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的缝隙中看到外面挂着的锁,只是一个小小的铜锁而已,易苟待卯足了力气一脚踹开,从见天日的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既来之则安之,她得要先搞清楚这是什么朝代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顺着那个女人带自己来这里的路往回走,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快要接近妓院的正堂是听见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夜笙歌后的告别,易苟待躲在竹子后面等两人都离开了才又出来。
探出一个脑袋往正堂里瞧了瞧,没有人,这可如何是好,她还想找个人帮帮忙,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楼全是吃饭的桌子和一个巨大的舞台,易苟待放弃了一楼往二楼走去,在一楼舞台的正上方是二楼伸出几米远的半圆形舞台,周围具是轻薄的幔帐,跟蚊帐似的,一层又一层完全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站定了几秒,忽的里面传来了一阵琴声,有人!
易苟待惊喜的朝着传出琴声的地方靠近,刚想撩起幔帐一角的手停住了,人家在弹琴自己这样贸然进去是不是不太好,还是等等吧。
琴声悠扬婉转,时而如敲击山竹时的清脆时而如溪水坠落时的沉闷,对于易苟待来说这简直就像是一首量身定制的吹眠曲,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圆柱形的栏杆上,两晚都没有好好睡觉的她眼皮子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声刺耳的琴声将易苟待拉出了困倦,刚刚睁开的双眼迷茫的扫向四周,丝布微动,先是看见一只细长白嫩的手伸了出来,接着便是水绿色的衣袖长长的自然下垂着,半撩幔帐,细窄的腰线映入眼帘,易苟待歪着脑袋等待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你是何人?”沐琴从里面走了出来,问着面前这个衣着□□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刚才从这上面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人鬼鬼祟祟的从楼下来到这里,本想不要打草惊蛇的在对方没有防范的时候将她捉住,可是当这人来到二楼往自己这边走来时,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狼狈的模样,半张脸挂着额头上流出的血,身上没有一处是**净的,脑袋四处转动,似乎在找着什么。
在这人想要继续往三楼走的时候故意弹琴弄出声响来阻止对方继续前进,轻主这会还在楼上,还有另外几位姐妹们也都还未起身,这人莽莽撞撞的上去定是会被楼上那几个没有同情心的人给轰出去。
以为这人听到琴声后会直接进来,没想到伸出的手却又收了回去,然后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弹奏,倒不像是坏人的模样,这会走出来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位女子,自己方才是坐着的只是看见这人很高,这会站起来才发现当真是比自己高上许多,足足高了一个头,就算是轻主在她面前也矮上半个头。
易苟待的眼睛从女人的脸露出以后就没有动过,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教授!虽然她没有见过教授年轻的模样,可是这张脸真的酷似教授那张温柔的脸,对待陌生人也是这般提防着却又柔和的模样。
“我叫易苟待,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路过不幸罹难,所以来此寻求帮助。”易苟待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她已经尽力的去模仿古人的言辞了。
听了易苟待的回答沐琴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柔声说道:“你额上在流血。”易苟待虽然很高,但是看上去还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薄弱女子的样子,这让沐琴不由地开始同情她。
易苟待一听有细,声音又低沉了一声委屈的说:“我已经两天不曾吃过饱饭了,身上也没有钱吃饭。”易苟待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双手互相搓着自己的胳膊,装作落魄街头十分可怜甚至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的模样。
沐琴将易苟待从头看到脚,这人确实不像在说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来罢,我这里有些吃食。”
易苟待对于这样的女子还是比较放心,个头小,声音温柔,而且长得很像教授。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三楼,自己早上刚刚才从廊道尽头的房间里出来,现在又来到了那间房对面的一间,中间隔着整整一个舞台的距离,那扇门紧紧的关闭着,恶毒的女人!易苟待心里想着,居然把她丢在草垛里关起来。
这间房与恶毒女人的房间不同,整个房间里都是水绿色的装饰,水绿色的桌布,屏风上水绿色的画,里面水绿色的窗帘,床上水绿色的床单,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纯净让人安心。
“你可以在这里沐浴,我去帮你找一身合适的衣物和吃食,你若是倦了,可以现在这里休息。”沐琴的声音变得清脆,很是好听,易苟待不住的点头表示配合,这人的性格也跟教授很像,都是那种会为别人着想善良的人,不像那个恶毒的女人!
沐琴离开后易苟待就在房间里瞎转悠着,好奇的四处看看,教养很好的她不会在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乱摸乱碰的习惯,所以一会就将这个屋子里看了个遍,沐琴去的有点久,易苟待想去外面等她,才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就看见对面的门也打开了,砰的一声慌张的将门合上,声音不大但是对面的人一定是听见了。
那个一直蒙着脸的恶毒女人,易苟待将连贴在门上,透过用面糊糊沾在门上的粗布看见对面的女人朝着她这里看了一会,然后往自己这边走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完了要被发现了,易苟待吓的躲在屏风后面,倒不是她有多胆小,而是这种被人发现了然后来找自己的那种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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