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陛下欺负人,您知道倾城最不擅长作诗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这个鬼机灵捣乱让朕换了试题,只怕薇儿现在都有孕在身了。”柳汉洲假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这么一说,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心一笑。
“那我不管。”夏芝萱撒起娇与撒起泼,谁都拿她没办法。
柳汉洲无奈:“这样吧,这次本来就是朕与你们几个孩子的聚会,不用那么严肃,作诗这件事不变,只是不规定韵脚,想表达什么,直接用诗的形式,这样不算欺负你了吧?”
夏芝萱眨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那好吧,那就围绕雪吧,主题就是雪。我要是作得不好,你们可不准笑我。”
“谁敢笑你?朕为你做主。”柳汉洲笑起来,吩咐道:“去拿个抽签桶吧,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先后比较有意思。”
这么一说,这群人又重新兴奋起来。
☆、咏雪诗词兆悲鸣
柳汉洲吩咐几个下人拿来了几壶热水:“你们都喝下去,雪下得这么大,当心身上受了寒气。”
这一刻,柳汉洲脸上的神情那般温柔,温柔得让所有人不禁心动。伴溪在心里感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误解了父皇,以后还要和以前那样,对他亲近一些才好。
待所有到会的人都喝了热乎乎的茶水,吃了一些糕饼,他们的兴致也跟着上来了,都开始期待着一会儿的即兴吟诗。
邓薇抽到了头等签,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陛下,微臣还以为这头等签是您的,是微臣僭越了。”
“一个游戏罢了,你能抽到头等签,也证明了运气确实不错,心里想好了吗?我们可都期待着。”柳汉洲又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邓薇行了个礼,站了起来,放眼四顾。只见偌大的御花园,被白皑皑的雪覆盖住了,就连湖水也有些轻微的薄冰在上头。夏季的那些鸭子,早就不见了,水面上再也没有那些悠闲的身影了。这座亭子是朱红色的,又有不少侍女、内侍围在一团,因此这处算是整个御花园中最热闹的光景了。
邓薇凝神想了想,说道:“微臣是第一个,因此作得不好,陛下是不能怪罪的。”
“好。”
邓薇笑了笑:“晚来天寒栗,三更风愈疾。皑皑晶莹雪,伴人欢庆节。”
“好诗,寓意很好。第一个时间紧急能想出来这样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柳汉洲流露出赞赏的眼神。
“欢庆节,今日是什么节么?”伴溪小声嘟哝着问潘星霓。
潘星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呆脑子,马上不是又要到春节了?”
“哦——是了。”伴溪发出长长的一声感叹。
几个人都对邓薇的诗词赞赏了一番,第一个出场的,一定不能太j-i,ng彩,这样底下的人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似邓薇这样的诗词,作为第一个吟诵的再合适不过了。
“陛下,薇大人博学多才,这要我们下面的人怎么发挥嘛!”夏芝萱故意嘟哝着嘴,“要我说,我们都投降算了。”
这番话惹得柳汉洲笑了起来:“那可不行,谁都能放过,朕可不能放过了你这个鬼丫头。”
“下一个下一个!”夏芝萱一副生气的样子,拿过抽签桶。
这次抽到的是伴溪了。众人都很期待。
“这么久了也没考验过太子表弟的学问了,这下在陛下面前,太子表弟可得好好表现了。”夏芝萱悄悄和潘星霓议论着。
伴溪站起身来,缓缓吟诵道:“殿外寒雪沉,堂屋热炉生。遥想瓦棚户,可有暖酒无?”吟毕,所有人都沉默起来了。
确实,在这里,他们虽然在露天中,却是有兴致地聚会的,这个世界上,甚至大豫朝中都有不少仍然饥寒交迫的人。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微臣钦佩!”邓晟优先表态。
柳汉洲点点头:“是啊,不知道那些穷苦的人,能不能喝上一杯热水,更别提热酒了。伴溪,这个任务,朕以后就委托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做一个能让更多人喝上热水的明君。”
伴溪这首诗很好,到底是有些沉重了,柳汉洲觉得心头一阵沉重,似乎都没什么兴致再游玩了。总感觉,似乎在含沙s,he影。这些年来,他越来越意识到伴溪成长了。毫无疑问,她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好孩子,她也时常把百姓放在心间。只是他越来越怀疑······这么一个仁善的孩子,真的适合当皇帝么?要知道这个位子是那样冰冷又理智的。柳汉洲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别发呆了,接着来啊。”夏芝萱似乎充当起了这场宴会的主角儿,热情地张罗着游戏有条不紊地继续。
“哎呀,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我都还没想好呢。”原来是潘星霓抽到了接下来的名额。
潘星霓站起身来,又仔细想了想,便念道:“晶莹剔透未染尘,飘摇空中满昆仑。任是苦心欲封存,仍化春水近黄昏。”
“不觉居士的这首诗里,倒是多了几分禅意,不愧是栖云庵的掌门,小小年纪就如此惊人。”胡依寒夸赞着,看来她是真心喜欢这首诗,甚至特命跟随来的内监给誊抄起来。
“多谢娘娘厚爱。”
要是伴溪的诗让柳汉洲心里难受,潘星霓作的诗无异于让柳汉洲的心里感到了疼痛。这个世界上许多东西都强求不得,纵使你千万般的呵护,它仍然要化作一江的春水。越是往这里想,柳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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