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嗤笑了一声。“你连干架都没点儿男人样,还想告诉我不要信刻板印象?”
“我不会打架是因为我不崇尚暴力,不是因为什么男子汉气概问题!”
“行吧,”弗拉德回话。塞巴斯蒂安心想,他是在盯着他的嘴唇看吗?
“你在看我的嘴唇吗?”
弗拉德移开视线,怒视塞巴斯蒂安的双眼。“还真是。我在琢磨你的嘴唇咋会红得这么假,你就跟个涂脂抹粉的娘们儿似的。”
塞巴斯蒂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从一数到十。
“你是我这辈子最鄙视的人,没有之一。”他相当沉着地说。他皱了皱鼻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吸过你的老二,想起来我就想吐。”
弗拉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说真的,我也不比你好受。”
“好。”塞巴斯蒂安啐道。
“很好。”
塞巴斯蒂安扬起下巴。“非常好。”
“好极了。”
塞巴斯蒂安瞪着眼睛。
弗拉德一脸贱笑。
呃——
他们的嘴唇撞在一起,毫无章法、s-hi哒哒地胡乱吻着。这个吻真的不能再糟心了,因为塞巴斯蒂安恨他恨得牙痒痒,可同时他又想贴着他的唇,让他的舌头占据自己的口腔,忍不住迎上去吸吮纠缠,被yù_wàng逼出宛如兽类的喉音。他紧紧地搂着弗拉德,好让身上的男人更紧地压着他。他圆润的指甲在弗拉德背上四处游移,又抠又挠。
弗拉德短暂地抽身,用俄语低低地诅咒了两句,接着又压了上来,对他的嘴唇又吸又咬。塞巴斯蒂安呻吟着,忘情地吮着弗拉德的舌头,让手指在弗拉德的短发中来回穿梭。天呐,他想大干一场,他渴望一场酣畅淋漓野性四溢的xìng_ài,强烈的yù_wàng让他浑身战栗。
突然。“砰”的一声。
“噢,”卢克模糊地咕哝着。
他们猛地分开,重重地喘息着。
卢克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他的咖啡杯掉在地上。
弗拉德从塞巴斯蒂安身上翻了下来,站起身。
塞巴斯蒂安也茫然地缓缓坐了起来。他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了,他怀疑自己看上去像番茄一样红。c,ao,他这辈子从没这么难堪过。卢克会怎么看他……卢克知道弗拉德是个恐同的大混蛋。
“事情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塞巴斯蒂安一边弱弱地解释,一边伸手拨开遮在眼前的刘海。他需要理发,又或者,他该去找个心理医生。c,ao,他在想什么?他居然跟那个烂男人滚到了一起?
“用不着跟我解释,”卢克满脸尴尬和不自在,看起来跟塞巴斯蒂安差不多。“我这就走——”
“等等!”塞巴斯蒂安站起来。“就待在这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有打扰任何人。”
卢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受不了他!”塞巴斯蒂安说着,发现自己语气听起来也不是那么急于辩解。
“彼此彼此。”弗拉德含混地说了一句,没往塞巴斯蒂安那边看。
“你看!”塞巴斯蒂安疯了似的边笑边点头。“就是个恶心的错误。我这辈子最烂的一个吻,一点不假。”他假装自己的裤裆里没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弗拉德讥讽地一笑。“谁说不是呢。我不是二——同性恋。”
塞巴斯蒂安翻了个白眼。
“信你,弗拉德,”卢克歪嘴笑了笑。他看上去还是有点不自在,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金色卷发。“那个,咱们能谈谈吗,塞巴?就咱俩?”
塞巴斯蒂安心里打怵,他实在不想谈这件事。但卢克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他的朋友——算是吧,所以,拒绝是不礼貌的。
塞巴斯蒂安不情愿地点点头。“好。”
弗拉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混蛋。
弗拉德一走,塞巴斯蒂安就强笑着说:“那个,其实咱们用不着谈,我知道他是个恐同的大混蛋。我就是犯了个错,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卢克看起来有点犹豫。“恐同倒不是他最大的问题。问题在于……”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你——罗曼会发飙的——可是我不能不给你提个醒。弗拉德……不是个好对象。”他笑了笑。“我说这话算五十步笑一百步吧——我家那口子也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弗拉德总是让我感到不安,另一种意义上的。”
塞巴斯蒂安不解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卢克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抬眼看塞巴斯蒂安。“弗拉德以前干过些不能见光的事。”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别会错意——罗曼绝不是什么圣人,但他冷静自持,老谋深算,很少被什么事情冲昏头,而且他有能力付出爱。罗曼对敌人残酷,但是他爱他的家人,也爱我,他把自己爱的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弗拉德不一样。他缺少家人的抚慰,情绪无法缓冲,像个炸弹似的一点就爆。很显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会给关系带来隐患——”
“什么?”塞巴斯蒂安干笑。“我和他没有‘关系’!”
卢克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说你和他有关系。”
好吧,什么是尴尬,这就是。
塞巴斯蒂安不自在地环起双臂。“你想说的就这些?”
“还有一件事,”卢克皱着眉。“罗曼跟我说过一些弗拉德的事……他说弗拉德是在一个非常守旧的村子、非常守旧的家庭里长大的,加上他是俄国人,所以……我是说,大家总认为俄国人都是恐同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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