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而是那一种透着虚无的迷幻的秀丽,这样的青年在人群里,不至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却会让人在某一个瞬间就不小心地注意到,遂被一点一点地吸噬掉所有的心神。
英招望着对视的父子二人,忽地别开了头,便静默地离开了小院。
“父亲。”
净念低声唤道。
温柔渐渐敛起,笑容也随之消失,索翰华猛地将这人搂进了怀里,手臂的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这人勒成两段。
一抹酸涩,便猝不及防地涌进心底,净念靠在男人宽厚的怀抱里,恍惚地想起了前世父亲病重在医院的那几天,那种疑似绝望的情绪,在这一刻莫名地重回到了心底。
他从不曾在意生死,甚至于一度,无法分得清生与死的界限,然而,当老者告知,他的身体状况撑不住两年时,那种隐约的难受,虽模糊不清,却如影随形。
直到再见到父亲后,随之喜悦与温暖,便是愈发尖锐的疼痛。
生命,因为有了在意,则不忍漠视,珍而贵之。
“父亲,”情绪稍纵即逝,净念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板,“这本朝策,看不懂。”
索翰华渐渐放松了力道,腾出一只手,拿起摆在一旁椅上的书卷,微微一笑,“吾儿终于愿意了解这种琐细的知识了?”
“嗯。”净念点头,“曲默说,这是所有皇室成员都必学的一本书。”
“如此这几日,便由为父教导你吧!”
☆、【一〇一】渡旁渡 (3398字)
留在鹤粼岛的日子里,时间的流动都变得平缓和宁静,净念每日重复着简单的生活,武功被封住,所有的闲暇都用在了读书写字之上。德鹤老人有很多珍贵的收藏,也都大方地出借给他。
而索翰华,也悠然自得地住了下来,多是陪在净念的身边,岛外的纷乱丝毫不曾影响到这边。他也似是遗忘了那些纷杂与争斗,替净念讲讲书,与德鹤老人、曲默一起讨论净念的身体状况,若兴致来了,还会做上一幅画。
净念低头看着画面上:蓝衣黑发的青年端坐书桌前埋写字。韵律书画之类,他鲜有机会能够接触了解,今看到男人花了半天的功夫勾出这样的一幅画,自然不免几分惊奇:“这是我?”边问着,边微仰起头望向笑看着自己的男人。
“芳华年少是fēng_liú,雍容隽姿似无双。”索翰华噙着浅笑,微带戏谑地说道,“吾儿以为,本王指的是谁呢?”
净念略愣了愣,遂又低下头琢磨起画面。
索翰华凝视着青年的侧脸,忽地注意到这人的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这似乎,是他见到净念第一次笑。眼神遂愈见深沉,他靠向青年,彼此间的距离近得他呼出的气息都能将对方鬃角的细发微微吹动起来。
“吾儿在偷偷地乐呵甚么?”男人笑着低语,双手已经来到了少年的腰间。
再抬头时,净念还是那副漠然的表情,“没有。”
“嗯?”索翰华微扬起声调,“竟然当着本王的面说谎话。”越说着,话语却越是温柔,带着不能忽视的宠溺。
净念略偏了偏头,直视着男人那双包容而沉没的眼眸,眨巴了下眼,忽然问道:“父亲,什么时候离开?”
目光微闪,索翰华轻搂着对方削瘦的腰身,淡淡地叙述:“作甚么着急?待你的身子彻底好转后,再离开也不迟。”
“战事?”
净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阻断:“领兵打仗,自然是将士们的职责。何况北庭琐事那么多,本王也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遂语气转缓,“吾儿就不必再为这些俗事操心了。”说着,男人的嘴唇似是不经意地触碰到青年的耳,“以后啊,净念就安心留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太子。”
合心蛊的作用,让净念敏锐地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异样,明明还是温柔如故,却……带着无法名状的阴蛰。
净念不由得几分不解,却没再多嘴,靠着男人的胸膛,目光落回到面前的画幅上。
“还有,”索翰华的语气带着几许满不在意,“本王让北门掬去跟着迟连傲去了居东州,往后吾儿有了疑惑也不需向他请教。”
闻言,净念更觉得有点古怪,刚要开口,却被男人扳过身,下颌遂被轻抬起。
“净念可知道北门掬如何评价你的?”
净念诚实地摇了摇头。
“假以时日,他定能够成就一番王业。”索翰华淡笑,“这是他的原话,看来吾儿已经收服了不少人了。”
“北门掬说,若要做好太子,必要有势力和追随者。”净念认真地回道,“这样我才能帮到父亲。”
索翰华嘴角的笑容渐大,遂叹道:“北门掬的话有些道理,但是本王改变了想法,吾儿以后不需要去想如何做好王太子……”
净念怔然。
“无论净念想要什么,本王都有能力给你。”
“不过,”索翰华略低下头,对上青年纯然的目光,渐渐逼近对方的嘴,“吾儿似乎太过重视北门掬的话了,为父可是有点不愉快了。”
净念顿然意识到甚么,只一时说不了话,唇已经被男人含住,舌也被迫地迎合起对方的侵袭。
……父亲,是吃味了?!这个念头一起,心情就蓦然地飞扬起来。
前次在栋丘克制不住想要杀那个茗竹时,父亲就笑话他,“吃味”。一直孜孜不倦地汲取各方面知识的净念,自然也很好学地去仔细地研究过吃味的内涵。但对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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