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一下就笑了出来。
他足足笑了一分钟,笑到最后,眼底全是狠戾。
他扔一叠钱到男孩赤`裸的身体上,冷声说:“滚吧。”
此后杜霖行云流水地一路玩到三十几岁,fēng_liú成性,声名远播,人人说他是难得的陷得进去又浮得起来,从来只有别人折在他手上,他自己是怎么也不失手的。也有人觉得他大概心头有颗朱砂痣,然而不是,他就是那么无心无情的一个人。
如那个男孩一般又天真又世故的眼神,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眼神,后来杜霖又见过许多。他逐渐发现那眼神是非常好的春药。欢场待得久,会看到相同的事情在眼前重复发生:一些人来了又走。他们小心翼翼地、极其谨慎地试探着踩他的底线。如果杜霖宠溺,他们就再进一步;如果翻脸,他们立即退回去,再不逾矩。
当年沈知远仗着宠跟他闹,死活不肯搬进别墅,说不住他旧情人住过的房子,最后杜霖不得不扯着他的头发往他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这不好。他顶讨厌动手。可惜有些人蠢到这种地步,不动手根本认不清自己地位。
男人活到他这种年纪,有些顽固是刻进骨子里的,执着认定的事情怎样也无法改变。杜霖揉揉太阳穴:近二十年里他未能从任何人身上找到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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