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事,我不便在这里,先行告退。”
赵凤仙随意摆了摆手,重重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花溪抿了抿唇,起身上前替赵凤仙揉了揉额角,赵凤仙微微闭着眼睛,没有拒绝花溪。
常黎前脚刚走出去,白君便提着裙子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您叫我来有何事?”白君在房中亦是听到了些许风声,早就坐不住了,见赵凤仙喊她过去,连衣衫都顾不上换便赶了过来。
“见过公主。”而此时,白太傅也走了进来。
赵凤仙睁开了眼睛,花溪识趣地行了一礼,带着花容走了出去,陆家和白家的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为妙。
赵凤仙看了一眼花溪离去的身影,越发地对花溪的出身好奇了起来,不过此时并不是像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凤仙收回了思绪,朝着白太傅微微点头致意,“白太傅莅临国师府,本应当倒履相迎,奈何本宫冗务缠身,还望太傅赎罪。”
“公主真是客气。”白太傅大笑着。
“太傅可是想念君儿,过来接君儿回去的?”赵凤仙也不想跟白太傅打太极,所幸挑明了说。
“多谢公主成全。”白太傅正不知晓如何开口,虽说墙倒众人推,国师府大难当头,但还有一句老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陆家有没有后招,万一得罪死了,对白家百害无一利。
“父亲,我不回去。”白君蹙眉,开口说道。
白太傅倒是打量了一番白君,道:“闺秀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长辈说话,何时有晚辈插话的道理?你再看看你身上的衣衫,哪里是谒见长辈的样子?成何体统!”
白君面色一红,身边跟着的侍女长夏赶忙拉了拉白君的衣衫,轻摇了摇头。
白君咬了咬唇,只得低着头,不再说话。
“太傅不必太苛责君儿,在陆家随意惯了,本来也没告诉她过来见谁。”赵凤仙笑了笑,开口道。
白太傅也跟着笑了笑,赵凤仙这是在探他的口风,遂道:“劳烦公主替白家照顾了这么多年,君儿倒是愚钝,没什么长进。不过这样下去也不妥,毕竟君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她母亲已经替她物色好了人家,也该带她回去好好学学女戒。”
白君猛地抬头看向了白太傅,不期然与白太傅阴沉的目光撞在一起,白君紧紧地咬着下唇,将已经到唇边的“不”字咽了下去,口中已有淡淡的铁锈味。
“既如此,长夏,你扶着白娘子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跟着太傅回去吧。陆家近日事情较多,也就不留你了。”赵凤仙道。
“多谢公主。”白太傅起身鞠了一躬,朝着白宅老使了个眼色,白宅老也跟上了白君。
白君更加用力地咬着下唇,却还是没有止住眼中的泪水划过脸颊,这一次,陆家落难,恐怕她真的要被嫁出去了。
…………
轰隆——
一声响雷平地乍起,伴随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黑云压城城欲摧,看不到一丝一缕的阳光。
轰隆隆——哗——
天更加阴,宛若黑夜,狂风大作,瓢泼大雨好似天开了个窟窿。
“父亲,我求您了,我不想嫁!”白君身上穿着一袭简单的嫁衣,甚至连凤都没有绣的嫁衣,苦苦哀求着。
第123章 怨偶天成
“父亲, 我求您了, 我不想嫁!”白君身上穿着一袭简单的嫁衣,甚至连凤都没有绣的嫁衣,苦苦哀求着。
此时距离她被带离花家不足三日, 这仓促的婚礼与她想象中相去甚远, 她甚至不知道嫁给哪家郎君。
狂风骤雨中,她隐隐约约看到迎亲队伍被吹得东倒西歪,别说吹奏唢呐,能走成一条直线就不错了。
而白家这边, 白夫人身上虽穿着喜庆的衣衫,面色却是与今日的天气无二致,嘴角快要耷到肩膀, 如丧考批。白太傅倒是面色如常,却也是看不到任何的喜意,若有不知情的宾客,还以为有人将刀子架在白家人脖子上逼婚。
白君见白太傅没有任何松动, 咬了咬嘴唇, 不管地上的污水,直接跪倒在地:“父亲, 一女不能二嫁!当年……”
“啪!”
巨大的巴掌声,在风雨中清晰可闻。
白君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雨中,风夹着雨点重重地落在白君身上,似凌迟一般。
白家所有人均看向了白君, 却是无一人上前扶起她,恍若她如何与他们无关,他们前来观礼也只是基于他们都姓了白。
“你莫不是高兴糊涂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已经在迎亲路上,你自小生活在高宅大院中,自然是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太傅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君。
站在众人身后抱着喜饽饽的长夏被众人挡着,只听到一声巴掌声,继而便传来了白太傅的斥责声。长夏心下一惊,顾不上喜饽饽不能落地的风俗,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往地上一放,赶忙跑上前去。
白君瘫坐在地上,任由雨水从脸上滑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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