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那白衣男子似乎很喜欢唤着他的这个名字,他也每每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会摒弃掉杂念,一心只想跟着眼前人,对方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思及至此,脑子里的那点念头已经消失全无了,他也恢复了方才的欢喜走过去,蹲下身同对方一起摘着菜。
目光看到那白玉般的双手不疾不徐的理着沾有水渍的菜叶,不消一会儿那修长的五指便被弄得水光淋漓的,好看得仿佛将那再为普通不多的菜叶子都变得如同碧绿翡翠一般。
纤细的皓腕灵巧的舞动着,因为瘦弱而微微在外侧鼓起的小包圆润粉嫩的可爱,那有着女子白皙细嫩也有着男子刚气强劲的手臂,线条优美得仿若是天上的仙子洒下的锦线。
他看着那两处都是光光的手腕,脑海里之前闪过的念头再次出现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缺了什么。
是什么?
到底是在告诉他什么?!
太阳x,ue处再次涌上来几欲炸裂的痛觉,隐隐还能感受到指腹下那青筋跳跃的触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剥离出去,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强塞入他的脑内。
“阿宁,可是不舒服?”
忽而那微微有些水渍的双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压在太阳x,ue处的两指,那似温又因沾染了s-hi气的肌肤触碰到他的额侧,一瞬间他又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痴痴的看着对方,好看的手臂,好看的肩,好看的衣衫,好看的颈子,可他唯独却看不到对方颈项之上那张勾人魂的脸。
不管他再怎么眨眼间都看不到,始终都是模糊的一片。
“阿宁若是不舒服,便去歇着吧。”对方说完也没等他的应答,直接便起身凑过来,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抱了起来。
被这白衣男子抱了个满怀,趴在对方的肩头,很快意识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倒真的像是身体不适,随后便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走出了庖屋,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去了里屋见没人,便这才转身推开了门走出去外屋,白衣男子正坐在书案边上借着烛光看着书籍,瞧他醒过来了朝他招了招手。
那有些宽大的衣袖晃来晃去,也像是把他的心魂给晃飘了。
情不自禁的抬脚走了过去,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那始终都看不清模样的人,他依然还是想要努力的去寻找,好似脑子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得想起来才行。
“睡得可好?”
“啊?”他发现自己发出了声音,短瞬间有些诧异,可随即又觉得自己不就是能发出声音的吗?又不是哑巴。
随即便答了对方句“好的”。
白衣男子闻言轻声笑了,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那微微颔首的动作,就足以让人联想出本尊该是如何的迷人:“阿宁梦中为何一直唤着师兄?”
“我……”
他为什么会一直唤着对方?
他想不起来自己睡着之后有没有做过梦,也更无从得知梦里是否梦到了对方,这才会一直喊他。
“师兄不想一直都只当阿宁的师兄。”白衣男子在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之际,用着那清冽的嗓音压下来低声呢喃,“师兄与阿宁一辈子都在一处可好?”
话及至此,他只觉得眼前对方面容变得清晰起来,那一眉一眼都让他想起一件事。
他是容隐,字淮宁,终其一生所求的是眼前之人。
“好。”
仅是一瞬间,他便笑如花开,燕归春来,眼中满是亮盈盈的柔光注视着这要与自己相携手的白衣男子。
一晃眼,多年已逝。
长大后的容隐每日都变着花样的从山下搜寻到诸多好东西,有时可能是凡尘的一坛蜜酒,有时也可能是少见的一道小菜。
又或者是今日无意间在集镇上瞥见一支合眼的发簪,明日在人店子里扯了身好看的布料。
总之这么多年来他的热情一如既往,唯有更甚。
白衣男子会浅尝蜜酒,然后对满怀期待的人笑意吟吟的称赞上两句,他也会夹起那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慢条斯理的品尝,稍后再赞不绝口。
还会接过那被奉若珍宝般递过来的发簪,对着铜镜比划两下,而后再交回对方的手里,顾盼生辉的浅笑,叫其替他戴上。
一转眼又是穿上那身月牙白衫,抬手耸肩,左右摇晃着,好似那一身衣裳如同仙衣般叫他喜欢。
画面一转,这一切皆是发生在一面幻境里。
陈子清冷眼从头到尾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不管他怎么试都无法唤醒那沉浸在迷障中的主角。
“道长就别白废力气了,相比于你的本尊,他可是更喜欢这幻境中的道长。”
说话的人一身墨绿大氅,里面穿的是锦衣华服,正侧卧在不远处的暗红木质的锦榻上,若非是他那大氅之下露出了一条黑得发亮的蛇尾,倒像是王公贵族家的大少一般。
这人的怀中还抱着一条白黄相间的花蛇,只有一人手臂粗细,若非是那尾尖上系着的红绳,陈子清也是断然不会将其与六年前在山中村所遇见的那只大蛇联想到一起的。
对方见他不语,抬眼瞥了一眼那幻境,此时那里面的二人正是浓情蜜意,便变本加厉说道:“呀~道长若是也作得这副媚态,想必你这师弟便不会沉迷在那幻境中的温柔乡了罢?”
“真是如胶似漆呐~道长可有什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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