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跃应声说好。而后他愤愤地说:“狄冲闹腾那次,任总提醒过我,那次我就查过一遍了,清出去俩货,没想到还是没清干净。”他恨恨地磨后槽牙,“我看这么怕瀚海上市之后做大的,准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格岚尔家纺没跑了!”
张腾说:“但我们没有证据是格岚尔家纺在背后部署这件事的,而且目前重要的不是找到底是谁给许总挖的坑下的套,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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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军昂最终因为违规增持上市公司的股份受到证监会的行政处罚。
瀚海家纺辞去了许军昂的董事职务。随后任炎组织大家写好材料,回复证监会:根据《行政处罚法》规定,辞去许军昂董事职务属于“主动消除或者减轻违法行为危害后果的”行为,因此应认定为不构成重大违法、对首发不构成障碍。
证监会结合综合情况,接受了这个回复。
所有人都松口气。但在等待瀚海家纺i重启的过程中,任炎却再次接到那名记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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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任炎正在瀚海家纺的尽调办公室,屋子里除了他还有楚千淼和秦谦宇他们四个人。
楚千淼看到任炎竖起手指放在嘴巴前比了一下。屋子里所有人立刻噤声。
任炎在一片安静中接通那位记者的电话,顺手开了免提。
电话一通,那位记者的笑声就溢出听筒:“恭喜了任总,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
任炎语调平静地回复他:“您客气了。”
记者笑着说:“任总还真不是一般人,这份处变不惊的本事,我佟某人佩服!不过说真的,任总之前是不是觉得我告诉你,瀚海家纺有知识产权方面的雷,是我在声东击西地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呢?”
任炎的确是这么猜的。可他要是这么回答了,还不得让这位记者得意死了。
楚千淼一时想不到什么样的回答才是合适的。
对面办公桌前,任炎的回答立刻让她觉得他今天比昨天又帅了一点。这回是智慧帅。
“声东击西伏击了我们一回,揪出的问题却并不是特别难以解决。所以你这次打电话给我,是想告诉我除了声东击西,你还有后招将用,对吗。”任炎的声音语气娓娓道来,从容不迫。
“任总确实厉害啊!”那位记者都忍不住称赞任炎,“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之前只不过是试试水,但也够你们忙一阵子了吧?后面还有颗重雷,这回真是知识产权方面的。经历过前面的i紧急叫停,你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的厉害轻重了,所以任总,这回想和我好好谈谈了吗?”
楚千淼通过手机听筒欣赏着这位记者厚颜无耻的一副嘴脸,她觉得自己很想骂人。
但任炎还是一副淡定语气,和以前那通电话一样,他和这位记者兜圈子。
“谈什么?”他语气平和地问。
“任总你总这样可就没意思了!”记者说。
“你不说明白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任炎耐心十足地推太极云手。
“得!那我说明白点。”记者好像失去了一些耐心,“任总,前面董事的事儿,就是个开胃菜,后面有更丰盛的大餐,这大餐要是端上桌,瀚海家纺短期内就别想上市这事儿了。”记者说。
“我们如果不想和你谈呢?”任炎的耐心依然百分百。
“我刚才说了啊,那你们上市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记者的耐心又给任炎磨没了一些。
“这是威胁?”任炎问。
“话这么说可不好听。”记者说。
“你的诉求?”任炎再问。
“你懂的!”记者老一套。
“你想要钱?对你想要钱!我怎么刚想明白,”任炎丝毫不给记者插话的机会继续一口气地问下去,“那你想要多少?”
记者似乎没剩下多少耐心掰扯,于是他顺着问话答了句:“多少的话,等我们见面聊。”
任炎引着他,终于听到这句他想听的话了。他像上次那样直接挂断通话。
随后他带着楚千淼和秦谦宇去了周瀚海的办公室开会。
他对周瀚海说,他又接到了那个记者的电话,又收到了他的威胁。而这回的威胁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他问周瀚海,假如是真的还有所谓的重雷,周瀚海打算妥协吗,打算和那位记者见面谈谈条件吗。面谈的话,最终可能要支付给那位记者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周瀚海沉着脸,字字铿锵:“我绝不会向这种渣子小人妥协!我周瀚海的企业,没偷没抢积极纳税,凭什么受这种人威胁?!我不想是靠这种封口的方式上市的,如果是这么上市,那我宁可不上!有问题让他尽管曝出来,我正好改进!等改好了我照样上市,上得还心里踏实!我绝不会花钱买封口,这是屈辱!”
楚千淼被周瀚海这番话震撼到了。
她甚至有点心潮澎湃,她想周瀚海真的是她所见过的最磊落、最正能量的企业老板。
她去瞄了瞄任炎。她看到他笑了。笑得很淡,却像春暖花开一样好看。
“周总,其实我和您想的一样。”任炎淡淡笑着,那笑容里的笃定和果决是他今日的一份新帅感。他淡笑着对周瀚海说:“这其实是上市前的常见套路,有的人会专门花心思研究拟上市公司的漏洞,好等上市前敲公司一笔。我的想法是,假如公司真的存在问题,即便花钱掩盖过去上了市,等以后监管部门发现了,一样会采取措施进行处理,到那时候不只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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