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早已脱了外套给伤员披上,自己加入了搬石头抢救的行列。
虽然已经连续劳累了几天几夜,但这里的官兵们依然保持紧张有序的抢救。每救出一个生还者都会很高兴,然后转交给医疗队救护。
傍晚,休息一下喘口气,高飞刚坐下,便有一个小姑娘端着白粥过来:“叔叔吃点东西吧。”
“哦,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吃。”高飞说。
罗京拍拍他,接下另一碗粥:“他们的心意,领下罢。”
高飞才双手接过碗:“谢谢你。”
“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小姑年说完,笑笑,然后回到村民那边。
高飞喝下一口,香甜无比——一是被美好的人x_i,ng打动了,二来是真饿了,所有的食物都送人了,只有早上吃的两个面包垫着。
不知道滕念怎么样,是不是也这么苦,他那破肝,最忌劳累……
天刚蒙蒙亮,便接到消息再前面风雨和余震不断,很是危险。所有人必须立刻全部撤离。山路基本已被堵死,所幸有条河,这里已经派了冲锋艇去接他们。
滕念他们也早早到了渡口,负责接下伤员及时安顿治疗。
先是伤员,再是老弱幼妇,然后是其他生还的村民,都陆续到达。人们帮助他们下船,然后看着冲锋艇再次离去,往返。
最后一次却花了更长时间,听说是山上巨石砸到河中,很是危险。在渡头的人忧心忡忡,翘首企盼,一些女人们,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终于,船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一艘,两艘,三艘……一艘不落,大家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滕念却呆愣住了,看到了最后一艘船上下来的男人。
旁边的人还在议论,刚才好险,差点就砸中最后一艘船了。但滕念却只觉得瞬间世界都变得无声了。他只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不可能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男人。
眼中带了点s-hi意,看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惊喜交加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轻轻地问:“你是真的吗?”
滕念一把抱住他,紧到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带着点鼻音说:“你是高飞流落在外多年的兄弟还是怎样?”
“……”紧紧抱住怀中的人,高飞淡淡笑笑,闻闻他熟悉的气息,“我是大狗,如假包换。”
良久,滕念却想到什么,马上变了脸,放开手,然后一个巴掌甩过去,声音好大,周围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了。
高飞摸着脸,也有些呆愣。
“你居然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刚才那艘船差点被砸到你知不知道?!”滕念皱眉瞪他,带着些愤怒和害怕。
高飞扯扯有些疼的嘴角,有些无辜有些无奈:“我知道,我就在那船上……”
旁边有人忍不住了,拍拍高飞的肩:“我知道有些不合时宜,但你们的对话,实在,噗嗤,太有趣了。”
滕念才转过头,亦很惊讶:“罗京?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nick,”罗京微笑,“还有大家,都好吗?”
“都好都好。”众人回答,然后冲滕念他们说,“这边两位,虽然我们是很想继续看戏,不过时间紧迫,大家还是赶快各就各位,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滕念才红了脸,拉着高飞的袖口过去向大家介绍:“这是高飞。”
“新来的?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大家说。
将伤员和受灾的人们都安顿好后,疲劳的志愿者和医疗队员以及部队官兵都歇着去了。高飞和滕念走出帐篷,携手走到一块草地上,抬头看天。
良久,高飞开口:“前天,我们往里进去的时候,有人跟着我们一起走,要去找寻自己的亲人。”
“嗯。”
“也有人从灾区出来,有些亲人们,会在半途碰上,”高飞握紧手中的手,“有对幸运的夫妇碰上了,他们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抱头痛哭。”
“嗯……”
“滕念,我们结婚吧。”高飞转头,看着滕念的眼睛。
滕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淡淡笑着开口:“好。”
几天后,滕念这批志愿者们弹尽粮绝,为了不给更专业的救援人员及部队添乱,他们打点了一下——虽然来时行囊满满,去时两袖空空——然后自行驾车回了成都,所幸还有信用卡能用,取了能够住普通小旅馆的钱,打算还在这边呆两天。因为接到通知,被接到成都的一些失去亲人的孩子,急需心理干预。
洗好澡出来,擦着头发,看到坐在床头的男人在看一份报纸,滕念走过去,轻轻揉揉男人的头发。
高飞抬头,拿下他的手,在手里细细把玩。
“我真地没想到,没想到。”滕念开口,“看见你的那霎那,我心跳都快停了。”
“我也是。”高飞回答。
“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滕念将额头抵上他的。
“或者说,我已经被你改变得太多了。”高飞轻轻皱眉。
“我的荣幸。”滕念轻轻笑。
时间少,j-i,ng力弱,要保存体力抓紧时间休息,嘿咻不成,偷吻一两个总可以吧……
门被大力打开,伴随一位大哥粗大的嗓门:“小腾,今天去我们家吃饭吧,大家都说——我c,ao,你们别教坏我儿子,要是他长大变成同x_i,ng恋老子怎么办?!”
无奈地从高飞身上起身的滕念,回头看着正忙着捂小男孩眼睛的大汉和不停挣扎想要摆脱的小孩。
“首先,我们不是在做坏事,所以不可能会教坏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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