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的真相。
这事,具体还要从宁小奥出院那天说起。
那时她也是出于担心,怕宁小奥回家后不能时时刻刻的看到他,也照顾不了他,又怕宁萧瑟太忙没空陪他,把受伤的小孩子和一群陌生人留在家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转念一想顾承允肯定不会同意她去,所以就想着要不要把宁小奥接到她家里来,这样宁萧瑟还能很频繁的来家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没想到在这之前却是顾承允先发了话。
他郑重其事的叫住顾清栀,跟她说:“跟你商量件事。”
把她听得一愣,他这才说出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对未来的安排。
顾清栀爷爷在前些天突然发病,虽经过治疗后性命无忧,但心境早已大不如前。
顾承允和姜弦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思虑良久,最终决定带着顾鸿熙回槐城,打扫打扫老房子,在天气暖和的季节住上几个月,待气温降下来以后再带老人家回楼上住。
那些日子俩人都在置办要带过去的生活用品,还语重心长的拉着宁萧瑟聊了很久,觉得留顾清栀一人在家,她肯定早饭不吃,晚饭懒得做,屋子也不打扫,还熬夜很晚睡觉。
这么想来还不如把她寄放在宁萧瑟家,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事实正是如此。
不然在这些日子里他们俩也肯定见面,当长辈的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作为父亲的顾承允明着拜托宁萧瑟收留她,然后话里有话的嘱咐一番,时而还能给他打电话聊聊家常,顺道督促他的言行举止。
二来他对宁萧瑟的看法也在逐渐改观,认为他不会做出伤害顾清栀的事,反而还会将她照顾的很好。
所以这些时日她都住在绮山别墅中,他次卧,把主卧让给了顾清栀,宁小奥时而跟她住在一起,时而回自己房间,身体虽然还没好全,可每天依旧乐不可支,在患得患失中享受这种家庭圆满的幸福。
彼时阳光依旧是好的不像话,她还在露台上若有所思。
宁萧瑟从一楼走上来,原是叫她吃早饭的,但看她懒散安静却异常美丽的侧颜,不忍惊扰,便也歪着头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到在自己家里忽然生活了一个小丫头的奇景。
如果目光有温度,那她的脸怕是会被烧出个洞。
像有感应似的,她顺着视线回过头,看到他,彼此间相视一笑,或许有甜言蜜语,却也不必说出口,都盈晕在那道交汇的视线里,与随风荡得老远的笑容中。
跟在宁萧瑟身边,她蹦蹦跳跳的下楼,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本来准备要先喂了宁小奥吃完她再吃的,结果刚到餐厅就看到有个小伙子干净整立的坐在桌边,精神很饱的举起手笑:“早哦,爸爸妈妈。”
她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早,身体好多了吗?”
“已经好……噗”他抬起牛奶杯刚想喝一口,结果还没到嘴边就笑喷了:“为什么我一看到这头发就想笑呢。”
顾清栀拿杯子的手怔在半空中,白了他一眼:“问你爸。”
随着余音石化的还有宁萧瑟,他淡淡的瞥一眼她的头发,不做声的绕过她去拿餐巾,隐隐约约飘出声低语。
虽然她心很痛,但却还能不住嘴的嚼着面包,边含糊不清的抱怨:“我是真真儿的没想到,活这二十多年来,伤我最深的男人,居然是理发师。”当然,这个理发师是谁且不说了,因为他刚刚特意飘过来到她身后就是为了说一句,给我留点脸。
笑闹间,生活还是一如往常,却也不同寻常。
她也在走走停停中得之又失,失而复得,就像是还没来得及和郑乘风告别,就跌跌撞撞走入了宁萧瑟的人生。
好像这些年总是这样……短的是愉悦的时光,长久的却是与命运做斗争的年月。
这种看似和普通家庭没差的氛围,其实暗地里被诸多条看不见的丝线提着,和谐的表面就是纸糊的假象,如果其中有一条线脱落,那么便将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也总是会在心里纠结,上秒释然了,下秒就又惆怅起来,如此反复,倒把她锻炼的皮实许多,烦心的就暂时不想,留一分舒心就索性活在当下。
吃过早饭,上学的因病休了长假,但上班的还是要爱岗敬业的。
这些天住在他家,带来几套换洗衣物轮番穿了一遍,她倒是无所谓,但吹毛求疵的某人眼里容不下沙子,衣服倒是换着花样的给她买了不老少,而且看样子都不是便宜货。
各自穿戴完毕后,两个大人捎上宁小奥起身前往金融大厦,自从这三个人同进同出后,一切都变得和谐多了,顾清栀渐渐也不避讳那么多。
虽说前几天她还让宁萧瑟把车停在最近的一个商业街,然后她下来自己走到公司,但后来相处久了,她的观念反倒产生了变化,觉得和他在一起习以为常是其次,首要的,还是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证明,面前的这个人,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觊觎的对象,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人就是她,顾清栀。
车子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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