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知道虞楚昭这是不想谈,只得道:“累了便先去歇着……”
虞楚昭应了一声,便错开项羽往屏风后头去了。
项羽见着了虞楚昭才算放心下来,三天来总算是出去练兵了。
午时,项羽回帐中歇息,半天不见虞楚昭出来吃饭,想想依旧不对味儿,便对着屏风道:“爷……并无要听武涉的计谋出兵的意思。”
虞楚昭点点头:“知道你没那么没脑子,只是将这个擅长打政治牌的人支出去,一来是免得郦食其和武涉两方结党,一面也是免得这小心眼的人心生不满……”
项羽哭笑不得:“你这不是都知道?那这模样又是做什么!?”
虞楚昭忍不住翻白眼,不搭理项羽的问题,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再来,便是想叫这人顺道放出去假消息,告诉各路诸侯,你不日便将出兵齐地,以此搅乱刘季的判断,我们这边才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项羽转进来,一把捏住虞楚昭的下巴:“你既然是都知道了,这几日是做什么去了?”
虞楚昭扭头,将项羽的手一把拍开:“都说了是考察地形去了。”
☆、人不寐
这日夜晚,钟离昧战报传来,汉军任其骚扰,纹丝不动,顺道还将彭城再次占回去,一下扼住了齐地的南部的粮道。
项羽将信放在油灯上化掉,望着飞灰淡淡道:“你猜如何?”
虞楚昭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挽着袖子侧身给项羽案几上的油灯添油,一副贤惠的红袖添香的模样,宛如一幅美人画。
但是,虞楚昭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儿,此时眯着眼睛看那扬起来的灰,轻轻一吹,神棍模样:“小爷这是看见了,汉军不理钟离昧,围城不战。”
项羽扭头,就像知道虞楚昭回这般说一样:“你又知道。”
虞楚昭一哂,往案几上一坐,撸起袖子将地图铺开来,对项羽分析道:“汉军不会动,不管又没有军令,韩信都不会动,他是想在齐地将自己的场子找回来,毕竟自己这个齐王现在是名头空悬。”
项羽想想,觉得确是这样,又道:“这张良倒是个厉害角色,这算是看穿了爷这头的计划?”
虞楚昭却摇头,嘲讽的笑道:“不是,你们都以为小爷算计错了,其实不然,张良这计谋只是碰巧压了小爷的局。
项羽挑眉:“碰巧?”
虞楚昭重新站起来,正色:“实际上,以张良的性子来看,现在他只是耗着汉军主力,以便自己行事。”
项羽讶然,思度一番,望着地图,一会儿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张良是想将汉军主力牵扯在齐地,不进关中,因为先前放出的颍川郡有传国玉玺的消息?”
虞楚昭老神在在:“这么一来,刘季最信任的萧何便被庞大的后勤牵扯在齐地,不再能去找传国玉玺……”
项羽接道:“那刘季这厮便会将此事交给张良……”旋即侧目望虞楚昭:“那前几日你怎不反驳武涉?”
虞楚昭不屑道:“小爷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还算是有点才华,放出去用用也不错。”
项羽先是点头,旋即大笑着将准备开溜的虞楚昭后脖颈一掐,将人提到面前来:“这是你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照项羽对自家昭昭的理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当做算了的?还不和人一般见识?
虞楚昭见被戳穿,只得老实交代:“在悬崖下头吹风想明白过来的。”
项羽又是大笑,将虞楚昭掐来掐去:“好你小子,原来是真是个假神棍!”
虞楚昭“嗷嗷”叫唤着:“说正事,说正事!”
项羽又揉了好一会儿才将虞楚昭放了,罚这个故弄玄虚的小子去将李信、英布、章邯、郦食其并刚从齐地赶过来的周殷、蜀中过来的陈婴一并请过来,帐中议事。
出了帐门,虞楚昭叹了口气,觉得要是项羽一直将自己看成个故弄玄虚的小混蛋也算不错,
众人到齐,帅帐门帘打下,外头只留了两个项羽麾下的亲兵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守着。
“按照小军师的意思,那就是说张良其实和刘季嫌隙已生,只是还差一步,便可以叫张良彻底弃刘季于不顾?”
李信听完虞楚昭的分析,总结道。
虞楚昭点头:“就是这样,现在,张良缺一个向刘季主动请缨,去找传国玉玺的机会。”
郦食其却犹豫:“小军师怎知张良执着于那传国玉玺?那传国玉玺照你说的,是被张良藏在那秦宫的龙椅下头的,那会子张良为何不将其据为己有?”
虞楚昭道:“张良此人是阴阳家,算是道教的分支,修道人讲究命,传国玉玺代表的王权,他自知无这命格,这才会想要去辅佐刘季,自己去做幕后的操纵者。”
一众人具是点头,那周殷不愧是统管军政内务的,对这种事情的敏感性甚高:“所以,在张良那处,这传国玉玺不仅仅是王权的代表,还有更深的用处,并且,这用处是他进来才知道的。”
虞楚昭两眼一突,诧异登时就在脸上写出来了,心说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项羽单手握拳掩在嘴边,重重咳嗽一声,都不想去看虞楚昭。
虞楚昭一愣,只见那周殷正眯着小眼睛盯着自己,赶紧尴尬的将视线收回来。
周殷这个一身肥膘的地中海秃子居然是这一群人精里头最聪明的一个。
“咳咳,却是如此,那玉玺对张良来说不是个象征意义,而是有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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