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负手立在窗前静静思索自己同他的几次交锋,第一次,自己并没有开口王钺息主动伸了手,可见,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体罚的。可是第二次,他却搬出了法律。
顾勤对自己道,是我用错了方法,操之过急了。
小孩儿第一次认打,认的是他敷衍作业,当然,还有自负的缘故。第二次不认打,不认的是目无尊长,以退为进,故意和自己打擂台。尽管不想承认,顾勤还是很快确认了,他不是不认罚,只是觉得不敬重自己这种事不值得罚而已。
顾勤轻轻撇了下唇角,笑,真是报应。
周五,王钺息吃过饭,做了两小时作业,又去工房做了慢轮的手工,父亲是最喜欢陶器的,他的书房一直缺一只供梅的土瓶,眼见着梅花的花期就要到了,若是不快些,怕就赶不上了。他精益求精地侍弄着那些坯子,直到肩膀开始发麻。工房里是没有表的,王钺息认真收拾好工具,泥土的记忆依然旋转在指尖,他脑海中全是那只瓶的样子,细细琢磨着,是不是肩那里有些瘦了。边走边琢磨,待洗了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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