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及时赶来救援,我湖梭如今,可谓进退两难了啊。”
格根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明白旭日干此刻看上去虽然神色正常,但他的内心深处被自己所挚爱的人背叛,这种滋味想来也不是常人可以体会的,王者心里的有多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努力的抑制著这种无形的压力,不让任何察觉,但他真的就能全部放下,真的能举剑杀了那个人麽?这些对格根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悬念,而这个悬念却又关乎著整个湖梭的生死存亡。
旭日干紧闭著双唇,眼神和眉宇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几分寒意中透著一抹暗淡的气息,沈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格根。”
“属下在。”
军师上前一步,王者深邃的眼眸看了看他,冷冷道:“现在你就去告诉所有人,说乌恩奇叛逃投敌,集合军队即时攻入大兰,还有……”
旭日干犹豫了一下,五指扣紧著桌面,双目瞬间血红如火道接招道:“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从现在起,任何一个人看见乌恩奇,就立刻杀了他!无需再做请示!”
根很是惊恐的看向眼前高大的王者,仿佛以前那个充满霸气和冷酷的旭日干又再次回来了,只是眼神中多了原本不曾有过的沧桑,少了几分了无牵挂的潇洒。
做出这样的决定,又有谁知道旭日干是怎样煎熬的说出每一个字,怎样让可以有权疯狂和崩溃的自己,变得如此平静。
但他必须这样,也只能这样,因为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格根低著头,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应声退出了帐篷。他虽然不知道王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他明白,做出这样的决定,旭日干一定有他自己理由。
可是,杀了那个人,真的好麽?让乌恩奇随随便便死在一个人的手里,这真的是王所期望的?
赫尔邪收住了笑脸,又咬了一口苹果看著旭日干的背影道:“你允许任何一个人可以杀他,这说明你也真的已经可以杀了他,对不对?”
“……”
旭日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却微微皱眉。
茶虽好,但有点苦,有点涩,还是不如酒来的痛快。
赫尔邪又道:“对你来说,也许已经不是只有你可以杀他,但对他来说,可能他只愿意死在你的手上,因为……”
面对翘著二郎腿坐在桌上的小子,旭日干扬眉道:“因为什麽?”
“因为欠人的总要还嘛,”赫尔邪扬起一抹欢快的笑容道,“你们那些个情情爱爱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种道理。”
“可他并没有欠我钱。”
赫尔邪点点头道:“所以啊,他也不怎麽聪明,这世上什麽债不好欠,可却偏偏欠了情债,还不起,更还不完。”
旭日干看著他俏皮的面容,忍不住摇头道:“你说你不懂,但这些道理你却好像比谁都懂。”
“不敢不敢,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赫尔邪瞪著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一把夺过旭日干手中的茶杯,看了看道,“喝茶多没意思。呐,旭日干,现在我们好歹也是并肩作战,眼下这一攻去,也不知道会是个什麽结果,你看要不把你这里的阴阳琼酿干脆全部都喝,免得放在这里也浪费。”
“全喝了,你还能去打仗?”
旭日干斜眼看向他,话中有些嘲讽的意味,但赫尔邪却没理会,只是随手将茶杯扔在地上砸碎,一个翻身坐在王者的对面。
“就是全喝了才能打仗啊!”
王者眼睛一亮道:“哦?”
“你没听过一句话麽?”
“什麽话?”
赫尔邪笑道:“俗话说,这酒中有三子,浪子,疯子,薄情子,哈哈。”
“浪子,疯子,薄情子……”
旭日干细细品味著这三个词的含义,觉得惘然,却又觉得惆怅。也许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谁不为梦流浪,谁不为爱疯狂,又有谁不为情薄情呢?
百般苦愁无处诉,酒中自有浪子,酒中自有疯子,酒中自有薄情子。
这句俗话,说得真好。
“呵,那现在,你说我们该不该把这里所有的酒全喝光?”
王者目光颤动,投向赫尔邪挑衅般的表情,微微动唇:“来人啊,上酒!所有的酒!”
也许,他不过就是那样一个,为梦流浪,为爱疯狂,为情薄情的人罢了。
☆、 (六十)笨与哭
男人只要一喝醉了酒,似乎都会做出一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比如发疯了般的大笑,比如发疯了般的呐喊,比如……发疯了般的流泪。
旭日干当然认为自己并没有真的醉,他站在湖边,看著水中凌乱漂浮的月影,他不知道视线里模糊的是这静谧的夜景,还是自己的双眼,鼻尖的酸楚是他怎麽也摆脱不掉的实事,旭日干急忙的合上眼帘,他知道在他的人生中决不允许有如此脆弱的时刻出现。
假醉亦比真醉难,人就是这样,有时一旦醉了怎麽也醒不了,而有时一旦醒了却怎麽也醉不了。
“你的酒不错,但却不怎麽容易醉人,对不对?”
此时赫尔邪已站在了旁边的大树下,手里还拿著一坛酒,赫尔莫也不知何时睡醒了出来,跟在赫尔邪的身边。
旭日干无力的笑了一下道:“醉人又怎样,不醉人又怎样?还不是庸人自扰罢了。”
“庸人?哈哈哈,”赫尔邪大笑,“你可不是庸人,你可是王,湖梭的王,说不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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