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他要我哪一部分器官我都给他,你们能不能快点动手术把他救回来?”
那医生愕然半晌,又用那不知哪国的英语跟他解释,说患者不需要器官移植,只是需要输血——好在刚才他做检查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血型给他输过血了!当然他有捐献器官的意愿是非常好的,如果有患者需要他们也会进行相应手术,不过现在肯定不能做,怎么也要等他的检查结果出来,彼此配型成功、指标符合才能做移植手术。
潘瑜费了半天劲和这位英语口语同样蹩脚的医生交流一番,终于明白林天翼只是受了外伤,多处骨骼挫伤而已,内脏器官并无损伤,昏迷不醒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松了一口气,直到大夫走了才觉出浑身虚脱一般酸软无力,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潘瑜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林天翼那熟悉的俊朗的脸,禁不住泪眼模糊,扑在他床头道:“你醒过来吧,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天翼依旧无声无息,病房里静得几乎能听见吊瓶里滴药的声音,潘瑜趴了一会儿,心里又慌乱起来,定了定神,想想还是给人打个电话商量一下,掏出手机来又犹豫应该拨给谁——老爷子他不敢轻易打扰;父亲虽经验丰富,却没出过国,要不还是拨给林奕问一下?他正在考虑,就听林天翼呻吟一声,醒了转来。
潘瑜见他手指屈动,赶紧握住他手道:“林总”;林天翼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又看看他,眼神颇为迷茫。潘瑜看他不言语,生怕他撞坏了脑子,叫道:“林总,你还记得我吗?”林天翼道:“潘瑜?”声音虚弱至极,潘瑜这半日六神无主,见他还认得自己,喜得眼泪直流,连连点头道:“是我,我是潘瑜,林总,你,你没事吧?”
林天翼道:“我怎么了?”潘瑜道:“医生说你出了车祸,还好都是外伤,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一阵。”林天翼“哦”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潘瑜怕他又睡过去,忙道:“林总,你喝水吗?我倒点水给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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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三一)舍不得 ...
林天翼点了点头,潘瑜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拿小勺一点点喂给他喝;林天翼喝了半杯水,似乎清醒了些,缓缓道:“昨天喝了一点儿红酒而已,怎么会出这种事?要让老爷子知道我酒后驾车,只怕又要动家法。”
潘瑜想起当初林奕骑机车出了车祸挨鞭子的事,禁不住道:“老爷子也会打你吗?”林天翼苦笑道:“你知道我求了多少年,才获准重返家门?咱们家的家法严着呢——当然,我知道你什么事也不会瞒着老爷子,没关系,大不了是几十鞭子,打不死!”
他这么以退为进,潘瑜忙道:“不会的,我绝不会跟老爷子说的!我谁也不告诉——你的伤过一阵就能养好,咱俩都不提,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林天翼看着他道:“你为了我,跟老爷子撒谎?”潘瑜身子一颤,愣了片刻却还是点头道:“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我,我,可是,我不能再让你受苦了。”林天翼摆摆手:“没关系——你要是良心不安,等我回去我跟老爷子自首。”
潘瑜一把握住他手,摇头道:“你别!我,我没什么的。”林天翼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舍不得我受罚?”
潘瑜这才发觉自己握住了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两人一起住了两年,他自从知道林天翼喜欢他之后防嫌甚紧,绝不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这次却是自己主动握住了他!潘瑜转过头去,却也没有放开手,半晌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林天翼心中大喜,没想到这苦肉计还真管用!赶紧趁胜追击,反手握住他手放在自己心口,看着他道:“潘瑜,我从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在等你长大——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说出来,我都改。”
潘瑜听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忙道:“没有,我没有不满意。”林天翼道:“那你就答应了我吧——别折磨我了。”
潘瑜愣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林天翼大喜,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潘瑜脸一红,低下头道:“我答应也没用,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林天翼抓紧了他,叹口气道:“老爷子确实一直在逼我结婚,不过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我不喜欢女人,我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只要你答应我,剩下的事我来办!”
潘瑜想到老爷子对自己的期望之深,今天答应了林天翼,势必就忤逆了老爷子——这一边情深意重,那一边恩重如山,这个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林天翼看他身子一阵阵颤抖,知道他心底矛盾——潘瑜父子在林家几十年,老爷子又一直对他不错,数十年恩威在上,让他全无顾忌是不可能的!潘瑜能从原来对他不假辞色能到如今开始考虑为他忤逆老爷子,进步之大已让他心满意足,也不愿一下子逼他太紧,当即憋一口气开始咳嗽,果然立时把潘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赶紧过来替他捶背顺气,把这事岔了过去。
医院的营养配餐林天翼嫌不合口味,说想吃皮蛋瘦肉粥,问潘瑜会不会做——他住的是高等病房,厨卫倒是齐全;可潘瑜自幼身体不好,父母哥哥谁也舍不得让他干活,一直有人照料饮食,他只要专心读书就好;也就是上大学住在他那儿时才学会煎蛋和微波炉烤面包,连蒸米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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