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我说,她肯定是女子,还说,她不用小厮,随身是丫鬟,并且,一人独住,绝不肯和人同房。”
钱先诚和韦氏愣住了,没错,这些都对,但凭什么就说,她是女子?
“你们可认识钱隽?他外家姓沈。”
“哦,沈隽啊,认识,认识!”
“他说的。”
钱先诚和韦氏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韦氏才小声道:“贺氏就在石卫村,不如把她叫来问问。”“唔!”钱先诚脸上木然,没有表情,但眼神却露出很深的厌恶。
第一百四十七章 身世之谜
韦氏也不想提起贺氏,毕竟她没有得到小叔子确切的消息,就闹着嫁人,还扔下文瑾,不顾孩子跪在院子里,求了她半夜,后来为此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
“那个贱人!”钱先聪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当年到他大了,母亲已经过世,老焦氏便插手他的婚姻,给他定下贺氏这样的泼皮妇人,钱先聪自从认清贺氏的真面目,便一天也不想见她,那些年,他不停地找借口出门游历,也跟这个有关系,尤其是在西疆,听钱先贵说了贺氏闺门不严、撇下孩子嫁人,他更是怒意难消。
“我去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韦氏道。
“不用,把她抓来!”钱先聪咳嗽一声,门外立刻跑进来一个侍从。
“带人去石卫村,从钱家把贺月梅给我带来,要快,我有话要问。”
“是!”侍从躬身退下,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文瑾平时都是坐牛车或驴车,走一趟要半天,今天的侍卫可是骑马去的,乡下道路,没有多少人,侍卫一路急赶,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石卫村,他打听清楚,很快来到文瑾建起的院子。
听见敲门,翟氏跑来,一看是个官爷,直接傻了:“见过大老爷!”
侍卫一愣,也不罗嗦:“你可是贺月梅?”
“不是,民妇翟氏。”
想到文瑾的娘姓贺,翟氏指了指屋里:“我们这里有个姓贺的,就不知道是不是贺月梅。”
贺氏听得清楚,吓得坐着一动也不敢动,那侍卫过来,确定无误,扯着就出了门。
蒋春听到消息,跑了过来,也不敢多言,还乖乖给贺氏备了一头驴,让侍卫押着,去了山窝。
再说韦氏,最初的激动和不安过去,便镇定下来,指挥着钱先聪带回的仆从,杀鱼宰羊,给小叔子准备午饭。
她虽然不擅长烹饪,但有人会,一个时辰过去,上房的八仙桌上,已经热气腾腾,摆了满满一桌子。
钱先诚很激动地拉着弟弟的手:“来,坐下吃饭,先聪,你也看到了,咱家的日子,现在也过得很好呢。
钱先聪自然高兴万分:“这就好,这就好!”
“来,吃口羊肉!”钱先诚涮好一筷子羊肉,放进弟弟面前的料碗里,“你喜欢吃这涮锅不?还是文瑾捣鼓的,可香了。”
钱先聪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在西疆,钱隽没少和他嘀咕文瑾的事儿,他对这个女儿充满了好奇。
吃火锅本来就费时间,等他们搁下筷子,侍从收拾了桌面,重新上了茶和点心,贺氏就被带到了。
毕竟同床共枕好几年,钱先聪和她的容貌,都变化极大,两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遣开外人,钱先聪皱眉看着哭倒在地的前妻,满腔的愤怒不知该怎么发泄,贺氏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着比韦氏也要老。
贺氏哭够了,抹了抹眼睛,跪坐着开始说话:“不是我愿意改嫁的,我,我是被钱先贵暗算了,不嫁不行啊,呜呜,我也是有廉耻的。”
韦氏吓了一跳,急忙问:“钱先贵如何算计了你”
“呜呜----”提起过去,贺氏又哭起来,若不是被算计,现在这诰命夫人,就是她了。
那是年初二,韦氏和钱先诚都去了韦家湾,贺氏在娘家和弟媳妇唔咀,午饭都没吃,气恼地带着文瑾返回钱家。
老焦氏正闹分家,钱先诚夫妇都不吭声,只有贺氏和大房寸步不让。老焦氏和钱先贵已经容不下她,早就挖好一个陷阱,等着她跳。
焦氏和钱串串、杨柄娃都去了焦家,家里只有钱先贵和老焦氏在,贺氏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进了自己房间。
她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实在饿得慌,便趁老焦氏不注意,进了厨房。
厨房的蒸笼里,不仅有大白馒头,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红烧肉,贺氏最馋大肥肉了,忍不住拿了个馒头,掰开,先放了半勺油泼辣子,然后满满的夹上肉,溜回自己的房间。
文瑾可怜兮兮的看着娘吃得满嘴流油,贺氏也不搭理,自顾自往嘴里塞,她很少能吃得这么满足适意。
红烧肉有点咸,再加上她又加了油泼辣子,贺氏吃完,没一会儿就渴了,她又走到厨房,本来打算烧水,谁知道案板上,竟然就放着一碗开水,还温着,很适口。
贺氏毫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她又用开水壶把碗加满,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焦氏忽然善心大发,喊文瑾过去吃果子,文瑾在这个家,最是可怜的一个,爹爹不在,贺氏不爱,平时总是怯生生闷声不响,她也是饿坏了,好容易有东西吃,便老老实实坐在老焦氏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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