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太小,跟不上的我们的,我没事。”祁明珏紧紧抱着点点丝毫不想放手,他看了看周围,略有所思,“我们怎么越走越往山上去了?”
李君然看了眼山下的河流,扶额问天,昨夜他可是按着星象走的,怎么睡了一觉就走迷路了?
祁明珏也没有多想,作势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身体一软,整个人滚了下去,李君然情急,伸手飞扑抱住祁明珏一起坠入河中。
花了好一番功夫,李君然终于把一人一豹救上了岸。
岸上繁花锦簇,争奇斗艳,依山傍水建造了几间竹屋,李君然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祁明珏身体本就孱弱,一路舟车劳顿,之前在城楼上又急火攻心,如今泡了河水,脸色发白,病容尽显,李君然心焦如焚,顾不得等屋主应门,抱着怀中的一人一豹闯进了屋中。
被伺|候洗了把热水澡,祁明珏服下十君子丸,加之李君然以内力为其催热,一时间身心舒|畅,便窝在自家夫君怀中安稳的睡了,时不时还抱着这个天然人体暖炉来回蹭蹭,惹得李君然腹下燥热难耐,苦不堪言,而祁明珏怀中的小豹子更是舒服的蜷缩着,放下了以往的警惕,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人刮在自己身上的一记记眼刀,安心地呼呼睡着。
李君然看着手中盛放着十君子丸的瓶子,眼角笑意荡漾,这是他出征前特意求师傅给珏儿炼制而得的,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
且不说这用作药引的寒潭雪莲难寻踪迹,得来不易,就单说这药丸的炼制之法也是极为讲究,颇费了一番功夫。这药丸需以四君子汤为底配以熟地八钱,山萸r_ou_四钱,山药四钱,茯苓三钱,丹皮三钱,泽泻三钱这六味三补三泻的草药,以九蒸九晒之法炼制而成。
如今见珏儿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体温转暖,李君然甚是欣慰,笑感一切辛苦皆有所值。
时至傍晚,祁明珏感到脸上痒痒的,s-hi润的舌头舔过脸颊,鼻尖闻到了阵阵烤鱼的香味,祁明珏悠悠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他身上眉头皱紧的点点在小心的舔着着自己。它这是将自己当作母豹了?祁明珏一阵心酸,抱起点点,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亲,哑声道:“小傻瓜,我没事,只是睡着了。”
小豹子似是听懂了,停下动作,眨了眨眼,舒展眉头,“嗷嗷嗷”地应着,复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祁明珏的手臂,活脱脱像个大号的猫崽子,呆萌的模样让祁明珏心情极好。
李君然倚门看着这番情景,心中吃味,眼中多了分寒意,家中已经有一个李望舒了,现在又多一个小豹崽子,日后珏儿左手望舒,右手点点,哪还有自己的位置。
感觉到身上袭来的丝丝冷意,祁明珏缩了缩脖子,抬头对上了李君然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咧嘴笑了笑,李君然如沐春风,化去了心中的寒意,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自己的感受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只要珏儿开心就好,“珏儿来吃点烤鱼,河里现捉现烤的。”
两人一豹在夕阳余晖中愉快的用了膳,晚上祁明珏拉着李君然在竹屋中四下逛了逛,小豹子绕着祁明珏的脚,跟在两人身边。
“数间竹屋,几亩薄田,青山绿水之间有珏儿伴吾左右,于愿足矣。”李君然说罢搂着祁明珏的肩,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祁明珏甜甜的抿嘴笑着将头埋进了李君然的颈窝。
“珏儿,你看,这里的主人定然是个雅人韵士。”
祁明珏顺着李君然的目光看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绢本墨笔的墨竹图,竹枝倒垂,浓墨为面,浓墨为背,层次鲜明,严谨之中又显洒脱,祁明珏眼放j-i,ng光:“这是静贤居士于可的墨竹。”
“嗯,听闻于可此人淡泊名利,生x_i,ng洒脱,钟爱画竹,年少成名,之后隐匿于世,不过留世的真迹并不多。”李君然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警觉,“不过,这间竹屋与别处不同,布局很是不同。”
“不错,这间竹屋内的摆设是按奇门遁甲之术,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的局,有一处生门,一处死门,一旦不慎触动机关入了死门,可就回天乏术了。”
祁明珏在屋内走了一圈,沉思半刻,指了指东南方一面不起眼的镜子道:“那里是生门的所在。”
李君然走过去,将祁明珏护在身后,伸手左右转动了一下镜子,随即屋内响起了一阵“咯吱,咯吱”的机关声,一道石门凭空开启。
小豹子一惊退后了几步,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祁明珏的腿后,但又忍不住好奇,探了探脑袋,祁明珏一把抱起它,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跟着李君然走了进去。
随着石阶一路向下,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室不大,分内外两间,外间桌椅床铺一应俱全,内间正中并列摆放着两口石棺,四周墙上刻了石棺主人的生平故事。
原来石棺中的两人是一对苦命鸳鸯,一人正是于可,而另一人则是当今安国公雷正的叔父雷威。
雷威文武双全,j-i,ng通音律,在一次出征途中机缘巧合救下了遭遇山匪打劫的于可,英雄救美向来会成就一段佳话,两人亦不能免俗,心生情愫,私定终生,得胜回朝之时,雷威便带着于可回京拜见老国公,老国公不知何故,向来对文人墨客没有好感,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地步,听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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