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若不是见罗圣文情绪不妙,他早就冲过去给自己儿子一个大大的熊抱了。
在罗圣文被医院下了脑死亡的通知书,又被医生劝说要终止治疗时候,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要绝后了。
在罗圣文出生后不久,罗权在一次帮派血拼中受了伤,受伤的部位很敏感,虽然并不会影响他正常的性/功能,但罗权却从此没有了生育的能力。罗圣文这个儿子是他的宝贝疙瘩,虽然罗权对自己的妻子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好老公,但对于罗圣文却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的。
只不过因为罗圣文一直觉得是由于罗权的花心导致了自己母亲整日郁郁寡欢英年早逝,所以是他单方面地不愿意亲近罗权罢了。
其实以罗权的实力,要知道自己儿子和楚知秋那档子事是易如反掌的,只是罗权一直没有戳破那层牛皮纸。在罗权的世界观里,上流社会的男人不可能会有专情的货色,玩男人和玩女人都一样,是完全无所谓的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自己儿子喜欢就好。
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态,罗权才一直对罗圣文和楚知秋的是事情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多干涉。反正罗权一直坚信,等到了年纪,罗圣文自然会收心回来继承家业结婚生子的。
没有男人能抗拒延续自己后代的诱惑,那种欲/望是早已被写进人类基因中的密码。至于楚知秋一直跟着罗圣文,是个干净通透的,给罗圣文当当暖床的货色也是无碍的。
可是当罗权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露出的那种出离愤怒的表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罗圣文对楚知秋的用情程度。
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圣文让他感觉很陌生,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雄狮,饶是已经在道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罗权,面对着这样的罗圣文都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如果今日不是因为自己就是罗圣文的亲生老子的话,估计在奸/情被撞破的那刻就已经死在罗圣文手下了。
面对盛怒之中的儿子,罗权额头上不禁沁出了冷汗。
“儿子,你听着,我对他一点那意思都没有,这次完全就是酒后乱性惹的祸……”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要听你解释!我要听他解释!”罗圣文朝罗权怒吼道。
楚知秋伤得厉害,依旧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是颤巍巍地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但眼神却一直垂落在地上,没敢与罗圣文的目光对视。
“对不起,圣文,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权叔……”
楚知秋的声音很低,夹着一些沙哑,语速也很快,罗圣文差点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再说一遍!!!”
罗圣文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不爱你!罗圣文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知道么?!”
“我爱的人是权叔!我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你跟权叔长得很像罢了!”
“你在我心目中,充其量就是权叔的替身而已!”
这一次,楚知秋终于抬起了头。
他一边哭一边朝罗圣文喊了出来,声嘶力竭。
“你是蠢货吗?我爸怎么可能会对你认真?你以为你是什么?!”
罗圣文恨得红了眼,抬起手又想打下去,但在看到楚知秋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颊和嘴角渗出的鲜血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罗圣文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那个一直软软糯糯地跟在自己身后腼腆地红着脸,阿文阿文地叫着自己名字的楚知秋,竟然是这样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罗圣文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全都被抛出去喂了狗,伤心失望倒是其次的,那种被人在背后捅刀子的狠狠的背叛,才让他由里到外彻底地寒了心。
偌大的厅内一片死寂,罗权做了亏心事,难得地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保持沉默。
楚知秋则如死鱼一般瘫坐在地上,最后连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罗圣文僵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连手脚都在不可自抑地颤抖着。
心脏的部位痛得难受,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事已至此,愤怒也罢绝望也好,只道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罗圣文已无话可说,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刚刚从车祸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罗圣文又喝了个烂醉,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从昏睡中醒来。
若他那次真的是脑死亡的话,这残酷的真相就永远不会在他面前揭穿,他也就能一直活在那个美好的假象里,不带着一丝遗憾地离去……
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窝囊懦弱过的罗圣文开始疯狂地鄙视自己——为了区区一个楚知秋,竟能让他这样的人产生了这种轻生的想法。
在酒醒之后,罗圣文就立刻决定去德国留学。
他一直对汽车工业这块很感兴趣,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猛,消费者对汽车的需求比以前要大得多,国家也出台了许多扶持汽车产业的政策。罗氏新的投资方向就是这个领域,罗圣文去德国深造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收获,罗权定不会反对。
讽刺的是,这一步棋子,其实一开始是为了他和楚知秋双宿双飞准备的。
他当时还想着,在出国前就跟罗权摊牌。哪怕罗家的势力再大,对身在国外的人也是鞭长莫及的。他当时已经申请到了德国知名大学的硕博连读的全额奖学金,再加上做助教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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