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给你下跪道歉?”
“凭什么?”她笑容满面,却有股子阴冷的味道,“就凭你对我的污蔑。”
“我什么时候污蔑你?”
“现在。”
赵星辰完全被她的思路牵着鼻子走,还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污蔑你什么了?”
她语气变轻,声音却一点都不含糊,“你说我不如你,这就是污蔑,你不承认?那好,我们来比比,你就知道这是不是污蔑了。”
话刚落音,教室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年少的苏意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若别人要招她惹她,她必双倍奉还之。
果然,她的咄咄逼人瞬间换回了赵星辰十倍的怒火,“行!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
“星辰!”司娅洁立刻站起来说话。
但赵星辰已经在气头上了,不管不顾的回头对她说:“我忍不了了!她都蹬鼻子上脸了你们没看见吗?追男人都追到重点班了,不要脸!”
司娅洁只好不说话了。
“来吧。”苏意转过身来,一半漂亮的面容疏落进夕阳的阴影里,冷笑着,带着丝凛凛的阴森,“你说,怎么比?无论是比什么,只要是你会的,我都奉陪。”
慕南席跟在苏意后面说了一句风凉话,“不怕你不服,就怕你太服。”
众人大笑,又不敢笑得太过分,只能重重抿住唇,抖着双肩,笑得面容有些扭曲隐忍的苦。
赵星辰气性急傲,见大家笑她,脸色更难看了,一时想也没想,斩钉截铁道:“就比我们班现在正在竞赛的题目,古诗竞答!但我也有条件,如果你输了,以后不准你来重点班,更加不准你靠近傅经伦。”就差就来句傅经伦是我一个人的了。
苏意闷闷一笑,爽快答应,“好啊,一言为定。”
见她如此爽快,赵星辰一时有些后悔自己说快嘴了,但话已经出口,又有这么多人见证,事情铁板钉钉了。
苏意坐进人群里,支着下巴,与赵星辰对立而坐。
前者气定神闲。
后者杀气腾腾。
慕南席在桌底拉苏意的校服,“你真的要跟她比啊?”
苏意冲他放了个电眼,又摆了个ok的手势,以示安抚,“只是小,不用担心我。”
慕南席听她说得那么轻松,不由的也对她有了自信,跟着笑起来,然后看了赵星辰一眼,这姑娘长得不难看,成绩也挺好,就是脑子有毛病一样,对傅经伦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强烈占有欲,人家一直跟她撇清关系但她就像看不见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黏在他身边,怎么也赶不走。
只能说自古多情空余恨。
眼见两人真要比赛,傅经伦终于开口,“等一下。”
苏意冲他比出一个免谈的手势,“这事不关你的事情,个人恩怨,请不要插手。”
傅经伦微怔。
赵星辰也赞同,道:“对,经伦,这事与你无关,等下无论输赢都是我自愿的,你别管。”
傅经伦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吞下。
但心里除了担忧,其实是有隐隐的雀跃的,两个同样漂亮有才华的女生为了争他而比赛,谁能说这不是一种艳福呢?虽然他不太喜欢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但他毕竟年少,心里难免有那种奇奇怪怪的不成熟的虚荣心。
而边上的兰浮初,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好像对这边的比赛一点兴趣都没有,双目沉得像深深的湖泊底,一个眼神也不屑施舍给这边。
苏意悄然望了他一眼,莫名的觉得他好像气鼓鼓的?虽然脸上风平浪静,这那副做派就是不太正常。
不过眼下马上要比赛了,她也没心思去撩他了。
比赛开始。
慕南席给苏意说对答规则,“每人要讲一首关于景色的古诗,并且不能重复,知道吗?”
苏意点点头,唇角含笑,“就这样简单?”
“你现在会说简单,等会比到中间你就知道了,人的大脑,始终是有限滴……”
苏意不以为然,指尖转着一根圆珠笔,坐等赵星辰先来。
果然又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赵星辰心里有气,率先站了起来,脸色冷凝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苏意看了她一眼,神情不变,挑着微笑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白,静夜思。”
“噗——!”慕南席忍不住喷笑,“苏意,你怎么把小学的拿出来献丑了?”
苏意笑了笑,自若道:“只要是能用的上的诗就是好诗。”
慕南席摇摇头,不敢苟同,“但这诗,也太……”不气派了吧?
苏意仍在笑,不反驳。
那端赵星辰听她读了这诗,表情不由自主带上了丝鄙夷,得意道:“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苏意捂了下嘴巴,再次语出惊人,“日照……”
她话还没说完桌上的人就都笑了起来,这首诗里有李白的老婆“照香炉”跟女儿“紫烟”,谁能不识?又谁能不熟?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李白,望庐山瀑布。”
等苏意说完,严童立刻大笑着接口,“艾玛,苏意,你语出惊人一次就够了,还来第二次啊?”
苏意笑眯眯,“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清新脱俗啊?”
严童憋着笑意诚恳道:“清新我是没感觉出来,但俗嘛,用词很好,特别的适合你。”
众人大笑。
苏意也不介意,即不生气,也不辩驳,就看着赵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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