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全是愤恨地盯著高希。趁著大家都窃窃私语的时候,高希赶紧走到芯雅跟前蹲下,对方纤细的脚踝已经红肿,正哀求著一双眼低声啜泣。
“你们这个粗鲁的对待一个女人,万一人是冤枉的,弄伤了储君的女人哪个担待得起?”高希掐住侍卫正毫不客气拽著芯雅的那只手,轻轻一扭,就疼的对方退到一旁,左右为难的看著梓秋和储君。
“储君,臣妾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芯雅的全部希望都投向了自己的夫君,可是姜释良始终表情淡淡的不作回应,让人猜不透。
“不过是个小小侍妾,也敢让储君信任你。”轻蔑嘲讽的小声,梓秋似胸有陈竹,杏眼微瞪,侍卫们就不顾高希的阻拦,三五个人上去要把人拖走。
万念俱灰的芯雅除了哭泣挣扎,愣是没有看高希半下,眼瞅著她就要被拖出去,高希著急的来到姜释良面前,见他还只是看戏一样的神态,好像这场面涉及的人都与他无关。
“你不相信他,总要相信我吧!”
这些年高希不再像小时候说话那麽口无遮拦,总是恭恭敬敬的提醒著彼此身份有别,如果是别人,高希可能会自我蒙蔽的说自己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那麽多人,可他做不到面对一个那麽像宁宁的女人被拉下去严刑拷打,江国的酷刑可是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真要是照梓秋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处理,怕是不出一日就会香消玉损。
姜释良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只是他盯著高希的目光里多了分诧异。
梓秋冷嘲热讽的哼了一声:“希皇子,您怎麽可以和储君这样说……”
“够了。”姜释良打断梓秋,竟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信你。”
这话当然是冲著高希说的,终於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侍卫们见皇储说话,心里清楚这里谁是主子,赶紧识相的松开已经瘫软站立不能的芯雅。
“芯雅冲撞冒犯储君是事实,这样的人以後也不配在储君身边伺候。”梓秋握紧拳头,似乎不死心错过这麽一个整治心头大患的好机会。
高希则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没有好感,打从来了这个世界,但凡看上去好歹也是白富美的女子,每天不是算计谋害,就是勾心斗角,不禁对她们稍稍的升起一丝厌恶。
“储妃的意思是说,人是不可以犯错的吗?那您刚才不顾储君颜面,企图冤枉侍妾,也是犯错,莫非是说您自己也不可以再侍奉储君?”
被高希这句话堵的无法反驳,姜释良竟然也赞同的点点头,吓的梓秋纵使心里千般不愿意,也赶紧跪下来连连否认。
最後姜释良只是罚芯雅在暗房闭门思过三日,没有追问下去,也算给梓秋脸面。
所有人散场後,高希不死心,在大厅中央的芯雅摔倒的位置认真检查,发现那里确实有一道新增的划痕,不过不好再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只能当做芯雅倒霉,终究免不了要受点罪。
夜深人静,连昆虫和鸟就不再发出声响,看管暗房的下人也因为今夜温度偏低起风,躲回屋子里睡觉,高希才能趁这个机会溜到近处,飞身上了房顶,拿开瓦片,看到只穿一件单衣的芯雅,正躲避在一处不是很漏风的墙角发抖,对方听见声响一抬头,看到高希的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是做梦。
“希皇子……”芯雅的脸上挂著泪痕,不可置信的看著来人。
“嘘,别出声。”高希用绳子,放下一个水袋,还用细线拴著一个馒头,两样东西在芯雅面前晃了晃。“我听说储妃不让人给你送吃喝,你赶紧吃一点,我不能呆太久。”
想到之前他仗义救自己,如今还冒著危险来看她,芯雅心里一抽,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高希在房顶干著急,除了等她哭完还的防备著自己不能被发现。
“有哭的功夫赶你紧先吃两口,不然出去了人都饿丑了,还怎麽伺候储君。”
接著,高希又说了些许这样的话,芯雅这才被他说的不哭,犹犹豫豫站起来,小口小口吃下馒头又喝点水,附身朝著房顶的高希一拜,万分感谢。
“希皇子,芯雅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让您为我这样做。”
高希先把东西拽回来,收进怀里,才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你长得很像我……像我喜欢的人。”
“是吗?”芯雅念叨著低下头,不再用那双晶亮的眼睛看著高希,转过身走到墙根坐下,这暗室跟柴房差不多,可是没有窗户,却处处漏风,天气转凉,她单薄的身躯让高希看著心疼又无能为力。
“您是第二个对我这麽说的人。”
高希一愣,见芯雅把头埋在腿间,没有再和自己说话,尴尬的道了声再见,脑海里却有些没有转明白芯雅话中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点上灯,就见墙角姜释良跟鬼一样站在那,盯著墙上的画,头也不回道:“看过她了?”
戳穿秘密,高希哂笑著关好门,“您怎麽还不休息?”
“等你。”
姜释良的手抚摸著眼前这副《奥特曼大战小怪兽》,画的其实也就是简笔画级别,当初姜释良听他讲奥特曼的故事很感兴趣,还要他画下来,结果谁知道後来怎麽就给装饰成名家大师的杰作般挂在这个间客房里,也不知道住在这间房里的人会怎麽想……
不过高希并不知道,这间客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过。
“芯雅好歹是你的女人,不吃不喝的关著未免太不人道,能不能跟你那个储妃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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