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关边境,是国事,而非家事。
他没有在这方面任性的资格。
君晨拿了蜡球,就气冲冲地走了。
夏束看看窗外的茫茫夜色,又看看温七,开口:“温素。”
温七:“嗯?”
夏束:“我可以叫你闺名。”
温七:“… …”重点是这个吗?
温七:“你当然可以叫。”
夏束开心,并还想要多一些快乐:“他不行,为什么?”
“因为----”温七拖长了音,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想出来,反而迷茫地问:“什么呢?”
夏束没有得到温七和他一块讨厌君晨的快乐,也不气馁:“你也不知道?”
温七好笑:“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夏束不信,在他眼里温七是无所不能的。
温七无奈:“真的。”
就比如她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君晨会对浮罗公主说他喜欢她。
温七不是不懂情爱,在她的概念里,情爱也是很有用的武器,在夏国,她也曾让人通过內帷打探消息,左右官员皇室。虽是别人的感情,但温七能看得分明,甚至知道,这样的情爱下有着怎样的基础。
容貌,身体,才情,手段,抑或地位,财富,名声,便利… …这是温七概念里情情爱爱的基础。
可她与君晨不过幼时见过一面,连姓名都不曾知晓。如今相见也不过几次,且君晨受皇帝宠信,也不曾有求于她,怎么就能够的上情爱了?
除非他图的是温七国师弟子的身份,可这个身份,与别人而言是富贵荣华,与君晨而言却是烫手山芋。
皇帝最疼爱且手握兵权的弟弟,与举国上下声名无人能及的国师的弟子,若是真的成了,那也太可怕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干脆离远些,把人气走,方为上策。
至于君晨拿来的那两张纸。
温七便是不曾烧掉也不会去看。
国师盛名太过,皇帝不忌惮,有的是人忌惮,有关师门的事情,外人所说的,哪怕一个笔划,她都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温七,一个把男女之间的真情假意统统打为爱情,认为爱情有逻辑可讲,能够权衡推算的低恋商人士。
君晨:小七就是大猪蹄子!
第19章
那夜之后,君晨再没来过温七这里。
温七倒是照常熬夜,照常去老夫人和二太太那里请安,照常上课,照常补眠,等到了夜间,又再熬夜,去完成姬欣月给她布置的功课。
这几天里,温七也陆续收到了来自大师兄顾行止,二师兄、三师兄以及六师兄的信。
因近两年不常在一块,他们在信中对其他师兄弟的叙述,都出现了不同的偏重。
顾行止常在宫里,了解最多的,就是在朝为官的三师兄和在宫里当值的五师兄莫砚,所以他虽然把所有同门都写了,可重点提到的,却是三师兄和五师兄。
三师兄一如既往,在朝堂之上混得如鱼得水,只是心里始终记着幼时害他家破人亡的那场战役,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情,按顾行止信中所说,当年的事情多少有了些眉目,也能确定,当初那场必胜却败落的战役,确实有问题。
五师兄莫砚那边不曾出过什么太大的变故,替皇帝办差具体做了什么顾行止无从得知,只知道莫砚近来是红鸾星动,就再无其他。
二师兄则是重点说了三师兄和姬欣月。
二师兄和三师兄毕竟是同朝为官,就算二师兄常年在外打仗,他们的联系还是比别人要多的,且很多三师兄要查的边境之事,也是经常托了二师兄去查,两人聚头也总是喝得不醉不休,经常会酒后多言。
所以二师兄能很准确地说清三师兄调查旧案的进度,以及… …三师兄家的孩子和三师兄不亲近,前段时间生了病不见好,还送去隐山住了一阵子。
姬欣月则是多次随军做军医,所以她的情况二师兄也清楚一些。
姬欣月一心医道至今未婚,偏偏行走江湖之时总会认识许许多多的人,其中少不了就有这么几个对姬欣月日久生情的。
二师兄的信写到这里,突然有些跑题,说这些日久生情的人里面,抛去几个歪瓜裂枣,再抛去几个自命不凡觉得娶姬欣月这个老姑娘算吃亏报恩的,再再抛去几个别有所图的,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人是他看得上眼的。
偏这些人明知道姬欣月不打算成家,还硬跟着姬欣月,姬欣月也是不耐烦了,才在近日回京,正好遇到师父遇刺,才能快速赶回救治。
姬欣月如今待在温府假作温七的教书先生,也是要避开那些人。
不知轻重,惹人厌烦----这是二师兄对那些人的评价。之后说到其他师弟,二师兄都是一笔带过,看起来像是宁可说漏,也决不肯说错的样子。
三师兄的信重点说的也是平日离得近的顾行止和莫砚,另外还多加了一个二师兄。
三师兄说,顾行止平日倒没什么不同寻常,就是与浮罗公主走得太近了。
温七看到这里,“啧”了一声,她是女子,又是顾行止的师妹,能发现他们关系过密实属简单,可三师兄是男的,几乎接触不到浮罗公主,大师兄顾行止也不是会随意在口中提到女子,败坏他人名声的人。
这都能发现不妥,好吧,她勉强承认,三师兄还是比她厉害… …那么一点。
然后说了二师兄,二师兄如今在南边为温七收拾烂摊子,在那之前,二师兄在京中待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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