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
清阳公主对儿媳妇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间断过,新房就设在最已经粉刷修葺一新的陈国公府内。
到处张灯结彩,笑语盈盈。
就连宫里的王皇后,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赏了许多压箱底的好东西。
要说王皇后对王琳芝才是真的偏爱,明明是兄长成亲,但王琳芝收到王皇后的赏赐比新婚夫妇还多,整整好几个大箱子。
清阳公主高兴的同时,又有隐隐的疑虑,悄声向丈夫道:“估计娘娘在宫里真的不好过。”
王惟一也跟着叹气,“咱们和薛家这么一结亲,只怕有很多人会不高兴。”
清阳公主一下子想起女儿的话来,“不高兴就不高兴,难道本宫要处处忍着,只让别人高兴不成?”
王惟一见妻子生气了,忙笑道:“那我就告诉公主一些高兴的事!”
清阳公主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长呼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
王惟一笑道:“吴仁在结草庐守孝,陆家一向讲究稳中求胜,咱们的人啊,将西边那条线的供应给吴仁掐断了。”
清阳公主点头,“难怪两位皇子成亲,吴惠妃都只打了照面就躲起来,要搁在往日,恨不得要压一压太子妃和二皇子妃的风头才好。现在,光那蒋美人,就够她折腾了。”
一说起这些事,清阳公主心里果然畅快起来,话也多了。
“像她那种一直被陛下宠爱的人,现在失了宠,就相当于从云端跌到了污泥里。”
王惟一听了这话,呵呵地笑了起来,“所以皇后娘娘赏东西,你也别多想,说不定娘娘只是高兴呢。”
若不是王琳芝使计引出了史嬷嬷,吴惠妃也不会断了左膀右臂,更不会和吴太后斗得如火如荼。
“给了就接着吧。”清阳公主暗笑自己多心。
难道是过惯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现在突然见到吴惠妃倒了大霉,太高兴了吗?
“吴惠妃手里没有了吴仁送银子,又没有陛下的宠爱,这一回想翻身只怕没那么容易!”王惟一安慰妻子道。
经丈夫这般一开解,清阳公主也轻松了不少,“是我想多了。”
她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和丈夫儿女在一起,过年几安生的日子罢了。
可这个愿望没两天就破碎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御花园的梅树下面,发现了许多陶罐,罐子里全部是被钉的木制人偶,那人偶上面的生辰正好是吴惠妃早年夭折的一儿一女。
消息是丽妃的人传出来的。
没多久,回门的薛清云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薛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该将日子选得靠后一些,说不定女儿还有反悔的机会!
薛老夫人倒是想个开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事哪说得准?若没有老驸马爷在朝中周旋,单是粮草,侯爷那边也被拖垮了。”
这倒也是事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薛夫人心里乱成一团。
厌胜之术,历朝历代都被皇帝忌讳,王皇后还能够自证清白吗?
可刘太后却找出了一大批人证,口口声声称东西是王皇后指使万小山和芳姑埋下的。
昌盛帝震怒,当时就下了圣旨将王皇后贬为庶人。
“这一切都看陛下的意思,什么都不做才是对王家最好的帮助。”薛老夫人幽幽地说道。
昌盛帝本来就是一个偏执多疑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一当政就赐死了当年竭力辅佐睿宗上位平安大长公主,薛家现在去帮助王家,最大的可能是被当做王家的同党,一起被拖下水。
“宫里又不止吴惠妃一人怀了孩子,那么多的皇子不都长大成人了吗?”薛老夫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几不可闻的说道。
薛夫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劝得了盛怒之下的皇上。
“唯希望皇后娘娘能保重自己,坚持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薛夫人这么告诉自己的女儿道。
可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那是深宫,吴惠妃和刘太后又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到时候,若公主那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咱们都会尽力的。”薛夫人唯有这般安慰女儿了。
王琳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唯有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
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她十九岁才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时间,可以从容布局的。
没想到重生之后,这件事却提前了整整三年!
因为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做这件事的人是吴惠妃的人,今生却是刘太后主导。
无论是谁下的黑手,在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父兄肯定会和前世一样,要受到牵连。但上世兄长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妻族,这一世则不然。
所以,当薛清云提出需不需要薛家帮忙的时候,王琳芝便直接开口道:“若阿爹和阿兄会被流放,请薛家派些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样我们才能分出精力来做别的事情。”
“流放”二字几乎要将薛清云给击倒,这件事实在太猝不及防了,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可看到神色坚定的小姑,她的内心便也慢慢地坚定了下来,“没问题,我马上让下人回去。”
毕竟她自己才从娘家回来,再急急地赶回去,似乎也不好。
王琳芝笑着朝她点头,“嫂嫂不要怕,这一切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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