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臣羞愤不已,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未见过这般不知廉耻卖弄风骚的女子!想这华国,哪里有女子敢只着片缕便行走于无数男子眼前!
不过虽说众臣看似已无法接受如此不堪入目的女子,却大多忍不住多窥探两眼。
“免礼。”与群臣相比,君朔倒淡然的多。
“皇上,此女乃我秦南第一美人,非但天资掩蔼,更是生的伶俐,若能让她日后伴于皇上左右……”
“太师!您不能进去!您别为难小的了!”殿外忽的喧闹起来,秦南王的话硬被咽回去了半截,心里很不痛快,蹙眉向外看去。
君朔隐约听到苏子俞的声音,笑了笑,“国有喜事,怎能不让太师同享国幸?让太师进来。”
苏子俞从容进了殿,群臣鄙夷的眼光他早也习以为常,“臣,拜见皇上。”
“免了,太师来的正好,秦南王方才送朕这秦南第一美人,依太师所见,朕该如何是好。”
苏子俞和女子闻声不禁同时向对方投去眼光,后者始终平静的眼在看到苏子俞后猛然泛起涟漪,而苏子俞只是在片刻愣怔后转眸看向君朔。
“皇上,曲素当属不可多得的才女子,引她为至亲,于皇上而言,于天下而言,皆为幸事。”
“哦?你又如何识得她了?”
“回皇上,不过陈年旧事了。”
“呵。”君朔忽的攥紧了手指,“那,再依太师之见,朕该如何,引她为至亲?”
殿中氛围变得紧张且空气中弥漫着危险气息,坐中无人有所动作,都提着一颗心观着这突变的局面。
“不如结发为好。”
曲素闻言,险些站立不稳,心痛如绞。
君朔见苏子俞一本正经的回着话,怒火中烧,恨不得扯住那人衣襟恶语斥问。
殿里忽的一片静谧,诡异的很。
倒是君朔最先打破僵局。
“曲素所衔药草有治百毒之效,朕且收下了。”说着起身有离殿之势,“对了,秦南王,朝中上下都知晓,朕至今不纳妃嫔是朕不喜女子,以后不必费此心思了。”君朔笑了笑,“苏太师,朕觉你发如墨泼,适宜相结。”
君朔挥了袖摆,丢下一殿瞠目结舌的人先行离去。
苏子俞心中百般滋味,阿莫是要护他在皇宫之中周全,只是在此之前,也要给他震慑。
作者有话要说:
☆、嫌隙再三生
阿莫赌气般的离开,丢下这一殿百官群臣,这样的性子可真不像他,苏子俞嗟叹一声。
“孙公公,稍后你告知众人,尽兴之后便自行归去,至于曲素,就让她暂居于风雪宫。”
“老奴没有皇上旨意,不敢擅自做主。”孙公公对之前的事仍耿耿于怀,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苏子俞轻笑,“皇上会是这个意思,公公在宫中备受信任,您这只是尽心为皇上着想而已。”
两句话都点在了孙公公心尖上,虽然嘴上不说,可面色看来已不似之前别扭,想他已是默应了苏子俞的请求。
“子俞有事在身,不久留了。”拱了手,打算离开。
曲素启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是最终颓然转过了脸。
“且慢!”秦南王忽的举酒离座,神色挑衅的走到苏子俞身边。“本王久闻太师美名,可您却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要离去,岂不扫兴?太师,便有要事在身,也不耽搁几碗酒的功夫吧!”
苏子俞站住身,见酒已递到了眼前,也不推托,接过酒,颔首致意,“子俞无意扫众位兴致,这便敬过秦南王了。”
白袖掩面,酒盅隐于唇际,一仰首,烈酒悉数入腹。
“本王特意从南疆带来的美酒,太师可还喝的惯?”
“酒佳回味无穷,过烈扰了余香,子俞略懂酿酒之术,改日可请秦南王指点一二。”
放下小盅,苏子俞脚步略显急促的离开众人视线。
秦南王凝着苏子俞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苏子俞有些难忍,近几日他不曾认真用过一次食,脆弱的胃本已受损不堪,此时酒液荡在空胃里,更是雪上加霜,一阵翻江倒海,惹的他不禁骤生眩晕之感。
呕意泛起,却什么也吐不出。
苏子俞靠着墙壁,被上腹猛然炸开的疼痛折磨的不住轻颤。
可他知道,他没有休憩的时间。
勉强提起内力压住些许痛感,抬眸向茶园的方向看去,阿莫,应是在那里。
***
园多秋茶,此时已入深秋,不比茶树旺盛的时候,但潜心去品,仍能嗅到隐隐清香。
苏子俞放眼环视,却不见君朔身影。
阿莫不在这里,他料错了。
苏子俞有些许失落,他以为,阿莫至少会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正待回身,耳边传来衣衫撩动空气的风声,紧接着,一蒙面男子自树头跳落,跪伏于苏子俞面前。
“公子,宗袭派不肯归顺,已于昨夜被铲除,下一步该怎样做?”
苏子俞拧了眉,心生不安,“少风,你怎能在这里出现?我说过非燃眉之事切忌现身宫中!”
“少风”阴冷一笑,负手起身。
电光火石间,“少风”猛然挥手直冲苏子俞抛洒去带毒粉末。
只见苏子俞急速旋身一脚支地,身体顺势向下打出半圆弧度,趁手捡了一截短小枝干。
苏子俞手握细枝送向“少风”咽喉处,却在距离一寸时罢了手,手一泄力,树枝无助坠地。
短枝落地,牵起微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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