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无奈,哪里还配得上遗世独立这四个字?康副官打小见多识广,生活优渥,只见得人间的繁华,不识得人间的疾苦,遇上什么便往好里去想,其实哪有那么多好的东西?至于我自己,这一世也就苟且偷生,带着阿柳,两个人顺顺当当地过日子,能平安一点,便阿弥陀佛。”
康劫生迎着阳光笑了,这次他握住了秦楼月的一根细白的手指,声音越发压低,孟东来竖着耳朵也听不清话里到底说了什么。胸中的气焰又高涨二尺,野兽就要纵身扑向他的猎物和情敌!
野兽太专注于那边喁喁私语的一对,就没有察觉身后隔了一排灌木,一个纤小的人影正猫腰蹲在地上,望着跟他相同的方向,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哀怨。他手里攥着帕绢,耷拉着嘴角,眼里似要滴水。眼看着秦楼月侧身跟康劫生挨得很近,彼此煞是熟稔亲昵,他肩膀慢慢塌下,面部滚过一连串的情绪:惊惧、忧愁、凄苦,最后是茫然,长久的茫然。目光飘落到草棵子上,他似也思考起自己的命运,那跟这些小草一般自生自灭的命运。
便是没留神,池塘对面来了个小兵,来寻康劫生。柳团长不理军务,康副官整日都有事做,抽空跟秦楼月情意绵绵一番,立时就被打断。
没有关系,还有很多机会,康劫生这么想,松了秦楼月的手,冲他笑了笑,便走开去。秦楼月站在原地,垂头想着什么。
灌木丛后的小东西仍在发呆,不料前方枝叶一动,一个粗狂的声音就狞笑道:“寡娘儿们,好久不见!”
孟东来现了身,他早已等候不及,欲/火一级一级燃烧,胯部一挺,前面便撅出一截。
秦楼月一惊,嘴唇抖了一下;不远处的小妮子害怕地用拳头捂住嘴,他认出来,这可怕的怪兽营长,早前押他们来时跟师哥亲嘴乱摸的坏营长!
孟东来逼近秦楼月去,“寡娘儿们这段日子过得fēng_liú,将老康家的小白脸钓上手,也算个靠山!只是这小子于床上怕是没啥经验,不如换咱来耍耍,准保你一声浪/叫,一下半死,捧着咱这身经百战的金刚毒龙钻喊亲亲,散散你这浑身的寡妇气儿!”
秦楼月抓紧了长拍,转身欲走。
“呔!方才才跟小白脸卿卿我我,这会儿又摆起架子吊人胃口了?”孟东来平白觉得受挫,双手一搭秦楼月肩,把人往怀里带,“美人儿,我不比那废话连篇的小白脸要好?他不就嘴皮子抹蜜糖,论真材实货哪里比得上我!”
秦楼月开始剧烈地反抗,挥着拍子,给他身上、脸上很是打了好几下。最后一下时,孟东来火性上来,手一撩打飞了拍子,秦楼月失了横挡,扭头就跑。步子一起就被拦腰抱住,孟东来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装腔作势的寡娘儿们!跟老子玩欲迎还拒!”
两只毛手,自腿根一路抓捏上来,来到胸前,在那女人寻常隆起的两处连揪带拧,以为又不以为会有两团多出的肉。很快一手爬上,扳着秦楼月的下巴,舌头探出去,在美人的嘴上胡乱地舔,“香!真香!”浑头浑脑地道。
秦楼月抬肘撞他的胸,踢他的腿胫,还真把他挡开一点儿,激得孟东来领口一解,“妈的,老子今天就在这草地上干你,把你干服贴了,离不开老子为止!”就向秦楼扑过去。
秦楼月跑了几步,被其捉住,跟他贴身扭打。再是打不过,颈上被抓出印子,衣服扯开来,被孟东来揪住。然后孟东来头一低,死死地咬住秦楼月一侧的胸,在他衣服上留下一处浸满口水的湿印。秦楼月灰白了脸,横臂挡着那处潮湿,像是要挡住屈辱。
孟东来嘿嘿地笑了,往地上吐口唾水,“真他妈带劲儿!比女人的奶/子滋味还好!”作势又要扑上。
腿弯处却是一痛,“不许你欺负阿秦!”一个娇嫩的花儿似的嗓音。那是柳横波持了挟煤球的铁钎,冲着孟东来的小腿狠狠一钳!
“阿柳快走,去叫李帮主!”秦楼月急道。
小妮子脸上红红的,反倒没了平日的胆怯,他瞪大了桃花眼,朝着孟东来,“坏蛋!坏蛋是要早死的!”
孟东来心里某处一缩,他仿佛是有点迷信,很听不得此类言语,真得动了怒火,“拖油瓶敢诅咒老子——”大臂一张去抓柳横波。
“阿柳快跑!”秦楼月喊,拾起地上的石块去咂孟东来的后脑。
柳横波一吓,想要逃走,却是不及,被孟东来飞腿赶上,一脚踹到后背心,“啊”的一声往前跌,正正磕在铁钎上,戳青了小脑门儿,青到渗紫泛蓝!
“阿柳!”秦楼月情急,同时石头盖上那野兽脑袋,野兽一声暴喝,回身合抱住他,一个大力排去,生生将秦楼月压扑到草棵里,开始撕扯衣料,“寡娘儿们专想吃罚酒!”
这时柳横波捂着额上的伤,嘴巴一咧想哭,唧唧了两声,想起李沉舟,立刻坚定了方向,叫出那一声,“坏蛋,坏蛋!李大哥揍死你!”爬起来就跑。
而另一边,康劫生也去而复返,乃是收发了电报,并无他事,心里痒痒未歇,便走来瞧瞧秦楼月是否还在原处。这一瞧,骇怒交加,自己那舍不得折下的花枝正被个蛮兽压在身下,哼哼哈哈地欲行不轨之事!眼看佳人受欺,康劫生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几步冲上前,提起烙铁头的军靴,一脚脚往孟东来身上踹去!
孟东来几次三番受人干扰,不得正道,身子一起,反手将康劫生扭到一侧,手上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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