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覃父的水平他们都看到了,谁能肯定下一个入展的不是他们自家的孩子呢?
而陈恪之也彻底奠定了“大师兄”的地位,连年纪最大的周洲都不得不服,覃松雪则变成了最得意的小跟班。
但是这一年的冬天让覃松雪最开心的事情是他妈妈要回来了,为此他兴奋了好几个晚上,闹腾到将近十二点都不睡。临近期末考试,陈恪之作业比较多,下雪后地面湿滑,他也没出去跑步,所以比以前容易疲倦,过了十一点实在撑不住就往覃松雪屁股上揍了两巴掌。
“哎哟!蝈蝈你又打我咧!”覃松雪都被陈恪之打成习惯了,分得清什么时候是真打,什么时候只是做做样子,现在陈恪之明显是在警告他。
“别吵了,睡觉!”陈恪之黑着脸道。
“蝈蝈你想睡觉啦?我是因为我妈妈要回来啦好高兴的才唱歌嘛,你莫生气啦……”覃松雪笑嘻嘻地往陈恪之怀里钻,吧唧一口亲在陈恪之的下巴上。
“蝈蝈,你莫气啦……”电热毯对小孩子身体不好,陈父没有给他们铺,只在被子里面放了个热水袋。陈恪之身上热,覃松雪很自然地贴着他。
“我觉得你好厉害咧蝈蝈,你只写了一副对联就把那些老头子黑(吓)死啦!”陈恪之看不见覃松雪的表情,但能想象出那张小脸的得瑟样。原本覃松雪和陈恪之是竞争对手,但那群学生来了之后,覃松雪就自动把自己划到陈恪之那个阵线了,陈恪之入了展他只剩下高兴忘了眼红。
“认真写字,你以后也能这样……睡吧。”陈恪之拉了灯。
“晚安蝈蝈。”覃松雪撑起身子对着陈恪之脸上亲了一口。
黑暗中陈恪之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球球,我以前跟你讲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记到起咧,亲你的时候不可以被别个看到嘛!我才不告诉他们我们两个长大以后我要当你媳妇咧!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乖……”
第26章r26
千禧年末陈恪之在准备书法作品的时候,陈父花了将近一年的工资买了台电脑,98的系统,上网还得拨号,收费特别贵。因为陈家大哥的关系,陈父的经济条件还算宽裕,手里余钱不少,去省城一趟回来,听了他大哥的话意识到电脑的重要性了,订了半年的电脑报,又攒了半年钱,终于买了台电脑给陈恪之。
陈父是院子里第一个买电脑的家长。
那时候中国网络刚建设不久,网上只有一些聊天室和故事网站,陈恪之没什么兴趣,玩了两天就捣鼓操作系统和硬件去了,歪打正着地给陈父省了钱。
这一年过年两家没有在一起,陈父和单位打了声招呼说要跟陈母去j省。由于路程太远在火车上都得耗上三四天,陈家三口人计划去的时间也比较长。
上回陈母回老家的时候覃松雪还小,不记事,陈恪之走后对他没多大影响,可这回不一样了,覃松雪早就习惯时时刻刻黏在陈恪之身边,陈恪之这一走十天半个月的,他还不得在家沦为“望夫石”?
陈恪之要走的事情没瞒着覃松雪,刚放寒假的时候就跟他打了招呼,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小学的通知书都写得慢,通常寒假放了四五天后才去拿,覃松雪还是头一回去拿通知书,陈恪之带他吃了碗小面就去学校了。
2001年比前一年冷一些,下的雪也多得多,临近春节的几场雪飘的都是雪花而不是更为常见的雪粒子,经过一晚上连马路都有雪覆盖了。
覃松雪本来是不太开心的,但是下雪的高兴劲儿冲淡了他苦闷的情绪,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雪大到能盖上马路的呢。怕覃松雪摔跤,覃父特地给他买了一双厚底小靴子,还嘱托陈恪之去学校的时候一定要牵着他走。
大约是刚吃完早饭跑起来不舒服,去的路上覃松雪还算老实,把手放在陈恪之的衣兜里取暖,一步一步紧紧地跟着。
覃松雪成绩没陈恪之那么好,语文九十七,数学九十六,在班里并列排在十五名,一年级的第一个期末题目非常简单,班上排在覃松雪前面的同学不是数学一百就是语文一百。
卷子还放在老师办公室里,供一些学生查阅分数是否统计错误,陈恪之先领完通知书把寒假作业拿了就去查覃松雪的卷子。写错了一个拼音、用错了一个形容词被扣了三分,数学是因为把1写成了7算错了个算式。
没有犯知识性的错误,陈恪之对于覃松雪的成绩还算满意。
陈恪之考了年级第三,差两分没守住年级第一的位子,分数到他这个水平也不在乎第几名了,保持在前十就行,所以陈恪之没太多想法,倒是他班主任说要好好审题别丢了不该丢的分。
“蝈蝈,你怎么每次都考得那么好!”覃松雪知道自己成绩的时候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们班可有五十多个人呢,他居然排在那么前面!可当知道陈恪之的排名时顿时蔫了。
陈恪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他的头。
覃松雪撇撇嘴哼了一声,拉着陈恪之的手回家。
“鼻涕魔!卓卓!”覃松雪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杨波和齐琛卓在一个班,上的二年级,两个人平时上学都搭伙的,领通知书的时候也是一起。
“卓卓!看招!”覃松雪甩开陈恪之的手,抓起一旁的雪团子就往齐琛卓身上扔去。
仨熊孩子不需要事先约定,其中一个出招了另外两个必定十分默契地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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