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范氏一听,脸更白了,“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他!”
“好在并不严重。”大夫道:“我给他扎几针,再开服药吃下去,大概晚上就能醒了。”
范氏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了,大夫。”
大夫遣走多余人等,掀开云安曜的衣袍给他扎了针,又把药方递出来。
婆子很快去外面药堂买了药回来煎,云安曜喝下以后,黄昏时分果然醒过来了。
范氏一直守在床边,听到他要喝水,这才回过神,匆忙倒了杯温水过来亲自喂他喝下。
云安曜双眸充血,脸色苍白,眼神无力地看向范氏,“娘,你怎么来了?”
人虽然是醒过来了,但仍旧处在醉意中,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范氏拍拍他的脸,又好气又好哭,“曜哥儿,娘上回才跟你说得好好的,以后都不酗酒了,你这怎么又喝上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安曜神智清明了些,一把推开范氏,“你别管我。”
范氏一听,恼了,“有个当娘的管管你,你还嫌烦了是吧?这都多大的人了,整天醉醺醺的没个人样,你出去看看,与你年岁相当的世家公子,谁像你这么不争气?明年你爹就要给你请封小侯爷了,若是再不拿出点本事来给他看看,你让他如何放心把爵位传给你?”
云安曜此时脑子里一团乱,像要爆炸,于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那不如把我也除族好了。”
一旁立着的秋燕和秋雨顿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大公子可真是无法无天啊,连这话都敢随意说出来,就不怕太太生气么?
范氏的确很生气,所以狠狠一巴掌扇在云安曜脸上,把他剩下的醉意全部扇跑了。
“娘——”清醒过来的云安曜捂着被打肿的那半边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范氏。
长这么大,他被云冲打过的次数不少,却是头一回见他娘对他动手。
“你这不孝子,刚才说了什么?”
范氏怒得浑身发抖,恨不能剥了他的皮。
云安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句醉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句话其实有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在里面。
“娘,不过就是句酒话而已,你怎么还给当真了?”云安曜不满地嘟囔一句。
范氏怒色不减,“你最好祈祷那是酒话,否则要真传到你爹耳朵里,他非得从北疆赶回来打死你不可!”
云安曜不说话了,如果赫连双还没出嫁,他的确有可能自请除族,可那个人早在昨晚就入了别人的洞房,他就算现在除族,又能挽回什么?
遣走秋燕和秋雨,屋内只剩母子二人,范氏慢慢平静下来,坐在床榻前,“你告诉娘,为什么喝酒?”
云安曜动了动嘴皮,正准备开口,范氏就又道:“别跟我说什么没事儿,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要是撒了谎,以为我真看不出来?”
“五公主大婚了,我难受,所以就喝了点酒。”云安曜闷闷地道。
范氏脸色僵住。
五公主?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贴身嬷嬷跟她说过,曜哥儿很可能已经有了意中人,她为此还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抱孙子了,但怎么都没想到,曜哥儿的意中人竟会是五公主。
“你怎么会”范氏痛心疾首。
“我知道权臣子弟不能与公主联姻。”云安曜接过话,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感情这种东西,是能控制得了的吗?
“你唉”范氏揉着脑袋,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五公主已经出嫁了,你应该收了这份心。”缓了好久,范氏再劝。
云安曜没吭声,坐着不动。
“曜哥儿!”范氏拔高了音调。
“娘,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醉了一天,还没静够?”范氏竖起眉毛,“依我看,我就该早些给你订下婚事让你把心思收回来,否则要再这么堕落下去,你迟早要变得一事无成。”
“我不想成婚!”云安曜拧着眉头,满心不悦。
“不成婚,那你想如何?”
“我想去北疆,去我爹那儿历练。”云安曜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北疆?”范氏愕然,“可你还没受封小侯爷呢!”
“就当我是去历练。”云安曜道:“等明年我爹回来请封,我再跟着他回来就是了,反正以后也要跟着我爹去北疆镇守的,早去晚去都一样,刚好我不想待在京城了,就早些去也无妨。”
难得云安曜有这等觉悟,范氏自然不会阻挠,“那你先给你爹去封信,看他怎么说。”
云安曜点点头。
范氏突然想到什么,又改口,“不必给他写信了,再过几天他就得回来过春年,到时候你当面与他商量去,若是得他同意,那过完春年就直接跟着他去北疆。”
云安曜又是一番点头。
临走前,范氏再次嘱咐,“男儿大丈夫,当志在四方,为个女儿家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你给我振作点!”
“知道了。”云安曜有气无力地道。
——
春年越来越近了,各府都在准备年货,国公府也不例外。
这天,云初微带上梅子和白檀两个,打算亲自去街市上买年货。
苏晏虽然忙,但还是尽快处理好手上的公务抽出时间来陪她。
坐上马车,苏晏问:“咱们今天买什么?”
云初微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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