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可还记得奴婢?”
秦云舟皱着的眉头慢慢松懈,“你是当年那个小丫鬟?”
白凡笑得讽刺,眼神里划过歉疚和自责。
“对,当初小姐救你的时候,我就站在一旁。”
小姐?
他记得当初那个女子救他的时候,身边是站着一个小丫鬟。当时他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印象并不十分深刻,后来在卢玉琴身边见到她,才想起来。可以说,因为这个丫鬟的关系,他也更确定救他的人是卢玉琴。而刚才这个叫做白凡的妇人确实也是称呼卢玉琴为小姐。可她明明是沐轻寒带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大骗局当中。
白凡微笑,看向瘫软在地上已经面色惨白如纸的卢玉琴,眼神里那种深切的痛恶重来。
“我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不,应该说,我是二小姐放在大小姐身边的卧底探子。”
最后几个字,如深藏多年的利剑刹那出鞘,雪亮的剑光狠狠的刺向卢玉琴,仿佛要将她伪装多年的面具撕裂,露出丑陋的本性来。
“什么?”
秦云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卢玉琴又开始发抖,面容已经苍白得看不清颜色。
白凡嘴角却噙起冷讽而森寒的弧度,“当年救你的人是大小姐,是我告诉了二小姐,二小姐才冒认了你的救命恩人。不过那块玉佩大小姐一直藏了起来,就连我这个贴身丫鬟也不得而知。后来她,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怕事情败露,对我杀人灭口。幸亏我素来了解她狠毒的本性,必定会对我下杀手,才炸死离开。她当初根本就不知道有那块玉佩的事,不然以她的性格,定然会千方百计的从大小姐身上骗取那块玉佩好做证据。大小姐性子温婉和善,什么都让着她。是她,是这个女人,她嫉妒大小姐得陛下宠爱,所以千方百计的陷害大小姐,还骗了你。”
她一字一句,森冷而痛恶,将那些深埋心里二十多年的往事带着血泪的控诉和歉疚全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么多年来,你可看清了她的为人,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从来都不管别人死活,哪里会救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况且她一向自傲,便是当年和她有着婚约的陈公子,她都与之退避三舍,生怕与其他男人沾惹丝毫关系而坏了闺誉,以至于以后入宫遭人口舌。”
“不…不是这样…”
卢玉琴越来越绝望,不断的摇头。
“不是这样的,云舟,你别信她…”她爬过来,扯着秦云舟的裤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楚楚可怜的祈求着他,“是她们窜通起来陷害我的,她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是那个贱人,是沐轻寒,这一切都是他在设计,你不要被他们所骗,云舟…”
秦云舟没有说话,只是冷而淡的看着在他脚边哭泣的女人,目光里慢慢渗出死灰色。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在狡辩。
这些年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她的狠毒和不容人,也比任何人都看得分明她的自傲和狭隘。况且如果她不是心虚,刚才白凡出现的时候她为何那般惊恐?她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胜过了所有的证据。
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沐清慈,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沐轻寒都微微有些讶异。沐清慈身边有秦云舟精心训练的暗卫夜杀,原本他以为只是因为卢玉琴之故,秦云舟爱屋及乌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卢玉琴脸色又白了,似乎溺水的人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
“是…”
“贱人。”
一声怒喝,仿如平地惊雷,震得卢玉琴耳鸣嗡嗡作响。她惨白着脸,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见人群分开,一身明皇龙袍的西秦皇由柔妃扶着走了过来,面色沉怒眼神痛恨而厌憎,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
周围所有人都跪地参拜。沐轻寒也拱了拱手,“父皇。”
西秦皇死死的瞪着卢玉琴,冷笑。
“你是不是以为朕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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