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伯德适应得差不多了,骂人的话也开始车轱辘了,纳塔尔长舒一口气,提醒道:“伯德。”
“什么?你还有脸喊我?你这个——”伯德一句话没骂完,纳塔尔骤然开始大开大合,他尖叫出声:“不——等等!停下!”
刚刚他骂得欢实,因为那只是纳塔尔憋着一口气让他适应的轻风细雨,如今他彻底放开了膀子,常年的征战得来的体力可不是什么摆设,他那满是腹肌的腰腹也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这才是真正的狂风骤雨。
伯德被他欺负得崩溃大哭,可不知道纳塔尔擦到了哪里,他的哭声又变了调,越发绵软甜腻,j-i,ng通战术的公爵阁下自然不会漏掉任何一个战机,他发起猛攻,伯德又被他带上了那处高峰,高亢地尖叫了一声,哭喊着泄了身。
他的头脑还一片空白,眼前似乎发了花,如同一条搁浅的海鱼摊在床上濒死喘息,纳塔尔却不肯放过他,不论他如何推搡抗拒,撒娇求饶,仍然坚定地再次把他拖入了yù_wàng的漩涡之中,不得挣脱。
清冷的月亮似乎都被这一对胡闹的恋人给羞臊得不敢见人了,拖过一片厚重的云层,隐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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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瓦伦郡的天黑得晚,亮得却早,伯德被闹得眼皮都要哭肿了,完事之后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等纳塔尔打了水回来给他擦洗干净时,他觉得他迷迷糊糊间都做完了一场梦。
纳塔尔看他脑袋一点一点,像小j-i啄米似的,可爱极了,忍不住亲了一口,小声道:“我陪你下去,我们悄悄走正门。”
伯德既然是偷跑出来和他会面的,之前肯定是翻墙进来的。来的时候翻墙好进,现在要走却腰酸腿软,纳塔尔可不敢放他一个人去翻墙溜走,如果不是他必须得把马儿也骑回去,纳塔尔敢去把马车牵出来送他。
“记得给我写信,地址别忘了。”最后给马鞍上塞了厚厚一层软垫,将人扶上马背时,纳塔尔捏着他光裸的小腿恋恋不舍道:“真想把你给掳回王都去,就当做是旅游特产?”
伯德作势要踢,笑骂道:“老不正经的东西。”
纳塔尔很想说自己才三十岁,算不上老,不过他看着伯德的笑脸,觉得现在伯德就算把伯里曼家族从头拉出来骂一顿他大概也不会生气。
伯德最后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路上小心。”
马匹打了个呼噜,踢踏着小碎步跑开了,纳塔尔看着那白色的睡袍消失在视野内,这才拂掉身上头发上沾染的夜露,回去了。
伯德忍着腰酸屁股痛跑回了府邸,还好纳塔尔的庄园距离并不算太远,总算赶在他彻底直不起腰之前跑到了。
他悄悄地把马儿牵回马厩,给辛苦等了一晚上的好伙计添了把草料,跑回卧室楼下,熟门熟路地攀上窗前栽种的大树,轻轻松松就翻回了房。
伯德松了口气,躺回床上,几乎是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他虽然起晚了,但j-i,ng神头还算不错,纳塔尔很仔细,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睡了一觉起来骨头有些发酸,但没有什么严重的不适感和疼痛感,不必像他想的那样装病卧床了。
“伯德。”在早饭呈上来之前,里斯本夫人突然发问,“你最晚睡得好吗?”
“怎么了?”他心里咯噔一声,怀疑是不是母亲发现了什么,表面上一切如常,“我睡得挺好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噢,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而已,”里斯本夫人的模样不像是察觉了什么,“昨晚上我忘了关窗户,睡到半夜冷醒了,今天有点头疼,所以关心你一下。”
接下来里斯本夫人的每句话在他耳朵里听起来都像是别有深意的试探,但他理智上不认为母亲在发现自己半夜偷跑出庄园还能这么冷静,她一向是最注重贵族礼仪的,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爬树被发现之后足足被禁足了半个月,连那时候的子爵先生也被好好训斥了一通,如果被她发现如此“不知廉耻”的行为,现在应该已经在哭闹不休了。
一直到用完早餐伯德都心不在焉,年轻的子爵先生昨晚凭着一腔仿佛醉酒的热情去夜会了情人,来不及设想假如私情败露所带来的后果。
他,一个子爵,一个贵族,居然去给另外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贵族做小情人?这岂止是不知廉耻,简直就是鬼迷了心窍,他当真如玛甘蕾一般,迷失在了浮士德魔鬼的追求之中?
他想要立即跑到纳塔尔面前质问他,又觉得有次想法的自己如同歌剧当中那位可怜的羔羊一样可悲,最终只是叹息道:“就当是一次度假好了,伯德。”
而另一头的公爵阁下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确定下关系的年轻恋人正因为母亲无意的几句话而承受灵魂的拷问,他还沉迷在昨夜,闭上眼呼吸好像就能闻到恋人甜蜜的芬芳气息。
因为是皇帝的急召,他没有像来时一样坐马车,而是带上罗曼和几位仆从骑马赶路,只不过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跨过了小半个帝国,赶回了王都。
雄心勃勃的皇帝陛下早已等不及了,纳塔尔甚至没法停下来梳洗一番就风尘仆仆地进了宫。
“陛下,皇后。”纳塔尔半跪下,低下头颅,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长时间的奔波之下完全看不出来他此前还是一个温润的绅士模样,像是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纳塔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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