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元辰难得神色正经了一瞬,似在微微叹气。
“世子,陆爷爷我已经辞官了,以后,不能给你看病咯。”
“辞官?皇上肯放你走了?你家中不是没有什么亲人了?回去做什么?”青羽非有些不舍。
“叶落归根啊!”
陆元辰顿了顿,说“世子好久没有去皇城看望皇上了吧,你爹也是好久没去了。他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太好,陈御医日日给他煎一碗补身汤药。但是,似是效果不佳。”
“我去看他做什么?他这些年是如何…”青羽非霎时收嘴,稳了稳情绪:“为何不是陆爷爷你给皇上煎药?”
“展丞相,现在十分得势。皇上因身体问题,时常困顿,朝堂之事都大部分交给他了。”
“哼,这个到处算计人的j,i,an佞小人,靠着拍须溜马和陷害忠良爬上丞相之位!是想把皇上身边的人都替换成他自己的吧。陆爷爷你辞官可否与他有关?”
陆元辰不语,伸出手挠了挠后颈。
青羽非神色愤愤:“他就是个搅屎棍!我这个伯父皇上到底是被他下了什么药!如此糊涂!连我爹他的亲弟弟都不信!逼的我!逼的我,活成现在这般窝囊!”
“嗯,下了药!”陆元辰十分严肃。
可青羽非却并未觉得一向疯癫的他突然正经有什么。原本他就是这样,一会好一会毫不正经。
“世子。”客栈一伙计语:“客栈门前,有人来接您回去。”
“知道了。”青羽非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眼里有厌恶之色划过。
他走后,阿九闪身进来:“我家公子怎样?”
“你扶着回去那人啥情况?”
“吐了口血,看不出来世子那一脚还挺有力道!怕是伤到内腑了。而且他左下腹应被我家公子抓上了,又被震裂,出了不少血。还有他的手指也肿的厉害!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这么惨!还有呢,他抱着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左腿一直不受控制的颤动,想必也是有伤,而且还轻不了!”
“啊?这么多伤,那是挺惨的…”
“先去看看你家大公子。”
“我家大公子?你认识我家大公子?”阿九一脸懵。
“刚才世子踢得人不是吗?”陆元辰学着他的表情反问。
“不是啊?”
“那他是谁?”陆元辰抠抠鼻子。
“不认识,萍水相逢,知道他叫莫司鋆!”
“啥?陌生人?那他可真是个好人,对你家公子挺关心的。”
“是啊,他都救了我家公子好几次了。”
“难道欠他债了?哈哈哈,救了人回来,却无缘无故被世子踹了一脚。真是倒霉!”
陆元辰跨起药箱:“他住哪?”
阿九出手朝东一直:“你隔壁。”
“哈哈哈,如此我倒是不用跑的远了。走。”
阿九看了看床上的陆青乔:“公子,我先去看看莫大哥,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傍晚来放血救人
“这一桌子的酒壶,都是空的!这人是个酒鬼啊?”陆元辰挨个拿起来摇晃检查。
“许是吧。”阿九耸耸肩,看着还晕睡的莫司鋆。
“看着不像啊,挺稳重一人。像是个富家子弟,还应该是个深知礼数,有规有矩的豪门才是。”
“你怎么知道?”阿九问。
“你看他的谈吐神色,对人端着敬意。今日我把他撞了,他却先与我致歉。”陆元辰推开酒壶,把药箱放上去,打开,翻找着什么。
“再看看他的穿着,衣服这料子,仅次于皇亲一等。腰间玉佩,不用细看,也不用上手掂量,极佳好料!有的一品大员佩戴的都不见得比他这块好多少。腰带,看到没?一圈镶嵌的是什么?”
阿九瞧了瞧:“闪亮亮的,挺好看。是什么?”
“你这孩子,看你家公子也是极贵之人,你跟在他身边,不认识这物?”
阿九摇头:“我家公子素净,不爱这些琐碎饰品。”
陆元辰拿着东西坐在床边,掀开莫司鋆的衣服,给他流血的左腹部清理血迹。
“那上边,是极其稀少的一种玉石,一颗就可以买下这云来客栈!”
“啊?”阿九砸咂舌!把腰带从莫司鋆身下抽出,细细数了数:“足足二十三颗!”更是唏嘘!
“喏喏,看发带!”
阿九绕到床头,俯下身:“镶着金箔而已。”
“一般人镶得起吗?一条发带有多长?绑上好几大圈还垂在腰间!看发带上坠的什么?翡翠诶,半点没有瑕疵的两根小竹子,还真是华贵中带些雅致。再看那料子,那垂感,啧啧!一个字,就是有钱!”陆元辰给清理好的伤口撒药,拿起一卷纱布对着阿九说:“帮我把他的腰抬起来。我给他包扎。这口子裂的太大了。”
“那是一个字嘛!”阿九抬起莫司鋆的腰。
“还有呢,他手上,左手上!”
阿九歪着头,眼睛突然闪闪一亮:“哇,真好看!”
“他小指上戴的是青金石,极为稀有。别看他只在银戒镶了三颗比芝麻略大些的小方块,这可是价值连城!”
“你确定你只是个大夫嘛?怎么这样善于观人查物?”
“看病跟看人有啥区别?都是望闻问切。我在长安待了六十二年,什么达官贵族没见过,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看了。”
阿九点点头,听着有些道理。
“把他裤子脱了。”陆元辰又去药箱里找翻东西。
“啊?脱裤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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