉事迹,听得几个没机会参与的后辈们一愣一愣的,啧啧艳羡不已。最后总归一句话:“不信?不信你问谭哥!”谭清泉吸着烟,只是微笑,忽然觉得这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日子流水一样滑过去,大家张罗着买盆花布置花房。孕妇要常常呼吸新鲜空气,于是杜艳和曲爽去了;邓小双好奇要凑热闹,于是郭曼只能跟着;别人当然不能落一空,也得去。连谭清泉破天荒地跟着一起走,一大群人开着一辆奔驰一辆商务用车,浩浩荡荡气势逼人,还抱着一只猫牵着一只狗。以前都是地痞流氓收保护费出身,还没等说话动作上就已经带江湖味了。这哪是来买花,简直是要砸场子。
那边也不含糊,一看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呼啦啦围上一帮。本来以为是挑衅的,没谈两句话就弄明白敢情是来买花的。而且口音不对还是外地人,不但不懂行情需求量还挺大。就算没到自己的铺子里去这也不能走了,万一和这个老板谈崩了还能拉客不是?两伙以一棵巴西木一棵心叶藤划定楚河汉界,唇枪舌剑斧影刀光,那叫一星移斗转风云变色。谭清泉一句话不说,点根烟,倚在门边看热闹。小清蹲在他肩头上,眯着眼睛打瞌睡。小鸿趴在他脚边,时不时抬起头“含情脉脉”看那猫一眼。
这时候算是凸显女孩子嘴皮子的功力了,邓小双俏脸一板红唇微启,再加上杜艳敲边鼓,愣是把价格砍下去一半再抹个零。
结果两大平板车装得满满当当,高唱凯歌满载而归。
大家兴奋得不得了,正叽叽喳喳研究该怎么种花,忽见门前停着一辆车。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靠在车边,看样子等半天了。
谭清泉看清来人,慢慢勾起嘴角,开门下车,一步一步踱过去。身后人闭上嘴,七手八脚地搬花。
“好久不见。”谭清泉语气仍旧淡淡的。
裴潇嘻嘻一笑:“是不是很想我?”上来伸手勾住谭清泉的肩头,回头看看那群人忙得不亦乐乎,皱眉,“你干什么去了?”
“买花,布置花房。”谭清泉不理会他的手臂,转身走开。
裴潇惊讶地张大嘴:“不……不是吧。”看看遮天蔽日的战斗成果,再一回头,谭清泉早进别墅了。他紧跑几步追上去:“你?买花?”
谭清泉看他一眼,坐到沙发上抽出根烟,点上:“很奇怪?”
裴潇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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