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故的王妃。”每次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都心如刀割,总会痛上那么一段时日伤口才能慢慢愈合,“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当年亲手把这东西戴在了云静姝的脖子上,只是她回来以后就不见了,原想着云静姝在南凉生活了这么多年,把那东西弄丢了也没什么,免得再拿回来勾起他的回忆,谁曾想,竟然落到了易白的手中。
“王爷确定这其中一枚是先王妃的遗物吗?”
靖安王拿起一枚来仔细瞅了瞅,点点头,“本王很肯定,这么特殊的玉坠,我只在她身上见过。”说完,眼睛扫向另一枚,“那么,这枚是……?”
“这是我娘的遗物。”易白缓缓道。
靖安王瞪了瞪眼,“不可能!”相宜说过,这是她外祖母传给她娘的,她娘又留给了她,既然是祖传,怎么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另外一枚,相宜是上庸楚家女,上头三位兄长,根本没有姐妹,丞相夫人却是清河邰家女,这二人怎么都不可能有关系,没道理不是一家人能拿出一模一样的遗物来。
“真是我娘的遗物。”易白神情凝重,“想必王爷心中已经生疑了,恰巧,本座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所以才会找上王爷,想细细询问一番,看能否找出蛛丝马迹来。”
靖安王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易白挑明了说,“不管我娘和先王妃是怎么死的,她们俩都留下了一件遗物,而且两个完全没交集的人竟然会有一模一样的配饰,你不觉得奇怪吗?”如若这种玉坠常见也还罢了,偏偏搜遍皇都,让人寻遍各郡县的首饰铺子都打听不到这种玉坠的任何消息,那就只能说明此物并不在市面上流通,要么,是某个家族的祖传物,要么,是一种见不得光的物事。
不过两者都只是易白的初步猜测而已,具体到底是什么,只能一步步揭开。
“相宜说,这玉坠乃她娘家祖传下来的。”靖安王说道。
易白沉吟,“我娘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但邰家绝对没有传过这种东西。”想到母亲来历不明,他凝眉,“有没有可能,我娘和先王妃是姐妹?”要把玉坠解释为祖传物,便只能把他娘和楚相宜联系在一起。
“国师在说笑?”靖安王冷讽,“丞相夫人是清河邰家嫡女,本王的王妃乃上庸人氏,这二人祖籍相差甚远,如何能成为一家人?”
“那么,王爷可曾见过我母亲?”易白又问。
“见过。”当初易卓明大婚的时候,还未纳妃的他曾去喝了喜酒,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好多人都见过那位新娘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却是个冷美人,性子淡漠得很,可就是这种性子,让她浑身都充斥着神秘的气息。
“你娘与本王的王妃长得一点都不像。”靖安王知道他想说什么,“况且相宜头上只有三位兄长,根本没有姐妹,这二人出自一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要如何解释这种东西?”易白再一次将玉坠扬起来。
靖安王越看越觉得刺目,有些不耐,“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易白心道先王妃是你亲手掐死的你当然不想把这种丑事抖出来,不过,“本座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而这种玉坠,压根就不是什么祖传物,更不是配饰,而是他们之间秘密来往的信物。”
靖安王虎躯一震,“易白,本王念在你国师的身份上让你三分,你可别得寸进尺在本王府上信口开河,什么操纵,什么信物,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相宜纵然背叛了他,她骨子里也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哪里懂得那些东西,还秘密来往的信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总有一天,本座会把所有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易白说完,转身就走。从靖安王这里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只是确定了靖安王与易卓明反目的真正原因而已,目前最关键的,是弄清楚他生母到底是谁,只要这个身份一出来,想来要揪出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就简单多了。
——
陆修远虽然对外放消息说自己要外出谈生意,陆川这个心思灵敏的人却嗅到了不对劲,去国公府管家处告了假急匆匆回了陆府,第一时间去找陆修远。
“三叔怎么突然回来了?”陆修远很诧异。
陆川顾不得喘气,直接问他,“你要出远门?”
陆修远点头,“出门谈生意。”
“你跟三叔说实话,要去哪里?”陆修远是陆川亲自去鹿鸣山带回来的孩子,三兄弟中,他因为出家与陆修远接触得最少,却是最了解陆修远的,这孩子撒没撒谎,他一看便知。
陆修远别开脑袋,“去北燕。”既然瞒不过,便也不打算瞒了。
陆川脸一白,“你去北燕做什么?”
“找我娘的下落。”
“远儿,为何把三叔跟你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陆川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你娘已经不在了,你就留在陆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么?非要去折腾那些做什么,你腿脚又不方便,如何长途跋涉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三叔如何向你娘交代?”
陆修远固执地将脑袋歪往一边,“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总不能叫我娘死得不明不白吧!”
陆川拦住他,“远儿,我不准你去。”
正巧这时陆嘉平和陆嘉兴同时走进来,两人均是一脸肃容,陆嘉平看向陆修远,“远儿,今天只要我们三兄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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