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江月还未欢呼,枳於忽然道:“明晚也不行。”
亏江月疑惑:“为什么?”
枳於:“从前一个部下孩儿满月,想带江年一同去,让大家见见她。”
亏江月心里一顿,抿嘴委屈的样子看亏江年,软软道:“姐姐~”
亏江年失笑,她靠着枳於,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柔声道:“我不去了吧,总陪你去吃喝那的,也无趣,你不是还有个亲信的夫人刚诞下一子,届时他满月,我们再去,一样的。”
枳於蹙眉:“可是我已经同他们说好。”
江年揉揉枳於的手心,柔声道:“枳於……”
枳於心软:“好吧。”
亏江年一喜,亏江月也是一喜,兴奋地在亏江年怀里又滚了一圈。
枳於无奈:“近日夜里冷,我不在,你在外头别着凉了。”
亏江年点头:“知道了。”
枳於又看着亏江月:“你也是。”
亏江月哦了声,笑道:“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亏江年刮了一下亏江月的鼻子:“我需要你照顾?”
她们许久没有这样其乐融融地聊天了,这气氛拿捏得恰好,不知亏江月又提到了什么,三人听着皆是大笑。
午后日光暖暖地洒着,于山山脚被暖日照拂,静谧又惬意。
约好的第二日夜晚很快到来。
两年前亏江年在亏江月面前跳了一次挑灯舞,她觉着跳得不好,可即便不好,她还能看到亏江月眼中的羡慕,亏江年那时起,便不再在亏江月面前跳挑灯舞。
挑灯舞顾名思义是在舞中挑灯,此舞,需夜,需月,需灯,需花,需伞少一样,便不那么妙曼了。
亏江年这夜,换好她的淡黄色彼岸花白裙出来时,亏江月已然帮她备好了一切。
于山种不出真的彼岸花,亏江月便做了假的花瓣,此刻,淡黄色花丛两旁立着两座鹅黄色的灯笼,披着地上花丛熠熠发光,弯弯月正挂在后头,亏江年徐徐而来,像是走进画中。
亏江月找了个最佳观赏的地儿坐下,见亏江年缓缓走入花丛中,她拿来琴,见亏江年摆起手,便开始弹奏。
可这曲才两声,远处忽的有人急促地叫唤,二人被打断,朝那头看去,见那边急匆匆跑来一人,忙道:“夫人,江月,快走罢,鸟帝,她,聊缺缺来赶人了,她还杀人,快,快走吧!快走吧!”
二人听后也有些慌了,不再多想,亏江月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兜帽斗篷给亏江年穿上,自己也穿了一件,连忙跟着方才的小妖跑去。
山下此刻已乱成一团,两人手紧紧拉着跑,身后有惨烈的叫喊和求饶声,细听依稀能分出还有狂人的笑声。
狂风大作,吹得二人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
忽的,那声笑声突然近了许多,一道碧光闪过,二人身旁的众人皆停了下来,或许是过于害怕,竟都蹲了下来,挤成了一团。
漆黑的夜里,只见聊缺缺得意地在半空站着,轻蔑地一扫脚下的人。
亏江月将帽子捂紧,抬眼见亏江年也紧紧包着,才稍稍放心地握紧她的手。
“我本无杀心,也不想杀你们,方才那些人,只是不服我而已,不服我的人,我留着也无用。”聊缺缺语气高傲地说:“只是狼帝过份了些,你们说,这于山如今已然是我的,她占居山下,是想如何?”
聊缺缺轻笑一声:“我可不傻,不过很不巧,今日她不在。”聊缺缺低头看下面一团人:“当然,我不会对她如何,我只是想同她讲道理,让她离开于山。”
“她不在也无妨。”聊缺缺语气轻缓:“你们今日听话,都离开于山,把我的话带给枳於,我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但是。”她突然发狠:“若是你们不服从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亏江月静静地听着,不敢喘气,只等着聊缺缺将话说完,她们能安然离开。
可就在此时,身边的姐姐却突然站了起来,亏江月一惊,立马拉住姐姐的袖子。
亏江年没被拉住,她望着前方继续起身,可她还未站稳,那边聊缺缺立刻看见她这边的异样,她仰头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地朝亏江年飞去。
亏江月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聊缺缺在半中化成一道缃色的烟,直直钻进了亏江年的额头里。
亏江年一声闷哼,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前后,不过眨眼间。
亏江月睁大双眼,张开双手抱住亏江年,她看着亏江年额头上不断冒出的血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亏江月双唇发抖,许久才晓得用袖子捂住亏江年的额头。
“姐,姐。”亏江月的泪水顷刻间流下,她双手颤抖,用力地压着伤口。
“你怎么了。”
“不要啊姐,姐!”
她眼睛被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真切。
“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38章
天之下, 地之上, 于山山脚静得要命, 无人敢嘘声,聊缺缺夺了亏江年的妖骨后,冷哼一声, 又回站回了原来的地方, 嘴角轻蔑,却一眼也不屑看亏江年,眼神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便是不听话的后果。
她缓缓地举起手中血红色的妖骨, 当着众人, 不留一丝情面地一个用力, 手中妖骨咔啦一声, 碎成粉末。
亏江月脑子已乱成一团,她眼睁睁地看着亏江年额头上的血染红她的衣袖,接着渐渐干涸。
她用力抱着亏江年, 许久,浑然不知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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