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茹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取我梳妆台右边第三个锦盒的第二夹层里的镯子来。”
岑儿领命,快步去往清幽院,取了冷幽茹说的镯子来,与穆华的一对比,几乎一样!众人又想起穆华和皓哥儿的容貌,也觉得这俩人不是父子,简直都没天理了!
诸葛流云就头疼,上官茜说穆华是假冒的,但穆华又能拿出证据;穆华明明是诸葛玲的丈夫,却又一口咬定岳母不是上官茜……这其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水玲珑又道:“你是诸葛玲的丈夫,又与她们母女有一定生意上的往来,你想必见过上官茜的容貌,难道和她不一样?”说着,手,指向了上官茜。
穆华想了想,很公正客观地道:“实不相瞒,我岳母怕有故人寻到她,是以在南越的十几年从没对外摘下过脸上的面纱,她和玲儿有几分相像,但绝对不是我岳母!玲儿早逝后,我岳母终日窝在铺子里不出门,一日铺子里突起大火,店里的伙计抢救不及时,等我赶到现场时已经只剩……”
后面的话,他难以启齿!
但不说,众人也不难想象被火烧成焦炭的惨不忍睹的样子。
穆华斩钉截铁地道:“我岳母虽与我们走动不多,但通情达理、光明磊落,怎么会拐着我儿子跑到大周,还撒下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
上官茜摇头,无比激动地道:“你是谁派来污蔑我的?为什么模仿了我女儿的东西,还知晓那么多关于我女儿的事?一个镯子而已,难道就不能伪造吗?”
目光扫向众人,“你们不要上当!我是上官茜!穆华的的确确是死了!这人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玲珑!是不是你?你知道小钰有那样的镯子,也知道玲儿有,对不对?所以你派人伪造了镯子,然后随便找了一名戏子来演一出好戏污蔑我,是也不是?”讲到最后,她扑向水玲珑,企图揪住她衣襟。
水玲珑侧身一避,她扑了个空,额头磕到桌角,猩红的血丝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端的是羸弱不堪,楚楚可怜。
水玲珑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收起你惺惺作态的嘴脸!我又没见过皓哥儿的父亲!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在座的谁能否认穆华与皓哥儿俨然就是一对父子?”
甄氏按住胸口的悸动,颤声道:“可……上官茜也的确长这样啊!上官茜,穆华,到底你们……谁在撒谎?”
“当然是他!”
“当然是她!”
三人异口同声,水玲珑和穆华同时指向上官茜,上官茜则指向穆华。
诸葛流云焦头烂额!莫说皓哥儿如今尚未清醒,便是清醒了,一个四岁的孩子与父亲分离一年也早不记得父亲的样子。这……到底谁在撒谎?
上官茜顶着满脸血水和泪水走到诸葛流云身边,握住他的手道:“流云,我承认我比之前软弱了很多,从前我拥有你全部的关注,所以我时时刻刻都能挺直腰杆,但进了府我才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你心里没我,不再护着我,我又哪儿来的底气继续做高高在上的喀什庆王妻?你扪心自问,换做十七年前的你,可会因外人的三两句挑拨而对我产生半分怀疑?”
不会。诸葛流云的心里很快给出了答案。他拿出帕子按住她额角的伤口:“你先下去治伤,这事儿稍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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