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相府之后,凌逸辰的日子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每天上朝后便去书院上学,下午则看薛子陌给他带来的书籍资料,这些书籍和资料都是薛敬亭亲自指定的,涉猎非常广泛,但全都围绕帝王之术展开。凌逸辰的天资虽好,但毕竟在樱园浪费了这么多年,芸妃也只教给他一些基本学业,对于一个皇子应该掌握的术业,他并不懂。
不过,薛敬亭并没有因为凌逸辰的耽误而对他多加照顾,相反要求十分严厉,安排的课业也非常紧张,凌逸辰不得不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薛敬亭为他安排的学习上。薛子陌下午的时候偶尔会来看他,帮他解说一些疑点和难点。
尽管日子过得非常忙碌,凌逸辰每天晚上还是坚持练武,连凤和连凰都守在他身边,既是属下又兼老师,有了这两位绝顶高手的指点,凌逸辰练起武来更加得心应手,几月下来长进非常大。
这天,凌逸辰刚用过午膳,准备开始学习,薛子陌突然到来,请他过相府去一趟,说是薛敬亭要考察他的课业。凌逸辰赶紧放下手中书籍,跟薛子陌前往相府。
经过这几个月相处,两人的关系比之前亲近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薛子陌为人十分温和,跟他相处就好像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之中。但凌逸辰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就越难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所以对于两人关系的进步,凌逸辰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来到相府花厅,凌逸辰见到的不止有薛敬亭,还有二三十个官员,这些人凌逸辰并不陌生,每天上朝都有见到,他心中微讶,这些人竟然都是薛敬亭的人!
一众官员见到凌逸辰前来,纷纷起身行礼,薛敬亭正要下跪,就被快步过去的凌逸辰扶住。他给薛敬亭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道:“老师大人安好,听说老师要考辰儿的课业,辰儿不敢耽误立即赶来,还是让您久等了,实在是辰儿的过错。”
薛敬亭笑着将凌逸辰让到上方,道:“殿下言重了,只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好久没聚在一起叙旧,才在这儿闲聊几句,殿下请上座。”
凌逸辰点点头,和薛敬亭并坐于花厅上方的主位。待他二人坐定,一众官员才重新落座。相府的花厅很大,坐了二三十个人,仍一点不显挤。
从凌逸辰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刹,众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也因此,凌逸辰对薛敬亭毕恭毕敬的态度,完完全全落入他们眼中。大家不禁都在心里感叹这三皇子会做人,难怪薛敬亭会选他,若有朝一日凌逸辰真的继承皇位,这薛敬亭的地位只怕将更加不可撼动。
众人此时看向薛敬亭的目光,除了更加尊敬外,还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艳羡之意。
这二三十名官员身居各种职位,接触的政务形形色色。按照薛敬亭的意思,他们一一将与自己职位相关的职能、政务等出作题目来考察凌逸辰。一开始,凌逸辰对答如流,薛敬亭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喝茶。
随着时间的流逝,官员们所问的问题越发刁钻,见还是没能考住凌逸辰,索性将他们在政务处理中都无法解决难题抛出来。凌逸辰答题的速度明显不如开始顺畅,但他始终沉稳思考,完全没有一丝答不出题的慌乱。有时为了开辟更多的答题思路,他还会反问官员一些相关的问题,弄得那群官员甚至有一种不是考官,而是被考的错觉。
几经努力,有些题凌逸辰答得非常漂亮,有些虽未答中,但也不远。众官员们不禁都在心里赞叹不已,这三皇子果非池中之物,有帝王之才,假以时日,必定更加优秀。就连一直沉默在旁的薛敬亭也面露一丝赞赏之色,这三皇子本就天资聪颖,又肯勤学苦思,最难得的是性子沉稳,遇事不乱,的确堪当大任。
如果说薛敬亭一开始还存着应付和试探的心思,那么从现在开始,便是全心全意想栽培凌逸辰,既然都下了这趟浑水,自然就要倾尽全力打赢这场仗。
此后,薛敬亭时不时就会叫凌逸辰到相府来检查课业。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实际每次去都是和薛敬亭的门生一起研讨政事,教他处理和深入各种政务,毕竟理论学得再好,也不如实战演练来得重要。而凌逸辰也真正见识到了薛敬亭在朝中的实力,教他处理政务的那些官员,虽不如第一次见的那么多,但无一不是在朝中身居要职,凌逸辰心里清楚,他已经初步取得了薛敬亭的信任。
此时,朝堂之上,在薛敬亭的推波助澜下,越来越多的官员向凌逸辰投来诚意,三皇子的风头在朝中一时无二,就连豫王手底下的某些官员也在蠢蠢欲动,似有投诚之心。
主子风光,奴才自然也倍加得意,顺德这段时间可说是过得十分惬意。
以前,他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小太监,现在却是最受宠的皇子身边的第一近人,谁见了他都跟见着自己祖宗似的捧着。不过顺德也明白,他有今天都是主子给的,伺候好主子才是他的本分,所以顺德对凌逸辰的饮食衣着更加上心。他见中午凌逸辰吃得少,便去御膳房端来他们特地为凌逸辰准备的血燕枣泥糕。
事实上凌逸辰也的确有些饿了,中午他看书时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不禁沉迷其中,等他从书中回过神来,饭菜都凉了,就随便吃了两口。
顺德将血燕枣泥糕轻轻放在凌逸辰的书案上,便惯例地退到一边,凌逸辰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准备进食。突然,一只叫不出名的雏鸟飞了过来,似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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