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力……不是车祸,看样子最多就是哪个倒霉催的倒霉蛋掉进了下水道了吧。
许云开面无表情地看着。陆陆续续的又有更多人加入了围观行列,雨势还是半分未小,刚刚还躲在屋檐下的众人却有不少边讨论着边朝人群那边跑去。
是摔死了吗?摔残了?还是摔下去还没有救上来?许云开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似乎冷血得让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又等了十分钟,雨势稍微弱了一点,但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还是不会停的。许云开想了想就走进雨里,反正是等不来雨停的。围观的人渐渐变少了,许云开经过的时候有不少的人已经散去。无意识的,许云开往人群中央看去,透过人缝,他看见下水道出口处坐着一个衣物干燥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侧是一个裂成两半的井盖。与此同时,那男子也看过来,视线正好与许云开的对上了。
许云开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间男子眸中的闪烁着的名为“惊喜”的光。许云开加快脚步超前走去。恰好听到刚从围观的人群中出来的一人对身旁的同伴说:“真无趣,搞半天居然又是那个井盖裂了,早知道就不冒雨来看了。你说说,这都是这个月以来第几个了。嗤嗤,这质量,迟早得有人真掉下去……”
那人后来还讲了什么,许云开没有听到,也没兴趣听,他只知道自己一眼又看出了个麻烦。
许云开一路目不斜视,任凭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他耳边聒噪的自称“蔡起”的男子自说自话都不为所动。只是那蔡起也不是个轻易就会放弃的主儿,他见许云开不理他,他索性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跟在许云开身后,那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一路沉默回到家以后,许云开终于放弃了挣扎,他挫败地从湿漉漉的口袋中掏出钥匙,认命似的打开门。进到玄关处,看到大厅的窗外闪电惊人。许云开磨磨蹭蹭地换掉鞋子,顺手按了手边的开关,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鬼灵蔡起说“既然都死皮赖脸地跟来了,就不要矫情地装客气了,自己找个角落呆着吧”。
从玄关进来的左手边是大的盆栽,只是目前上面种的是一颗没有葡萄的葡萄树。许云开给它搭了一个大大的葡萄架子,刚好成了隔开玄关和客厅的屏障。只不过,树,是假的。
从玄关进来的左侧是客厅。三件套的沙发,一长两短,背靠葡萄架面向电视机呈u型摆放;客厅再往里走的左边是厨房……
许云开拎着扫荡回来的大包小包摆进冰箱,末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转身,正欲回客厅去躺一会儿。不期然,被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中央的人给吓了一跳。
看着许月明,许云开的心情有些复杂。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猛地看向蔡起的方向。蔡起超朝他耸耸肩,一脸无辜地飘进身后的房间。许云开似乎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许月明是看不见蔡起的,稍稍安下心后,他才认真地打量起了许月明。好久没见了,许月明比之从前更加有钟雅晨的范儿了:高贵、优雅,眉宇间全是上位者的沉稳和干练的神韵。
许云开的反应许月明看在眼里,但是她不动声色。她现在不愿意去想许云开的表现意味着什么,不去想她的母亲教过她应对一切的手段,她现在只知道她面对的是她久未见面的哥哥。
“哥。”许月明叫道。
“哦,你怎么来了?”许云开现在还有些恍惚,灯光是亮的,许月明是真的,但是他觉得不太真实。
“我今天下午给你打过电话。”许月明显得有些委屈。
许云开没有看许月明,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地板,仿佛对上面的纹路极其痴迷:“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许月明直直的看着许云开,眼中透露着一股执着:“我想来。你知道你多久没回过家了吗?”
“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回去了。”许云开避重就轻,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是,你每次生日你都回去。但是有几次是你踏进过家门的?” 许月明刷的站了起来,随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大了,复揉了揉眉头,放软语调,“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
许云开终于是放过了地板,把视线转移到窗外,黑暗中闪电忽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月明,你不该来。”
许月明绕过茶几,走到许云开的面前,脚下穿的是与许云开的同款的室内拖鞋:“哥,我是你妹……”
许云开回过头来,余光无意间扫到两人脚上的鞋子,那一瞬间,有些愣神。因为是双生子,从小到大钟雅晨给他们准备的各种用品都是同款的,衣服、鞋子、帽子……更甚者牙膏、牙刷和漱口杯。许云开苦笑,世界上有两种无法轻易斩断的牵绊,一是血缘;二是习惯,全让他和许月明占了个全。以致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戒掉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要一式两份的习惯。
许云开没有立即回应许月明,他绕过许月明,走向沙发:“正因为你是我妹。”
他思索着,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扔到茶几上,金属和玻璃撞击造成的声音异常悦耳,悦耳得让人心疼:“正因为你是许云开的妹妹。”
许月明走回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许云开的身前:“我不明白。”
许云开皱眉:“你不需要明白。好了,你该回去了。”
许月明没有理会许云开,只直直的看向他:“正因为我是你妹妹,所以这八年来你一直拒绝回家?因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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