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
应该适合他吧,应该放手了吧,独自坚持的岁月,换回来得到的不过是心灰意冷。
“喂?大哥!”
满振身体一顿,望着小弟递到面前的手机,踌躇再三才接了过来,手微微在颤抖。声音是烙印在记忆深处的熟悉。话说得比较短,匆匆地挂断。凝重的沉默再多一秒都让人窒息,肝肠寸断。
“辰辰,我去住你家。”原来新娘子不是本市人,满陆来电话的大概意思他可以听得明白,是希望在婚礼到来之前,自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吧。
满陆,你还真是下狠心来伤我。
你不愿意见到我,我却在渴望时时刻刻见到你。
满陆,你明白吗?
满新辰虽然感觉不可思议,并没有多问,在下一个路口掉转车头。
吃过晚饭,倚在露台的石栏杆上,满振点燃一支烟。
满新辰推开拉门走出来,从矮桌上的烟盒内抽出烟,借着二哥手中跳动的星星之火,倾身点燃。
西方的天空整个红了起来,像是熊熊烈火在燃烧。
有场庄重的祭祀隆重上演,葬掉的鲜血不计其数,才会有这样惨烈红云。
“我们家小娃娃也会抽烟了?”满振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弟。“时间一晃过得太快了。”
满振吐出的烟圈散去,融入夕阳中,添了悲葬。
满新辰记得是在去年暑假,跟些朋友在一起时学会的。“是二哥太久没有回来了。”
久到我模糊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和我相似的容貌。满新辰后来想到,并把这句话,写在脑海深处。
满家的女儿一个赛一个漂亮,满家的男儿一个比一个优秀。
满陆的新娘站在满家人的身边,只好低着头,自惭形秽。
她浓郁的妆容,让满振对小弟说出一句话,“哪里好了?”
是啊,到底哪里好呢。连满家老爷子都夸她是贤妻良母。是因为她对大哥和大伯父、大伯母是真的好吧。
婚礼头天晚上,满陆喊上不错的几个朋友以及弟弟妹妹来到酒吧狂欢。满新辰进来时明眼发现他们聚集的角落,觥筹交错。
满陆在看到小弟的同时,也见到了那个多年未见,几乎和自己同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俊脸。即使想忘也忘不掉,每个深夜在镜子前徘徊,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影子都会想到满振。
那夜撕裂一般的疼痛侵入骨髓,渗进五脏,从来不曾得到缓解,持续到现在。恨他吧,他的不辞而别,连机会都不留给他去选择,直接判了罪。满振又怎会知道,最终自己不会选择和他一起努力,克服难关障碍?
“二哥?”家里几个人在见到满振在离大哥最远的地方坐下来后,发出疑问。二哥生气了吧,因为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举办接风会上,独独缺少大哥。还真是会闹别扭。
他喊他大哥?几时这般生疏过。每每掐着脖子告诉他长幼有序的时候,阿振依旧会亲昵的喊他阿陆。
若时间追回到那夜,满陆会不会如同五年前一样失控的打了他。他们不在年轻,不在任性,是否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然,回不去了,定格在五年前。
满新辰觉得气氛没来由的变得压抑,起身去洗手间时,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黎嘉明。
“辰辰,都半夜12点了还没睡?”
“黎先生,您不觉得即使我睡了,也会被你的电话声吵醒吗?”
骤然,满新辰的世界起了浓雾,听不清,看不见。
只剩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倍觉清晰,明朗。
电话远离耳边,黎嘉明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
r.6兄弟情(02)
满新辰的口张张合合,最终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如新。”
再见面如此真实,你在我身边伸手可以触及。
“新辰,好久不见。”
黎嘉明手握成拳头,指甲陷入肉中,扎心的疼痛。如新的名字,他听辰辰提过。印象深刻是因为嫉妒,她不过是个过去式,凭什么还可以霸占?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该死的满新辰就那么迫不及待挂断他的电话吗?
黎嘉明懊恼。
夜半两点,满新辰开着车,不时瞥眼坐在副驾驶上微有醉意的二哥,希望白天的婚礼上不要闹出事才好。
天很晴朗,大型景观灯一关,夜彻底黑下来,满天的繁星增添璀璨。
满新辰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右脚踩在油门上稍稍给了力气,车速瞬间提到120迈。晃花了车窗外的混世年华。
“辰辰,停车。”满新辰叹气,刚刚飙上去的车速缓缓降下来,停在路边。
满振下一刻开门冲了出去,扶着树干吐得天昏天黑。直到将酒水和食物吐净,还在干呕。借着月光瞧见满振苍白的脸色,额头有细微的冷汗冒出来,神情憔悴不堪。满新辰从后备箱内取出一瓶矿泉水给他,“还好吧?”
满振虚弱的摇头。闭上眼睛,急促的呼息,脆弱得像个受伤的孩子。
半空中盘着一只迷途的燕子,发出“吱吱”的悲鸣,巢在何处,还回得去吗?
满新辰自责的想到,若是自己把车开得平稳点,二哥是不是好一些。孰不知他也是情绪在作祟。
倚着灯杆燃起一支香烟,零星的火光在跳动。头扬起呈现标准的45度,呼出一口烟雾,蒙蔽了星空。
满振同样点燃一支烟在吸。思绪飘向遥远的地方。忽然想放声大笑,却被呛出一滴泪水。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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