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雪里练剑,我想体验一下。”
小耗子看到伴溪终于又有了新奇的想法,不由乐了,看来殿下并没有病啊,也许只是想着晚一点再约她们一起玩呢?
“找人给我点上一排蜡烛,外头的风雪好像还有点大,不知道蜡烛行不行。不行的话,就不要了吧。”
“我的好殿下,您可不能这么开玩笑。您要舞剑可以,但是黑漆漆的您的安全怎么保障,我坚决不同意的。”
伴溪笑起来,露出牙齿:“那就任凭张总管给我安排吧。”
伴溪的好兴致终于消耗完了,那几个掌着烛火的侍女们都一脸疲惫,有几个还打了呵欠。
伴溪看见她们打呵欠,忽然也生出了一些倦意,在连打了几个呵欠后,终于对小耗子说:“我再歇会儿,有点困。现在离上早朝还早吧?”
“也快到了,只是殿下已经梳洗好了,如果趴着点睡,不影响发束,应该还能歇会儿。”
“好,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今日就放你们一天假。”
那几个掌烛火的侍女们无一不面露喜色。本以为是个重差事,没想到像是“因祸得福”了。
下了早朝后,柳汉洲忽然叫住了伴溪:“伴溪,你留一下,父皇有话要对你说。”
伴溪有些诧异,父皇准备说什么呢?难道父皇察觉到自己最近有些怪怪的?她心里直打鼓。
“今日如此好的雪,来年应该是个丰年。朕心甚悦,近来朝堂上也都是好消息多过坏消息,大豫越来越繁荣稳定。朕这些时候似乎忙于政务,有些忽略你了。”柳汉洲笑得有些温柔。
伴溪忙低头:“父皇,儿臣能理解父皇,还望父皇多注意身体才是。”
柳汉洲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伴溪即使在没别人在时,也显得这么生分了。是上次那件事伤害她太深了么?柳汉洲确实知道有些伤害是无法逆转的。他忽然有些怀念伴溪坐在他腿上,亲昵地抱着他的样子。
“今日也没什么要事,叫你留下来,是朕想弄个家宴,和你们这帮孩子们热闹热闹。你可以叫上不觉居士和薇大人,你们时常在一起玩,不在一起反而不适应了吧。”柳汉洲眯缝着眼笑。
“好,那儿臣等会就去通知她们。”
“好,这主意也是朕临时起意,可惜你的三哥四哥出去巡游了,不然他们也一起来,还要热闹呢。”
伴溪觉得父皇似乎真的老了,老了的人就格外喜欢亲人聚集在一起的温情脉脉。
“以后有机会还能再一起的,父皇。”伴溪也微笑着。
到了大家都凑在一齐的时候,柳汉洲看上去果然兴致勃勃。伴溪有一瞬间有些恍惚,就仿佛看到了好多年前那个手掌孔武有力的男人。
柳汉洲在湖心处的小亭子内,设了个供聚会用的小桌子,命人端上来了好几个暖炉,放在过来的人脚下,怕他们冻伤了脚。这次参会的,除了邓薇外,邓晟也跟着来了。自从上次见了倾城公主后,总有些思慕她,又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拜会,今日这种难得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同来的还有一两个住在皇宫里尚未出阁的公主,她们在皇宫中没有什么地位,所以出来得少,柳汉洲怕伴溪他们玩得不够尽兴,特命人这才把这二位给叫了过来。
“天气冷,朕叫你们来赏雪,好像有点儿过分了。来,端起酒杯,我们大家喝一杯!”柳汉洲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
一行人三杯两盏下肚,便不似刚才那般拘谨了,已经开始说说笑笑了。
“咦,雪妃娘娘也来了!”潘星霓最先看见胡依寒。
“哎,让她在宫里休息,怕冻坏了她,她还跟朕闹脾气呢,怎么自己跑了出来?”柳汉洲的话语里都是嗔怪,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宠爱。
“陛下太自私了,一个人到这地儿来,也不叫我。我都快要闷坏了。再不出来走走,我也熬不住了。”胡依寒难得说话如此温存,让柳汉洲恨不得捧在手心。
“罢了罢了,既然你来了,那便一起坐坐吧。给娘娘多上两个炉子。”柳汉洲吩咐道。
这几个人儿猜谜、逗趣,玩起了时下流行的游戏,好不快活。
雪越下越大了,甚至连北风都跟着呼啸起来。刘总管忙给柳汉洲披上了一件大衣,那几个站在亭子处侍奉的内监、侍女们,一个个也都冷极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让我们共同举杯,祝大豫的明天更好!”柳汉洲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陛下,注意身体。”
“放心,朕的身体好着,还是爱妃赶紧调养身子才是。”柳汉洲对着胡依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看来陛下真的是很爱她了。”
伴溪无奈地瞥了一眼潘星霓,她总是那么感性,时刻关注着谁喜欢谁,谁在乎谁······不过,潘星霓眼中那种闪动的余波,满含期待,就好像一个少女在等待自己心仪的武士一般。这种眼神,伴溪忽然觉得有些迷人。
“今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天气还是太冷,朕怕把你们都冻坏了,今日姑且就散了吧。”
“陛下,我们玩得正高兴,你就要赶我们走了?”夏芝萱撅起她的小嘴唇,表示着不满。
“倾城,你呀,总是最调皮。你还想玩什么,朕陪你玩便是了。”
“陛下,这么好的雪,我们来玩个集体项目吧,不然可浪费了相聚。”
“嗯,这个主意好,不如大家一起比赛作诗吧。”柳汉洲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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