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他又拢了拢两个娃娃的衣服和小被子
。
木婉听到那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小声问他为什么要打架,疼不疼?
那个男人压低了嗓音,声线里带上一点故作轻松的笑意,说一点都不疼。
木婉背对着对方,又把身体蜷缩得更小一些,有些难受。
第二天一早,木婉迷迷瞪瞪醒过来,她翻身坐起来,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木萧和木老头两人在隔壁镇上待了一天,拉的一板车样品货销出去了大半,和几个收货商谈拢了价钱,隔两天就能带着人去木
村拉货。
价格么,比榕树镇上高一点,却远没有木老头的心里价位来得好,所以木老头全程都是阴着一张脸,没有一点笑容。
木老头一路上叨念着,总说如果不是婉丫头的病生得太不是时候,他们今年的收成肯定比昨年还要好。
木萧在边上听着没有搭话,木老头的话木萧听着怪不舒服的,今年收成虽然量比往年是要多一些,但是质上,就连他都看得出
来,比往年来得要差一些。
原本他想着,价格不变,量多了近一半,赚来的钱总归会更多,但是那些销货的商贾一个个比秃鹰还精明,不断地压价,比往
年要多小一半的货,结果只收到了和往年相差无几的钱。
小老头气得直哼哼,手一挥,就让木萧调转车头回榕树镇了。
木萧闻言立马应了一声。
他早就想走了,一想到婉丫头一个人在榕树镇上待了俩晚上,他总担心要出什么事情。
下午到了镇上,木老头让木萧留在大榕树底下,他去把其他没买上的东西买齐。
小老头眼睛一转,让木萧把钱给他。
先前收下的定金全部都放在木萧随身带的小布包里头,零零散散的,大概有二三十块。
木萧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布包交到木老头手里,说道,“对了爹,咱再采办些粉面回来吧,二娘说小龙要吃白面。”
木老头皱了皱眉,粗声粗气道,“白面?晓得了。就她事情最多。”
要不是小儿子要吃,木老头压根就不会考虑。
木老头从木萧手里抢过布袋,转身走得可快了。
木萧抿抿嘴,心里有些怪异,总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来。
木老头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小巷的里弄拐角里,一间不大的屋子被两扇大门笼着,站在大门外头,隐隐约约能听到模糊的叫嚷
声。
大门一推开,更加吵闹的人声从里头传了出来,夹杂着弄弄乡音味道的吆喝声和,“大!大!大!”
木老头刚走到门口,一只脚还没踏进门槛里去呢,就被门口站着的两个成年男人一把拉了进去,“来来,新开一盘,赌大赌小?
”
“……大!”木老头捏着布包里头的毛票,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
他跑到里头一台桌子面前,随着赌注丢上桌,木老头的情绪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随着人群一齐不自觉地加大了嗓门大喊,“大
!大!大!”
摆赌摊的人开始摇动铁皮罐头,随着骰子在铁皮罐头里不断冲撞发出响声越来越密集,整个不大的房子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络
起来。
炙热的空气和呛人的烟味让这间不大的屋子变得更加拥挤起来。
猛然间,那人狠狠将铁皮罐头猛地倒扣在桌案上。
“大!大!”
“小!”
一时间,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更是拔高了一筹。
铁皮盖头猛地掀开,四五点!大!
木老头咧开一嘴的笑容,把赢来的小钱全都揽进自己的怀里,转身出去。
“诶哟,赢了还不继续啊?趁着风头好!多来几把呀!”门口的闲人把木老头拦住笑嘻嘻地说道。
木老头摆摆手,“不了不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呐。”他说着,抱着小布包踏出门槛。
小老头在心里默数着赢来的钱,就这么一把,李秀娟要的白面就来了,小老头心里痒痒着,这钱来得还真是快啊……他犹犹豫
豫地转头又看了一眼那扇大门,咬咬牙摇头,不成不成,大赌伤身。
小老头在心里这样默默念叨着,收拢了布包转头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木婉也在集市里头,她逛了一圈,拿着手上的零头散票,买了几样不值钱的小装饰,像塑料彩珠子这样的,一块多钱就有一小
罐。
木婉还去了百货大厦,随便逛了两圈,尽快熟悉了解这个时代的流行风向,她买了一本笔记本还有两支圆珠笔,都是上辈子她
从没见过的,东西不贵,也就几毛钱,木婉想着以后绣复杂些的花样总得打底,这钱花得不亏。
她快把这个小镇逛完了,回到榕树底下,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就看到那辆熟悉的板车停在大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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