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片撑开,一只张开翅翼的大蝙蝠,接着是正面、四肢……你放心,我的手艺,那不是吹,剥完绝对是一整张。用石灰渍好,蒙在大鼓上面,只是有说可惜,以为没有牛皮的声音洪亮,但如果不做鼓,而是在里面塞上草,挂起来迎风招摇,也很有意思……”
冷汗已经将我的衣服湿透,夹住饺子的筷子,定在嘴边一动不动。无籽西瓜却像没看见一样,两眼闪烁着激动人心的光芒,已经完全投入到行刑为她带来的快感之中。
“其实,如果首领允许的话,我最近倒是发明了一种新的刑罚,很有意;。但我一时想不出个好听的名字,所以就简单的叫它——抽肠。操作方法是:用刀把犯人的大肠头从gāng_mén里挖出来,系在一匹马上,接着朝马赶一鞭子,犯人的肠子就被远去的马儿拉成一条青紫色的直线。当然,要是没有马还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比如直接把犯人吊在半空,屁股冲上,用一个类似杠杆的工具,一头系着犯人的肠头,一条挂以重物,行刑时只要把重物朝下一拉,另一端便会高高翘起,犯人的肠子就被笔直地拉上去,在半空中抻成一道线。这样的形态要在公共场合保留一段时间,让老百姓一抬头就能看到空中的尸首,以及屁股上方长长一条肠子,哈哈,多壮观啊!”
现在,我的脑子里除了送给西瓜‘变态’二字,再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字眼了。而且,我觉得,‘变态’二字,用在西瓜身上,简直是太过温柔的形容。
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也替自己没有生在黑苗而捏了一把冷汗,我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无籽西瓜的族人一见到她就腿肚子打哆嗦了,因为,我的脚现在已经软了。试想一下,在这种变态压抑的环境中,修还能生长得如此的像一个人,我就该偷笑了。
不对,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问无籽西瓜:“你说的这些都是对付反抗修的人。但如果,修不小心……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修输了,蛊王之位被别人抢去,那又该怎么办~?”
无籽西瓜完全没有料到我还有如此一问,亢奋嗜血的眼睛一下暗淡下来,斩钉截铁的说:“首领不会输的,首领怎么会输!”
她想了一会,又补了句:“就算首领输了,无籽也还是无籽,黑苗的刑师,只是主人不在是从前那个了,也许我会失落一段时间,但我侍奉的蛊王,而不是某一个人,这就叫做忠诚!”
“是吗?那我们有说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无籽西瓜奇怪的看着我。
笑了笑:“就算他输了,修也还是修,而不是什么蛊王,这就是我的忠诚。”
“傻瓜!”
一回头,修竟然惨笑着靠在门口。
“你受伤了……
修身上的白衬衣,现在已是一半红一半白了,被鲜血浸湿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破开的皮肉上。
“不是说三天后才回吗?怎么这么快!”说话间,赶紧起身扶住他,一靠近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那我第一次面对这么浓重的血腥,它首先是一种浓艳的红,略带黏稠,热腾腾的温度,渐渐地,空气中渗透出微微甜腻的芬芳。
修冲我勉强一笑,让我不用担心,转脸又朝无籽吼到:“不是叫你带他去乡下吗,怎么还不走!”
修埋怨无籽西瓜办事没效率的同时,手上也不闲着。那个场面堪称壮观啊!一个血淋淋的人……冲进家门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收拾房间,哦卖糕的,修你不要太强大好不好!
他手脚麻利地帮我装好几件换洗衣物,又用袋子装了些食物呼地一下扔给无籽西瓜。连踢带哄要我们赶紧离开。而这时,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血流的更多了,地上一滩一滩,都是他的。
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他是不是还要负着伤,把地给拖了。
修在我的印像中,何时这般慌乱不定过,在他的感染下,对于让他感到恐惧的东西,同时也让我害怕起来。但只是一会,我便镇静地劝他坐下,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修被我异常平静的语气给震到,终于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太失态了。于是,老实的坐下,任我查看他的伤口。
“我怕你再有什么事,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修重重地喘了口气,
“怕什么,了不起死在一起,黄泉路上还有个聊天的。”我嫌他大惊小怪,讽刺地回了句。
修一愣,很快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嘴角渐露笑意,赞许的点点头后,又回复到从前那个冷漠凉薄,英俊无情的男子,淡定的坐在床上,仍由我处理他的伤口。
肩膀上的血口从后置前约两寸来深,伤口干净利落,里面红的肉,白的骨,青的脉,我能看得清清楚楚。应该是被利器一击造成,而且,靠背后的伤口偏宽,我又有了一个推测,是被人从背后砍伤的,如此说来,那就是偷袭了。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说!我挖了他家祖坟。”
“算……算了吧!”一直在墙角沉默的无籽本来比我还愤怒,结果一听我要去刨祖坟,立刻结巴起来,纠结了半天,才说出理由;“我们黑苗的祖坟,都是在一起的,都不知掉谁是谁的……”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伏下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一向自视甚高的修,竟为难地把脸侧向一边,我看到他脸颊下面,阵阵鼓起的牙龈轮廓,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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