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镇长,您和沙总说事儿,我先走了。”高柏山也是个知趣的,看到孔令东过来,赶紧点点头,一溜烟儿溜了。
“哼,高柏山这小子都要比他那个榆木疙瘩的爹强得多,怎么样,正阳,高柏山在厂里表现如何?”
孔令东被沙正阳招呼到办公室坐下,宁月凤已经把茶刨了上来,沙正阳也适时的递上一包红塔山。
“挺好,柏山哥挺实诚的,做事儿踏实。”沙正阳也在斜对面沙发上坐下,沙发有些破旧,有一块布面已经破损了,露出里边的泡沫,看上去格外显眼。
“嗯,高柏山比他爸强,他爸就是个死脑筋,牛脾气,转不过弯来的驴。”
想起刚才和高长松的争吵,孔令东就气不打一处来,高长松这个家伙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三句话说不好就顶上来,让你喘不过气来。
看见孔令东抖出烟,沙正阳连忙上前为其点燃。
孔令东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才靠在沙发上,似乎感觉到沙发的不得劲儿,左右看了看,才道:“正阳,你这办公室也太差劲儿了吧?现在酒厂销售情况这么好,你这还是如此模样,人家客户上门谈生意,该怎么看?”
“孔镇长说的是,才回来没几天,真还没顾得上考虑这些,明天我就让办公室赶紧去换一套稍微好一点儿沙发。”
沙正阳也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办公室的确有些太简陋。
他倒没有想法要去换什么多豪华的办公用具,但是连沙发都破了露出了泡沫,办公桌也是磨损得相当厉害的老式货色,的确和一家销售准备冲击五千万的企业有些不匹配。
“嗯,企业形象很重要,现在有些客户就是势利眼,先敬罗衣后敬人,看你这办公室破破烂烂,就会怀疑你的实力,没准儿就不敢和你做生意了,这一点你得要注意啊。”孔令东一本正经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
“是啊,是啊。”沙正阳连连点头,心中暗笑,估摸着孔令东又要顺着这个话题向下延伸了。
“嗯,你明白就好,听说你们酒厂这段时间销售很旺,已经出了好几百万的货了?”孔令东话题一转,没等沙正阳否认,就接上话。
“正阳,干得好,抓住这个时机,把厂子好好搞起来,让高长松和杨文元他们看看,别以为我们镇上就是在塞包袱,现在他们可是把牙都笑掉了吧?如果他们不乐意,可以把厂子交回来。”
沙正阳脸色险些就绷不住了,差点儿笑出声来。
你这是要逼着东方村和红旗村造反么?
先前酒厂搞不动了,强行塞给两个村抵了接近两百万,就差点儿让两个村拒缴农业税和水利费以及统提款,现在好不容易酒厂刚有点儿起色,你现在又要来摘桃子了,估摸着镇上敢这么做,两个村真的要和镇上拼命了。
“孔镇长,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现在酒厂也只能说刚上正轨,大家都知道搞企业是兴衰不定,几年好,几年衰,这会儿看着酒厂很火,没准儿明年这个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沙正阳摊摊手,“现在高书记和杨书记他们俩一样是心里上八下,隔三差五来问我眼下这情形能维持多久,问得我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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